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黄昊便又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苏凝”见他这般开心,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感染,轻笑了一声后,便也喝了一口杯中茶水。
两人同时放下茶杯后,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
这次,还是黄昊先败下阵来,只见他慌忙将眼神移至别处,随口说道:
“那我还有别的优点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黄昊就立马后悔了——
让“苏凝”说一个都已经如此费劲,那他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果然,他的“旁光”已经瞥见,“苏凝”那原本还略带一丝笑意的俏脸,瞬间便垮了下来。
于是无奈之下,黄昊只好赶忙补救道:
“哎!算了算了,总沉浸在过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最重要的,还是得想想,怎么将缺点改成优点。”
“苏凝”一听黄昊不用她再说黄昊的优点了,俏脸立马就恢复到之前那般光彩动人。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选择了主动转移话题。
“对了,你想到要我做什么了吗?”
见“苏凝”主动转移话题,黄昊也是赶紧顺坡下驴:
“其实我想过让你去杀了印听澜的,毕竟这就可以完美诠释,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凝”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很快便反应过来——
本来是印听澜派她来杀黄昊,现在却变成了黄昊派她去杀印听澜,这可不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不过,刺杀一个大国的皇子,这个行为还是过于危险,所以我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苏凝”听黄昊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盯着黄昊。
她明知黄昊故意这么说,是想博取自己的好感,但不知怎的,她还是感觉心中有一道弦,被黄昊的话拨动了。
此时,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行!自己已有命中注定,心中绝不能再有其他男子的身影。
黄昊见“苏凝”突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也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他便有些心虚道:
“你也用不着这么感动,其实......我只是故意这么说,想博取一下你的好感罢了。”
绝绝子!
黄昊自认自己这招“以退为进”,简直无敌。
原本是“说好话讨好”,藏着一丝小心机,但他却剑走偏锋,主动戳破这丝小心机,让“套路”立马变成了“坦诚”。
如此一来,黄昊自信,只要对方不是个更年期妇女,那就必将拜倒在他的花裤衩下。
果然,当黄昊再次看向“苏凝”时,“苏凝”立马便躲开了他的眼神,片刻后嘴里才嗫嚅道:
“我们相识不到两日,你便说出......这种话来,看来你确实如同传闻那般,是个好色之徒。”
黄昊见“苏凝”都不敢直视自己了,这不摆明了,他这招“以退为进”起作用了嘛?
不过,现在还不是他高兴的时候。
他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对“好色之徒”这个有失偏颇的贬义词,进行一番辩解。
然而,就在黄昊想着该如何狡辩时,他却转念一想:这要是狡辩的话,那不就不坦诚了吗?
于是乎,他只能换个角度,说道:
“哎!苏姑娘此言差矣,我虽然也是‘好色之徒’,但绝不是如同传闻那般的‘好色之徒’。”
“苏凝”一听黄昊这话,顿时忘却了羞意,扭过头看着黄昊,就好奇问道:
“有什么区别?”
黄昊见“苏凝”又看向自己了,便忙眼神火热地看着她的眼睛,解释道:
“因为我只对我喜欢的人好色,若是我不喜欢.......”
黄昊话说到一半,“苏凝”就已经承受不住他那满是侵略的眼神,便又扭头看向了别处。
黄昊见状,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才继续说道:
“哪怕她脱光了衣服躺我床上,我也一脚给她踢下去。”
黄昊这话说得如此粗鄙,换作平时,“苏凝”早就对他冷眼相看了。
然而,此时“苏凝”显然已经顾不上这个了。
她现在脑海中想的,全是黄昊那句——只对喜欢的人好色。
黄昊这么说,那不就是在暗示,不,是明示他喜欢自己吗?
一想到这,除了羞涩之外,“苏凝”还感到了一丝惊讶——
想她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男子——
比如王公贵族的刻意逢迎、江湖浪子的轻佻示好、文人雅士的含蓄试探。
对于那些男子,她向来都是不假辞色,甚至连半分多余的情绪,都不会给到对方。
哪怕对方将情意说得再动听,她也只当是过耳云烟,从未有过片刻心乱。
可是如今,面对黄昊这算不上正式、甚至还带着些许粗鄙的“告白”,她竟不觉得排斥?
甚至,听着还怪有趣的。
然而,她虽听明白了黄昊的明示,但她却是不敢理会。
于是,她只好故作刁蛮,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就尽会说些粗言鄙语!”
说着,“苏凝”还别过脸去,不去看黄昊。
黄昊一看她这副样子,便随即有了两个猜测——
一是,她真的生气了。
二是,她在假装生气,实则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如果是前者,倒也好说,黄昊只需想个办法,哄哄她便是。
但如果是后者,那黄昊当然要趁热打铁,争取今晚就洞房花烛啦。
“苏姑娘不必生气,我本就是凡夫俗子,也就是最近走了狗屎运,莫名其妙就成了承天皇子。”
“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改不了这嘴上的习惯。”
“苏凝”当然从印听澜口中,大概听过黄昊的故事。
现在见他如此诚恳,此时也不知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说些什么了。
最后,“苏凝”只好扭过头看了看黄昊,见他仍是满眼火热地盯着自己,随即只好又无奈地将脑袋转了回去,最后随口说道:
“我没有生气。”
黄昊见“苏凝”又不敢直视自己了,便猜测她刚刚肯定是心虚了,于是便愈发得意。
“没有生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