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医院五层如同总统套房一般豪华的私人住处内,老警察胡安终于是坐在了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腰,以及隐隐作痛的手臂。
阿登纳就站在沙发对面,在胡安的观察中,除了嘴上多了一支烟之外,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他将步枪背在了背后,双手也并没有搭在手枪枪套的位置,但根据之前他在战斗时的观察,以及他健硕的体型,胡安猜得出,就算不使用枪支,在这个距离内,他也能随时干掉自己。所以胡安脱掉了对自己来说并不舒服的防弹衣,把枪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既然这些东西保护不了自己,还不如先拿下来,好好歇一会。
“给。”
“哦,谢谢。”
麦迪逊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回了三瓶冰啤酒,递给了胡安一瓶,自己留了一瓶,把最后一瓶放在了桌上。看来对于阿登纳还是有些怨气,胡安摇了摇头,不过也能理解麦迪逊的想法,于是他准备起身,把手里的那瓶递给阿登纳,不过阿登纳抬了下手,示意胡安不用起身。自己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那瓶。
“我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好吧,让我先喝一口。。嗯。。”
一口冰啤酒下肚,老警察胡安精神了不少,不过身上湿透的衣服,因为众人逐渐放松了下来,也逐渐开始变得冰冷刺骨,很不舒服。于是胡安提出,能不能先把身上湿透的衣服换掉。
“我们又不赶时间,就算之后我们说出的信息,你不满意,那么至少在我们被干掉之前,让我们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这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问题,不是么?”
“我也想冲个澡,当然,如果这不可疑的话。”
也许是对自己之后的处境感到绝望,麦迪逊也就不再伪装了,她对于阿登纳的语气还是咄咄逼人,就像是主动寻死一样。
“请便,我没意见。”
但阿登纳对于麦迪逊的小脾气,完全不在乎,也许是烟草让他平静了下来,所以他又恢复了之前礼貌的态度,不过在麦迪逊看来,阿登纳则表现得像个伪君子,所以麦迪逊朝着阿登纳竖起了两个中指,翻了个白眼。然后就起身走向了浴室的方向,很快,浴室内部就响起了水声。
“呼。。现在的年轻人,性格都这样。”
胡安叹了口气,悄悄地观察了一下阿登纳的表情,他还是一样,表情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他越是如此,胡安的心里就越没底,不过现在既然没什么办法,不如放轻松,于是胡安站了起来,走进了其他房间,开始寻找能穿的衣服。
在其中一间房间当中,胡安找到了一排,看起来价格昂贵的衣柜,打开里面查看,发现都是一些女式的服装,在房间中央的一些柜子当中,找到了不少价格不菲的首饰,以及一柜子的奢侈品手表,看来这个豪华住处的原主人,似乎是一名女性,至少也有一个常住在这个地方的女伴。结合麦迪逊对这里十分熟悉来看,很可能麦迪逊和这个地方的主人有关,或者她就是这个地方的主人。
胡安没什么恶趣味,自然也就不会穿着女人的衣服,所以他离开了这个梳妆房,进入了其他的房间寻找合适的衣服,大约逛了几分钟后,他在一间有着双人床的卧室的衣柜中,找到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有一些男士的衣物,胡安拿了一件毛衣和长裤,试了一下,虽然有些长,不过足够大,即便自己的这个体型也能穿进去,于是胡安换上了这套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个退休了的老头,胡安拍了拍肚子,如果自己退休之后,估计也会选择这种打扮,当然,如果自己能够活到退休的话。
除了行李箱内的这些衣物之外,整个住处内部几乎没有其他的男性衣物,于是胡安直接拿走了行李箱,返回了客厅的沙发位置。
“我只找到了这些衣服,你看看有没有能穿的,虽然我们的身材完全不一样,不过我胖的和你壮的差不多,你应该穿的下。”
“谢谢。”
阿登纳在穿着方面,就不那么讲究了,他随便从行李箱里找了条合适的裤子,就走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脱掉了身上被暴雨浸透的衣服,换上了那条裤子。那是条黑色的运动裤,比较有弹性,所以即便以阿登纳的体型来说,也是穿的上的,甚至很合身。赤裸着上身回到客厅的阿登纳,让胡安想起了西蒙,有时候在西蒙家里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喜欢那种打扮,但两人的气质不太相同,西蒙更有黑帮头目的那种氛围,阿登纳更像是有着神秘过去的危险杀手。
“我以为你会带着枪。”
“现在不是工作的时间,没必要带着它们。”
“好吧。”
回到客厅之后,阿登纳坐在了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开始将他的那支步枪拆解成零件,逐个整齐的排列在茶几上,之后把手枪也拆成了零件,同样摆放在茶几上。之后起身到厨房拿了一卷厨房纸巾,还有一瓶油,一些餐具,回到沙发后,他将那些餐具掰开,制造出了一些手工的清理用具,开始仔细的清理那些被拆开的零件。
这一次,胡安在阿登纳的表情上终于发现了变化,他的表情变得轻松,甚至还有些愉悦,这种常人看来繁琐,麻烦的事情,对于阿登纳来说,似乎是一种放松的方式。他的动作娴熟,甚至利用那些并不严格的,手工制造出来的清理用具,都能仔细的清理那些零件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动作仔细,但一点都不缓慢,看来他对于枪支异常的熟悉,胡安认为,只要有足够的材料,他应该都可以自行制造枪支。
胡安喝着冰啤酒,看着阿登纳娴熟的清理着那些零件,他看了看自己放在茶几另一侧的枪支,本想着也像阿登纳一样,仔细的清理一下,但想了想复杂的步骤,他很快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给我吧。”
阿登纳或许是读懂了胡安的眼神,朝着胡安伸出了手,示意对方将枪递给他,接过枪支之后,阿登纳也迅速的将其拆成零件,摆在了其他零件的空隙旁,开始逐个清理,或许是觉得四支枪不够,阿登纳索性把麦迪逊的两支枪也拆成了零件,很快,整个茶几上除了那些清洁工具之外,就摆满了零件。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不一会,麦迪逊一只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只手按着浴巾走了出来,她轻车熟路的回到了之前胡安走进的那个梳妆房,找了套宽松的居家服换上,这才回到了客厅,还没等她坐到沙发上,她就看到了桌上的那些零件。
“你把我们的枪都拆了?!”
阿登纳并没有回话,依然在专注的清理着那些零件。
“放心吧,他对于这些零件,十分了解,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了,我们暂时也用不上枪。”
“他把这些枪的零件全部放在了一起,能记得住每个零件都是哪支枪上的吗??”
“能。”
就在麦迪逊疑惑的眼神中,阿登纳完成了所有零件的清理工作,然后在老警察胡安和麦迪逊两人惊讶的眼神中,两分钟不到,阿登纳就完成了全部六支枪的组装,并且测试了一下,被他清理完毕的六支枪,就如同新枪一样丝滑。重新装填子弹之后,阿登纳将其他四支枪还给了胡安和麦迪逊。
实际上他的速度还能更快,不过那样一来不合理,二来这种普通的枪支不一定能撑得住那么快的组装速度。所以他才并没有用更快的组装速度。
枪支组装完毕之后,客厅内暂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或许是觉得气氛太过压抑,老警察胡安主动打破了沉默。
“之前你不是问我,对于新山市了解多少么?现在我们有时间,可以说一说了,对于新山市,你都想知道什么?”
“在监狱押送囚车的时候,你对于前往新山市的态度。先从这个说起。”
“呼。。好吧,至于我为什么会把去新山市和上路比喻成一个东西,是因为。。的确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
“因为去过新山市的,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人。至少不多。”
“但从你的态度能猜到,你不止一次去过新山市,你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而且根据。。我之前在监狱里听到的传闻,有不少从新山市逃出来的囚犯。”
“那些家伙可不是从逃出来的,而且他们的身份也并不是他们自己认为的那样。”
“听你的语气,你了解一些内情?”
在长出了一口气,灌了一口冰啤酒之后,老警察胡安开始讲述起了关于新山市的事情。
大约在30多年前,胡安刚从警察学院毕业,就去到了新山市当一名制服警员,那时候新山市还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位于山顶的,相对偏远的小镇,毕竟在30多年前,那里可没有现在的盘山公路。当时新山市,或者说新山镇,还只是个拥有两千多人的小镇子,虽然并不如现在一样发达,但镇民们平时的生活还是很宁静的。虽然位置偏僻,但风景秀丽,民风淳朴,所以在新山镇当警员的那几年时间里,胡安基本上过着和退休生活差不多的日子。因为镇子上基本上就没有过什么需要警员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谁家的牛丢了这种小事。
“不过在我还在新山镇当警员的最后一年,镇子上来了一帮人,说是政府的人,他们在镇子上发现了一些珍稀的矿物,准备在那里建立一个矿场,一开始镇民在知道之后,都不同意,毕竟一旦建立矿场,镇子上的居民就得离开那里,虽然当时的一些年轻人对这个问题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们给出了很丰厚的条件,不只是钱,还能给每个镇民一套位于其他地方的房子。所以年轻人都比较赞同开设矿场的决定,但有一些在镇子上生活很久的老人,并不想要离开土生土长的地方,而其中有两个农场主,拥有镇上较大的地产,所以他们不同意,矿场也就建不成。”
虽然当时那群自称是政府派来的人,在得到答复后,很快就回去了,不过就在他们离开之后的一个月,那两个不同意开设矿场的农场主,一个离奇失踪,一个被发现吊死在了自家的谷仓里,旁边还留下了遗书。
“当时我去过现场,也参加过其中一人的法医检查,都没什么问题,事情看上去就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但有一个疑点,我认识那个吊死在自家谷仓里的农场主,那个家伙人不错,但脾气不太好,最主要的是,他是个文盲,倒不是说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日常交流是没问题的,但他有很多字都不会写,而且笔迹相当潦草,和他不熟的人,完全看不明白他写的东西,可是在他旁边发现的那张遗书,上面不仅书写工整,而且一个错别字,一个错单词都没有,但奇怪的是,笔迹却是一模一样的。当时我就对这一点提出了怀疑,但当时镇上的警长却完全忽视了我的疑问。”
不仅如此,就在一周之后,胡安就被调离了新山镇,到了他现在工作的那个城市,直到现在,而在这期间,胡安并不是没有回去过,矿场似乎已经开始建设,而当地的镇民也陆续的搬离了那里,甚至连当地的警局,都搬走了,所以就算胡安心中充满疑问,也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了。
“新山镇最后搬走的一户,是个名字叫凯特的老太太,也是新山镇建立者的后人,自从一百多年前,凯特的曾祖父,也就是新山镇第一人镇长开始,她们家就一直住在那,在凯特要搬走的一个月前,她给我发了封电报,说是想要让我去帮忙搬家,她的孩子们都在国外,一时间回不来,我之前和凯特的二儿子关系不错,在他参军之后,也总去替他看望凯特,所以在接到电报之后,也立刻就回复了她,只要我休假,就立刻过去帮忙。也就是她搬走之前一周左右,我获得了半个月的休假,于是就前往了新山镇帮忙。”
胡安再回到新山镇的时候,这里已经大变样了,矿场的建设基本完毕,镇子似乎也开始了扩建,而且已经修完了一部分的公路,里面到处都是工人。胡安很快到了凯特家,当时老太太正坐在门口的摇椅上,看着原本的小镇广场被拆除,打上了厂房的地基。凯特对于这些变化,看上去并没什么情绪,也许她活了很久,什么都见过了,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凯特对于胡安的到来很是欢迎,拉着他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太阳落山,凯特对于胡安很熟悉,所以也没有那么多客套,在凯特聊的疲惫之后,胡安把她送回了卧室,她睡着之后,胡安就开始帮忙收拾东西,也在凯特家住了几天。
“收拾完东西,我就开着我的车,带着凯特和她的东西离开了新山镇,在路上聊天的过程中,偶然间聊到了之前那个农场主死亡的疑点,没想到凯特却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当年她居然看见了真正的情况。”
“老马文可不是自杀死的,他可没那个勇气,是有人给他下了药,然后把他吊死在了他家的谷仓里,估计就是那些想要开设矿场的家伙。”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胡安一脚踩停了车子,凯特似乎早就预想到了胡安的反应,早早的就拉住了门上的把手。
“之后我想要从凯特那里问出更多当年的信息,但她却闭口不谈了,而且还告诉我,做好不要再回新山镇了。在那之后,直到我把凯特送到她弟弟家里,她都没在说起和新山镇有关的事情。一直到她去世。在那之后,新山镇的矿场建立完成,新山镇也扩建成了如今的大小,从新山镇变成了新山市,而且禁止非相关人员的出入,我也就没能再回去,直到十年后,也就是20年前。”
矿场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宣布停工,而且很快被拆除,三年时间内,新山镇就从矿场地基之上,建立起了新的城市,也就是新山市,就在第一批居民楼建好的同时,就有一批人住了进去,胡安在听说这件事之后,就想要回去看看,但同样被阻隔在了城外,城外有个临时哨卡,虽然里面的人穿着普通的服装,但怎么看都是士兵,所以胡安也没有自找霉头,也就离开了。
“不过就在两年后,也就是新山市完全建设完毕,周围的公路也完成施工之后,我所在城市的警局突然接到了一个,和这一次差不多的押送任务,也是押送一批重刑犯前往新山市,当时警局对任务十分重视,并不像现在一样,非常敷衍,当时警局派遣了两辆重型囚车,一队特警,还有十名警探一同完成任务,刚升职为警探的我,也参加了那次任务。”
人手齐全,押送任务的过程自然也很顺利,不过抵达新山市之后,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囚车的目的地并不是监狱,而是一个类似实验所的地方,而且照理来说,直到囚犯被关押之前,特警和警探都是要全程陪同的,但他们却在抵达实验所之后,被堵在了外面。
“有一队士兵突然出现,接管了那些囚犯,有个像是管理者的人通知我们任务就算完成了,虽然大家都很疑惑,不过毕竟是军方的命令,我们也就立刻离开了,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小插曲,也就没再过问。然而就在几个月后,我居然在我所在的城市里,发现了其中一个,当时被押送的囚犯。我立刻上报了这个情况,想要请求支援,抓捕对方,但却直接接到了局长的电话,让我不要管这个家伙。”
虽然疑惑,但胡安不得不照做,但虽然胡安没有抓捕对方,但他还是直接找了过去,质问对方出现在城里的原因,而对方也不遮掩,直接说了,自己是从新山市逃出来的。
“但在交流的过程当中,我发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囚犯的抓捕行动,我参与过,所以我对他算是比较了解,他是个素食主义者,从不吃肉,但在那一次我们的对话中,他一直在吃肉食,那家伙被抓捕的时候,腿上中了一枪,留下了病根,走路一直都是一瘸一拐的,但那次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却健步如飞。所以我怀疑,这家伙并不是当初我们送到新山市的囚犯,可除此之外,他和那个囚犯一模一样。”
从那之后直到现在,朝着新山市运送囚犯的任务,变得越来越多,几乎成了每年都会进行的活动一样,警局内部也越来越不重视,人手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就变成了四个人的任务。
“不过听你这么说,如果只是那些囚犯出了问题,那也无所谓吧?毕竟他们原本就是重刑犯,怎么样都无所谓。难道受影响的不只是那些囚犯?”麦迪逊听着胡安的故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错,在14年前的一次押送任务中,有一名警察在任务交接的时候,被新山市的人带走了,说是询问囚犯相关的问题。虽然她在两天后,自己返回了警局,但我百分百可以确定,她并不是原来的那个警察。就算她的身材,样貌,声音都和原来一样,但我就是知道,她绝对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你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么?”
“当然,因为我们两个在三十岁中期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分手了,她的耳后有个非常难以辨别的小疤痕,那是。。总之你们应该明白,只有我和她知道疤痕的原因,但这次回来的女人,并没有那个疤痕,不是说经过了什么修复手术,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百分百确定,她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所以你是怀疑,这个新出现的“旧人”,和新山市有关系?”
“对,从那之后,几乎每次去新山市的任务,我都会主动要求去,对于那些和我同去的,无论是囚犯还是警员,我都会仔细地观察,也会主动劝解那些警员,并且寻找办法将他们支开,但每次都没成功,而只要到了新山市,几乎每个被带走的囚犯或是警员,都会被换掉,这让我想起了很久之前城里的一个传闻,有关于什么合成人的都市传说,原本我嗤之以鼻,以为那是编出来吓小孩的玩意儿,可现在。。”
“你觉得那可不一定是传闻,而是事实。”
“对。而且这一次任务和以往不同,这次押送的人选,不是我们主动选择,而是新山市主动要求的,所以我怀疑,这次我去了新山市,应该就回不来了。”
“这也是你放走西蒙的原因,西蒙虽然混迹黑帮,但他并不是该死的坏人。”
“对,本来我打算,到了山脚下之后,就找个理由把那三个菜鸟支走,实在不行就用枪逼着他们滚蛋。然后进入新山市之后,找机会制造囚犯的暴动,让他们在新山市里大闹一番,我则趁机去寻找新山市的秘密,但无论成功与否,我估计都得死在那了,我已经五十多了,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像是哈维尔那种人渣,会有什么下场,我自然也不在乎,但是西蒙和那些人不同,那三个菜鸟也不该经历这种事情,可惜我们碰上了小镇里的这些破事,早知道的话,我就应该在离开监狱之后,就把那三个菜鸟支开,自己开着车去。他们也就不会死了。。。这就是我了解的,有关于新山市的所有消息。”
胡安在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之后,长出了一口气,他起身走向了厨房,再次拿了一瓶冰啤酒。从他的故事能够判断出,新山市的这个副本,主要的内容应该就和这个,合成人的传闻有关,根据副本的一贯套路,合成人的事情多半是真的。
阿登纳在胡安讲述故事的途中,不时地观察着麦迪逊的表情,她对于胡安的故事,表示震惊,而且不是装出来的,没有什么多余的下意识的小动作,说明麦迪逊对于新山市的情况,并不知情。原本阿登纳认为,麦迪逊应该和新山市有关,小镇里出现的情况,也与新山市应该有着某些关联,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小镇上发生的情况,似乎另有关联。
不过过这也说不准,起码要听完麦迪逊的说法之后,才能判断。于是阿登纳看向了麦迪逊。
“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