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面皮微微抖动。
虽然但是，听小丫头这样吐槽自己的儿子，感觉还是有些诡异了。
知道了蛊虫的大致信息，也知道了这个东西要如何养如何用，章节姐妹皇帝自然不会再留在宫里。
他虽然荤素不忌，但也没离谱到一定要对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下手的程度。
尤其蛊虫一事，已是让张家姐妹人尽皆知。
不论是姿色还是她们体内的蛊虫，都没有出众到让他愿意再一次舍弃脸面的程度。
太后一早就知道皇帝将人召进宫中的目的，此时听着陆昕然的心声，下意识的就想为儿子辩解几句。
可话到嘴边看到王氏眼中忐忑和期待交替闪过，她又将话语咽了回去。
这王氏心虽大，却是不足为惧。
以张家的条件还有日后会有的处境，以及那些蛊虫如饕餮一般可怕的进食，张家日后只会越发败落。
除非王氏舍得将两位孙女嫁到商贾之家，但以她的野心又如何愿意。
所以张家人的结局已经注定。
陆昕然总觉今日在宫中吃瓜吃得不够尽兴，但近距离得知了喂养蛊虫的办法，听说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天材地宝，还得到了那瘦身蛊的喂养方式，她这一遭还是相当值得的。
从宫中出来，姐妹二人刚刚上了马车，就听到车外传来低呼声。
陆昕然立即撩开车帘，就看到张雨荷姐妹正站在王氏身边，听着她低声抱怨。
王氏没想到孙女都已经入了宫，居然还会被退出来。
她们身上不是有蛊虫在，怎么还会被送出来？
是蛊虫的作用还无法影响到皇帝吗？
想到这种可能，王氏心下叹了一声。
原本入宫时的野心和展望此时都化作只要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
她会用蛊虫这件事……皇帝和太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宫里都知道了，那是不是京中各府也会收到消息？
要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那这两个宝贝孙女还能嫁入高门大户吗？
王氏忧心忡忡的拉着二人，上了一旁的马车。
马车在街道上错身而过，掀起的车帘让车中人下意识对望。
王氏看着那对姐妹花，心中隐隐钻出一道念头，她们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处境，应该是同这对姐妹脱不开关系！
回到府中，陆昕然立即美滋滋的将那个美体瘦身的蛊虫的喂养法子写了出来。
一年的生命，跟大吃大喝不会长胖相比，这代价算得了什么！
不说她有系统在，只要有瓜可以吃，理论上就能活成老妖怪。
便是她没有系统，不过是一年的寿命，她只要不是短命鬼一年后就会嘎掉，她都可以闭着眼睛将虫子吞进去！
裴氏没想到她们今日入宫会有这样的收获，想到王氏至今窈窕的身段，便是她没几年好活都忍不住动心。
陆昕然哼唧着将自己知道这蛊虫如何喂养讲了出来，她原本还在担心大家问她如何知道的要怎样回答。
结果，大家像是商议好的一般，齐齐跳过了这个问题，兴高采烈的说起这蛊虫能带来多少好处。
“祖母，您说王氏既然那么穷，她为什么不将蛊虫养好了，卖给各府的夫人们？”
她这么多年身形不变，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昕然心中疑惑，她之前一直以为是蛊虫有问题，所以王氏不敢明着卖出去。
可她将王氏的小册子反复翻了几遍都没看到问题所在，心中疑惑就更加厉害。
裴氏的出身和地位注定了她以往不会将王氏这种小官夫人看在眼里，所以回忆不出王氏的为人品行，她也只能盲猜。
“也许是有什么约束条件吧， 或者……这种蛊虫她只有这一条。”
陆昕然：“？！！”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她赚钱养小白脸的大业不是又要歇菜了！
裴氏听着她不着调的心声，笑了一声，让徐嬷嬷将国公府送来的帖子递到她们姐妹手上。
“这是章家那丫头给你们的帖子，邀请你们明日去他们府中做客。”
陆昕然接过请帖好奇的看了又看，不是刚才在许府见过面，怎么会这么着急想见她们？
陆昕桐姐妹瞬间嗅到了大瓜的味道，立即凑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二姐姐，你们明日带上我们好不好？”
陆昕然掂着请帖微微点头：“你们想去那就一起。”
章水儿寻她们……应该就是闲极无聊想凑在一起喝茶聊天吧？
陆昕澜倒是已经从种种迹象中察觉到了章水儿的真实意图，那日陆昕然调侃她，让她朝自己的表哥下手，那丫头……应该是意动了。
她虽然不知这其实是有什么隐情，但出于默契和了解，她相信陆昕然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好友嫁给近亲的表哥。
所以明日到了国公府，一定会得知不少内情。
就是不知章水儿同她的母亲是否已经做好准备，亦或是邱氏早就知道内情，这一次刚好顺水推舟将内情展露出来。
裴氏看着开心得凑在一起胡闹的孙女们，笑得有些……羡慕。
她也想去吃一手瓜，这种听人归纳总结的瓜到底缺了些乐趣。
第二日一早，依旧是孔氏带着她们姐妹四人坐上马车离开。
赵氏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嫉恨得双眼涨红！
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才是陆府的大夫人，才是那个死丫头的母亲，她们怎么能无视她，越过她请孔氏！
裴氏看着因转不过弯很是愤懑的双眼，叹息着又提点了一句。
“母亲二字，不是只有血缘上的认定就可以落在身上，得到旁人认可。什么时候你能从心底里接纳昕然那孩子，待她如对昕澜一般好，什么时候你这位母亲旁人才会认可的看在眼里。”
再不是她们出门都由孔氏带着。
赵氏扯着帕子的手一顿，想到那个死丫头没事就在心中吐槽自己，还总是会用蠢笨来骂她，她心中那口气就咽不下。
她，她也不是非要同那个丫头置气，可她是母亲是长辈，那丫头对她服软一次又怎么了？！
只要她服软，哄一哄她，她不就是顺着台阶下来，母女和解了吗？
可那丫头现在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这种情况要她主动低头……
不行，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