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帝国的北路军在格里芬人的带领下一路上穿越了大量戈壁和湖泊后翻越唐努乌拉山,到达了叶尼塞河流域。这里是鬲昆部落所在地也就是后来的坚昆、黠戛斯,最后在归属辽国后成为后世的柯尔克孜族也就是吉尔吉斯族,语言为柯尔克孜语,属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东匈语支克普恰克语族。
鬲昆人在这个时代是白种人,位于叶尼塞河上游一带。北亚地区的白种人和黄种人分布大致以叶尼塞河为界。叶尼塞河流域主要是白种人的居住地,而东边则是黄种人的势力范围。鬲昆人是赤发白面碧瞳的白种人,而同一时期的丁零人则是黄种人的主体。唐代安西都护盖嘉运曾亲眼见到坚昆国人都是赤发绿睛人。鬲昆人黄化是被冒顿单于击败后开始的,后来李陵及其部下被且鞮侯单于封在了鬲昆,加大了东西融合。
鬲昆人长期生活在后世俄罗斯的哈卡斯共和国、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及其周边地区,即萨彦岭以北的叶尼塞河上游地区。从西汉到明朝,其主体一直都在这里。坚昆部落林立,人口众多,历史上最强大的时候曾有数十万人口和八万胜兵。
鬲昆人的生活方式也多种多样,包括游牧、狩猎、农耕和手工业及贸易。他们随畜牧生活,逐河流水草迁徙,擅长狩猎和农耕,并且很早就会酿酒、磨面和冶炼金属。这些特征也与白种人部落的生活方式相吻合。
此时的鬲昆人只有两万多户,胜兵两万多人,但对于同样拥有人骑兵的骄奢靡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他所率领的骑兵铁甲覆盖率40%,铜甲覆盖率30%,皮甲覆盖率30%,而鬲昆人的铁甲覆盖率不到10%,铜甲20%,皮甲40%,而这还算是富足的了,东面的薪犂、屈射和丁零人更穷。
“赤那,据说敌军与我军相近,强攻恐怕损失不小啊!”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能用计谋获胜自然用不着用鲜血去浇筑。我听商人说鬲昆人部落众多,他们之间必有矛盾,如果能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引发冲突,最终我军必然能轻松取胜。”
“还是你脑子好使,你快说说具体计策……”
几日后,鬲昆首领萨哈烈(Sahray,意为“狮子”,象征着力量和勇气)收到了手下带回的不幸消息。
“什么!你说我的宝贝女儿阿依古丽(Aygul,意为“像月亮一样美丽、纯洁”)被人劫走了?”
“属下无能,公主在外狩猎时被人掳走了,我等赶到之时只剩下护卫的尸体,还有几具尸体,好像是乞利乞思部落的人。”
乞利乞思部落是布鲁特部落是鬲昆人中最大的两个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近五千人,双方矛盾由来已久。于是,萨哈烈派人前去乞利乞思部落要人,但是不仅人没有要到,还给对方打了个半死送了回来。
南面远处山脚下,一个鬲昆贵族公子被绑在了柱子上,一个明艳曼妙的鬲昆少女在一旁怒目圆瞪着眼前的男子。
“姑娘,这个想要对你不利的小子就交给你处置了。”赤那贱兮兮地笑着说道,递给她一把小刀。
“塔西,你怎么敢掳掠我!”
“我没有,我只是想邀请你回家做客。”
“你杀光了我所有的护卫,你就是这样邀请的?!”
“我——我不是有意的,都是有人撺掇,你可别冲动啊!你要是杀了我,必然引起两大部落的战争,你就成了千古罪人啦!”
听到这话,原本慢慢逼近的阿依古丽踌躇了,不过随即仿佛魔鬼一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如果连杀人掳掠这种事情都能被原谅,那这个世界还有道理可讲嘛,你认为你的父亲知道以后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什么都不做吗?恐怕他的下场更惨。既然他想对你欲图不轨,那自然是让他失去不轨的能力喽!”
“对,胆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说完阿依古丽一刀扎向塔西,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塔西在那痛苦地哀嚎着,下体在不在还不知道,但已经被鲜血染红了。阿依古丽也吓得后退了几步,扔掉了手中的匕首。
“你——你好狠——呃啊——好痛啊——”塔西在那不停地惨嚎。
“去,给他治一下。”赤那对医师说道。
“好的。”医师应道,上前一看,皱起了眉头道:“这人的下体被割伤三分之一,男子胞被戳了个洞,伤口过大,缝起来容易,但会不会感染就要看他运气了。”
“没事,出于人道精神,给他医治一下吧。”
“是!”
此时的两大部落,由于误会造成双方大打出手,双方各死伤一千多人后罢兵回营。就在双方摩拳擦掌,准备下一次战斗时,阿依古丽回到了部落。萨哈烈从女儿口中了解情况后更是怒不可遏。如今得知女儿无恙,心里更是没有了顾忌。
与此同时,受伤的塔西也回到了乞利乞思部落,得知儿子受到如此伤害,老族长悲痛不已,发誓一定要为儿子讨回公道,他先要消灭布鲁特部落,然后就是那些抓他儿子的人。双方都没有意识到两方的子女都是被人算计而碰到了一起,而正是因为了解到塔西的德性,才将色欲熏心的塔西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接下来,两个部落各自拉上了自己的几个小弟打了起来,死伤了五六千人却谁也奈何不了谁。这个时候,骄奢靡带着2万多人杀了过来,第一个目标是乞利乞思部落。首领库都斯见对方势大,只能求和。
“不知阁下来自哪里,如何来到了我鬲昆啊?”
“我乃亚历山大帝国附属国乌孙的首领骄奢靡,你儿子意图霸占我王钦定的王妃,胆大包天,我此番就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啊——你们难道就是传说中击败塞人、阿里玛斯波伊人和格里芬人的西方大帝国?”
“你消息倒还算灵通,我这次就带了两千格里芬骑兵,那你准备给我们怎样的交代?”
库都斯顿时跪了下来,乞求道:“我等不敢与天兵抗衡,可是我等实在不知那阿依古丽是贵国钦点的王妃啊!还望阁下能够高抬贵手,饶恕我等啊!”
“不知者无罪,我往仁慈,我倒也不能太过苛待了你们。那就罚你们提供五万塔兰特的食物,我稍后让人跟你交接,你们鬲昆诸部落臣服于亚历山大帝国,你们拥有自治权,只要每年缴纳赋税和在帝国需要的时候提供兵力就行。我往仁慈,我等各族臣服于帝国之后,不仅享有各种商品的便利,士兵穿上了更坚固的铠甲,我更是仍然拥有统兵和征伐之权。我这铠甲,枪戳不穿、刀砍不破,可谓是金刚不坏,这把剑为乌金之剑,削铁如泥,非大将不可持有。你作为部落首领,我可以代我王赐你一套,来人——”
骄奢靡自顾自说了一大堆并让人呈上了礼物,丝毫不管对方接不接受。见骄奢靡如此作为,库都斯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却不敢拒绝。当他看到一副精良的铠甲和宝剑之后立马心动地上前拔出了宝剑。
“塔西,抽出你的佩剑。”
“是!”
只听得“当啷”一声,塔西的剑被砍断,众人顿时一呆,塔西的剑虽非什么名剑,却也是来源于中原的好剑,价值不菲,如今却被一剑砍断,可见这乌金剑的威力实在不同凡响,如此国家之实力可见一斑。
库都斯不再犹豫,再次跪拜道:“我库都斯向鹰神起誓,自此效忠亚历山大帝国,如有反叛,便如此剑。”
“好,很好,我代陛下接受你的效忠,我向你保证,你不会为今天的行为感到后悔的。”
很快萨哈烈从前来的使者口中得知他的老对头居然投降了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传说中的强国,也从来人的口中得知对方居然想要自己的女儿成为他们的王妃,顿时感受到了侮辱。但当三万大军压进的时候,他又硬不起来了。
赤那亲自来到了布鲁特部落,一看到阿依古丽,就哈哈大笑道:“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我王未来的王妃,臣赤那前来迎接你啦!”
“原来是你!我都不认识你们的国王,为什么会谣传我要成为你们的王妃?”
“美丽的公主,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惊为天人,这是造物主的恩赐,我想只有我们仁慈而强大的国王陛下才能配得上您这颗草原上的明珠。”
“哼——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哈哈,我相信你的父亲一定会相信我的话!”赤那转向萨哈烈问道:“不知首领愿不愿意献上你的宝贝女儿啊!这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啊!我特意带来了彩礼,来人——”
片刻后,几人抬了几个箱子上前,赤那命人打开箱子,缓缓说道:“这箱是2塔兰特的黄金;这箱是铜器;这箱是珠宝,里面有七彩琉璃珠、钻石、红蓝宝石、玛瑙等珍品,价值更甚黄金;这箱是香料,里面有来自东南亚的胡椒、丁香、豆蔻,也有来自遥远的黑色大陆的乳香、没药,以及我国文明的中心——地中海地区的百里香、牛至、茴香,这价值也远胜黄金;还有这些是上好的铁剑。”
面对如此厚礼,萨哈烈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旁边的阿依古丽,“女儿,你意下如何啊?如果你不愿意,爹爹我一定不会勉强你的。”
“公主,陛下年轻有为,坐拥天下,身边女人却没几个,你要是成为他的女人,这富贵荣华且不说,你就是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这能给你部落带来什么样的改变你可以想象的到吧?”
阿依古丽是个聪明的女孩,略微思索之后便点头说道:“我愿意。”
“好,我随后就带你到南方,可能陛下一时半会还回不来,等陛下回来,一定会接纳你的。”这是赤那拍亚历山大马屁私自做的决定,他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就这样,鬲昆各部落成了亚历山大帝国的附庸,并抽出5000人一起随军征战,在这些人的带领下,向下一个目标薪犂进发。
薪犁是生活在小叶尼塞河流域的一支游牧民族,他们和东面临近的屈射、浑庾(浑窳)、丁零都是黄种人,部族共一万五千户左右。它的东北面是生活在东萨彦岭附近只有七千户左右的屈射。东南部的色楞格河流域生活着浑庾部族,有一万四千户。生活在贝加尔湖的丁零人则有两万四千户左右,他们有的生活在贝加尔湖附近的森林里,有的生活在草原上,非常分散。
在帝国铁骑的强大威慑和赤那的诡计下,这些地方被先后征服,只有浑庾人余部三千多人逃往东方,还丁零人的一些部落藏匿于广袤的森林中没有选择臣服。北路军的北伐算是告一段落,率部横穿蒙古高原,返回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