“音音,”君亦玦咬住她耳垂,满意地感受身下人的颤抖,舌尖轻轻舔过她的耳廓,“别拒绝我。”
他的吻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在她锁骨处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我要在你这里留下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苏尘音仰起脖颈,如濒死的天鹅般绷紧身体,喉间溢出细碎的呜咽。
理智的弦一根根崩断,她终于松开阻拦的手,转而插入他的发间,指尖用力到泛白。
她望着他眼中浓烈如岩浆的爱意,心防彻底崩塌。
是啊,外面一日,空间三十天。
她有足够的时间,与眼前人沉沦在这温柔乡里。
她主动环上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炽热的吻,任他带领自己坠入这甜蜜的深渊。
君亦玦得到默许,心中一喜,动作骤然激烈起来。
衣衫委地的窸窣声,唇齿交缠的水渍声,还有他压抑的低喘与她忍不住的轻吟,在竹屋里交织成最靡丽的乐章。
在夜明珠的光晕中,两人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
空间五天后。
苏尘音像只脱力的小猫,懒洋洋地靠在君亦玦怀中。
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掌心贴着她汗湿的后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安稳的韵律。
窗外云雾翻涌,却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的波澜。
“阿玦,有你真好。”她轻声说道,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描摹着他紧致的肌理。
刚才的疯狂仿佛一场梦,醒来后只剩下满溢的幸福感。
君亦玦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傻瓜,我会一直在。”
他抱紧她,眼神却骤然一沉。
蓝宜修的事如同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那家伙送出涅盘花,绝非无的放矢。
是试探?
是拉拢?
还是想用这神药,把音音拖进更深的漩涡?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怀中的人。
而此刻空间外,听雪阁外的竹林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
蓝宜修站在暗处,手中折扇轻摇,扇骨上的凤凰图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他望着苏尘音房间的方向,桃花眼里笑意温润:“苏尘音……”
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谁在暗处低笑。
今夜像是被老天爷罩上了层黑布,连月亮都躲在云层里不肯露面。
庭院里的玉兰花落了一地,被晚风吹得卷成细碎的白团。
……
雾雪阁,这是无上界域参赛者居住的地方。
此刻,雾雪阁西侧的寒听轩三楼某个房间。
屋中红烛烧得正旺,烛芯噼啪作响,暖融融的光裹着满室熏香,本该是舒心惬意的,偏生驱不散邓绮兰眉宇间那股子要吃人似的戾气。
她斜倚在软榻上,裙摆堆出层层叠叠的浪,右手纤纤玉指捻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转得飞快。
那宝石红得发暗,映在她精心描画的眸里,像是淬了血的刀子,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阴鸷。
底下站着的贴身丫鬟春桃,头垂得快埋进胸口里,双手使劲绞着帕子,帕角都快被她拧出窟窿了。
她连呼吸都屏着,生怕喘口气重了,就撞在自家小姐的枪口上。
“说清楚,你方才在外听雪阁外到底看见什么了?”邓绮兰尾音那叫一个冰,刮在人皮肤上跟刀割似的。
她那眼神,更是直勾勾钉在春桃脸上,仿佛要看出两个洞来,让春桃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春桃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金砖地面冰凉刺骨,透过薄薄的衣料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头抵着地面,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回…回小姐,奴婢方才路过听雪阁的时候,亲眼瞧见…瞧见少殿主他望向听雪阁里的听雨轩所在放心。”
“女婢听说苏尘音住在听雪阁里的听雨轩,所以少殿主极有可能是在看……”春桃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不成句子。
“苏尘音?”这三个字刚从春桃嘴里蹦出来,邓绮兰跟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坐直了身子。
腰间挂着的羊脂玉佩“哐当”一声撞在榻边的梨花木小几上,那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屋里,听着格外刺耳。
她柳眉“唰”地竖了起来,眼里瞬间燃起熊熊怒火,“你说修哥哥去找那个贱人了?”
最后那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像是要把“贱人”这俩字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其中蕴含的咬牙切齿的恨意,让春桃不由得浑身一颤。
春桃不敢抬头去看邓绮兰此刻的表情,只能低着头:“是,大小姐……”
“可恶!”邓绮兰突然随手抓起案上的描金茶盏,狠狠地砸向地面。
“哗啦——!”一声脆响。
那精美的白瓷茶盏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滚烫的茶水也溅得到处都是。
有一些溅到了春桃的手背上,疼得她闷哼一声,但她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吗?
“小姐,您息怒。”春桃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额头上沁出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现在就盼着自己能变成只地鼠,赶紧刨个坑钻进去。
“继续说当时的情况。”邓绮兰气得浑身发抖。
“奴婢看得真真的,少殿主他…他望着苏姑娘房间的窗户,嘴角还带着笑呢…”春桃颤巍巍回答。
“笑?”邓绮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尖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跟破锣似的,在屋里回荡着,满是凄厉,听得春桃后脖子都发麻。
“他居然会对着那个小贱人笑?!他蓝宜修是什么人?是天上的月亮,是冰山上的雪莲,什么时候对哪个女人笑过?那个苏尘音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她猛地站起身,裙摆扫过榻边的香炉,带起一阵香灰。
她一步步走到春桃面前,鞋尖轻轻一挑,就把春桃的下巴抬了起来,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还有呢?他待那个小贱人,是不是格外不同?你给我说清楚,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皮!”邓绮兰眼神里的妒火都快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