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雨从志生一进门,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志生,这个让她深爱的男人,给了自已如兄长般的关爱,也是她那些年在风月场中,遇到的唯一一个不想得到她身体的男人,她看着志生,比以前更加成熟稳重,她不知道志生为什么离婚,他经历了什么,现在有顾盼梅在,根本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顾盼梅哼笑一声,指了指这过分干净的房间:“少来这套,合着我在久隆集团工作几年,只交了你一个朋友?
“你还有比我更亲密的朋友吗?”志生打趣着说。
说到亲蜜,顾盼梅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借着酒劲,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谁知一发中的,暗结珠胎,现在女儿都两岁多少,这个男人还蒙在鼓里,不禁脸一红,说道:“你还是我的学生呢,见到老师,也不行拜师之理。”
志生见顾盼梅脸无缘无故的红了,就说道:“老师见到学生还害羞?是不是对我这光棍有想法,我可不喜欢师生恋。”
以前戴志生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顾盼梅的学生,哪怕是开玩笑,现在突然承认了。
顾盼梅笑了笑,没接志生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说戴志生,你这临时旅客当得可以啊?把我这窝收拾得跟酒店样板间似的,我差点以为走错门了!从雨还信誓旦旦说你在这儿窝着呢,结果连根你的头发丝都没找见。”
戴志生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过年回南京后,为了多陪陪依依,就搬到简总家住了。”他环视了一下,“定期让人来打扫一下,想着万一你这‘房东’哪天突击检查,或者哪个老朋友来南京没地儿住,总不能让人睡垃圾堆吧?”他这话说得实在,透着一种老朋友间的理所当然。
顾盼梅也估计到志生搬到简鑫蕊家住了,这大好机会,简鑫蕊怎么会放过?
“得,还算你有良心,没把我这儿变成仓库。”顾盼梅摆摆手,一副“饶过你了”的大度样子,随即切入正题,“行了,别贫了。简总那边什么情况?郑总他们都到了?”
“差不多了,就等你了。”戴志生也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路上聊?给你汇报汇报工作?”他最后半句又带上了点玩笑的口吻。
“走吧走吧。”顾盼梅利落地拿起手包,动作干脆,“从雨,这儿交给你了,按刚才说的办。”
“好嘞,顾总、志生哥你们慢走!”沈从雨赶紧应道。
戴志生侧身让顾盼梅先走,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后。顾盼梅经过他时,还很顺手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就像以前一起赶去开会时那样:“赶紧的,别让大伙儿等久了。顺便路上给我说说,那个叶天阳的情况?”
两人说着话,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口,那熟络自然的氛围,仿佛中间分别的岁月从未存在过。
沈从雨看着他们离开,笑着摇摇头,心里嘀咕:“确是久别重逢的朋友,再长时间到见,也没有疏离的感觉。
门轻轻关上,空荡的公寓里再次恢复安静,但方才那短暂的热闹和熟稔的对话,却驱散了之前的冷清,仿佛给这个旧空间又重新注入了些许鲜活的气息。而真正的风云,正汇聚向另一个地方。
郑裕山安顿好洛可可后,明确的告诉阿成,离洛可可远点,如果再和以前一样,分分钟把他送进去,阿成也知道,以前发生的事与自己和叶成龙没多大关系,说自己软禁洛口口也不现实,因为洛可可在扬州时,自己没有限制洛可可的行动,洛可可参加那么多的培训班,可以证明这一点,关键是郑裕山手中的证据,才是至命的,郑裕山去南京,肯定是冲着叶天阳去的,所以满口答应郑裕山绝不再伤害洛可可。
郑裕山想把汪海洋带到南京,以防叶天阳狗急跳墙,又怕引起简从容的怀疑,所以就一个人带着洛可可,踏上去南京的飞机。
到了南京,郑裕山把洛可可安排在酒店里,对洛可可说:“可可,你千万不要乱走,就在酒店里等我电话,需要你时,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洛可可点点头,以前受到的伤害犹如就在昨天,南京让她感到害怕。
郑裕山到简鑫蕊家时,简鑫蕊正在客厅等他,
郑裕山踏进简家客厅时,脚步下意识放轻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简鑫蕊。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色休闲服,显然下午没去公司上班,不过脸上也是精心的化了妆。郑裕山的目光何其老辣,他立刻捕捉到了她眉宇间那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她端着茶杯时,指尖流露出的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鑫蕊。”他唤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沉柔和了几分。
简鑫蕊闻声抬头,见到是他,脸上立刻浮现出轻松的微笑:“郑叔叔,你到了。路上还顺利吗?”她说着便要站起身。
“坐着,别动。”郑裕山快步走过去,抬手虚按了一下,阻止她起身的动作。他很自然地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自己则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身体微微倾向她,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
简鑫蕊的微笑在他关切的目光下似乎难以完全维持。简鑫蕊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过于直接的眼神,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里立马盈满泪水低头轻啜了一口茶。
“是不是没休息好?”郑裕山的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辩的关切,“脸色看着有点倦。这几天……压力很大吧?”他没有一上来就问叶天阳或者公司的事情,而是先问了她个人情况。他清楚,简鑫蕊看似强大,实则把很多压力和情绪都内敛于心,独自消化。志生住在这里,外界风言风语肯定有,集团内部暗流涌动,再加上叶天阳这根搅屎棍,她承受的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
简鑫蕊放下茶杯,轻轻靠向沙发背,似乎因为这自己的关心而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否认:“还好,就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有点耗神。”她顿了顿,看向他,眼神里多了些实质性的内容,“你呢?还顺利吗?那边……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吧?”她指的巨龙集团的工作。
郑裕山点了点头:“放心,暂时稳住了。我也带来了一个人,也许你认识,叫洛可可,安排在酒店。”郑裕山他语气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洛可可?”简鑫蕊立马想到那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孩,那个被叶天阳绑在仓库里折磨的女孩:“你怎么找到她的?”简鑫蕊颤声的问。
郑裕山就把和洛可可认识,交往,到最后洛可可听说叶天阳又要害人,把以前的事告诉了自己,自己又从阿成那里拿到了视频的事和简鑫蕊说了,简鑫蕊听完,感叹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叶天阳不是一心想把我送进大牢吗?那就看看到底谁先进去。
郑裕山说:“如果洛可可拿着这视频去报警,叶天阳和叶天凯是跑不了的,叶成龙也可能进去。”
提到叶成龙,简鑫蕊有点看不懂,叶成龙一直心心念念的夺回云晟地产的控制权,却又在关键时刻与自己达成协议,自己有意的拖着不去办理云晟股份的出让手续,叶成龙也从没崔过她,就是那两千万,自己从久隆集产的账中转给他时,他也说不急,上午在车上,听志生说自己被抓后叶成龙第一个要签谅解书,显得很急的样子。简鑫蕊思考着,怎么也想不通叶成龙到底想干什么。
“叶成龙会被抓吗?”简鑫蕊有几分担心的问。
看视频上与叶成龙没多大关系,洛可可也没说叶成龙对她怎么样,还按时发工资给她,一个月两万,我觉得叶成龙虽然使用了一些手段,但也是老板间常用的手段,应该不涉及犯罪。
简鑫蕊说道:“别考虑那么多,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现在关键是你这边。跟我说说,具体到什么程度了?
他的话语将关切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了正题。
叶天阳早上找我谈条件,他提的条件太过份,最后谈崩了,我当场宣布撤了他所有职务,他狗急跳墙,选择了报警,通过关系,把我抓了进去。
郑裕山感觉简鑫蕊虽然做事考虑周到,但还有年轻人冲动的性格,不该立刻撤销叶天阳的职务,激化矛盾,让叶天阳感觉无路可走。只有报警抓她才能解决问题,可以说叶天阳选择报警,也是被简鑫蕊逼到了墙角,才选择了两败俱伤的方法。
“那你打算如何安排?”郑裕山问。
简鑫蕊看着他眼中沉稳可靠的光芒,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稍稍松动了一些。落地窗外的夕阳恰好将最后一片暖金色的余晖洒进客厅,短暂地驱散了室内逐渐凝聚的沉重气氛。
正在这时,志生和顾盼梅走了进来,郑裕山和简鑫蕊连忙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