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妍找出来一堆的杂志给三婶,让她了解一下外面最流行的衣服都长啥样。
三婶不咋识字,算是全家最没文化的一个了,比昭卿的认字数量都少。
但不耽误她看图。
看到图片上花花绿绿、样式各异的衣服,脑子仿佛被撬开了,原来自己之前做衣服的时候以为很大胆的改动现在看上去简直保守的很。
“哎侄儿媳妇你别说哈,这衣服要是这么做确实好看的多了。”
“嗯,三婶你慢慢看,三土今天估计就能帮你把布料买回来些,你先试着做几件,还是保守一点的,先给爷奶,大伯大娘他们做做,图上的看着行,但是还得穿到身上才能看出来好赖。”
李剑垚早早的就出门了,在小日子也不是光为了去放松的,找到的经济数据和撰写的报告都要给两办交过去。
至于回学校,还是再歇两天再说吧,反正也不差这么几天。
只要学校不来找自己,那就是没啥事,该偷懒还可以偷一偷。
手里的布票也确实不多,找之前的关系弄了些票,搜刮了几家百货,又从空间里拿出点来,各种花色的比较全乎,各种材质的也都有。
搬回来的时候三婶一溜小跑就扑到了料子上。
“这么多料子,这能做多少衣服啊!”
“别高兴太早啊三婶,给钱啊!”
“什么钱?”
“棉布料子15一匹,化纤面料20一匹,这两匹毛呢的面料550一匹。”
三婶数着手指头,看了看一堆的布料,两匹黑色和驼色的毛呢面料都1100了,再加上这些颜色各异的,都得差不多1500了。
自己的存款才多少钱!
坐蜡了!
“我根本就没带这么多钱过来!
再说了,谁家好人一买就1000多块的面料啊!”
“那三婶啊,这是你的生意,我又不打算分钱,难道你还想着让我给你掏布料钱?
我连票的钱都没跟你要呢,你要是这样,我跟我奶告状去了!”
三婶一把拉住李剑垚,做贼似的又看了看奶奶是不是盯着她。
“那这也太多了,把我卖了也没有啊,你就不能少买点?”
“谁家好人卖自己婶子玩,我三叔不得整死我?
三婶我给你算哈,一匹布40米,能做十七八件男装,或者做二十四五件女装,女的衣服还比男的卖的贵,差不多男装普普通通的一件是七八块到十块钱左右,女装你只要做的好看,起步价十五块都能卖,好一好都能卖到二十块钱。
相当于男装两件就赚一匹布,女装一件就赚一匹布,你觉得这买卖能做的过不?”
三婶顿时眼睛一亮,也不拦着人了。
“真的?
那肯定做的过啊,真能卖那么多?”
“你没去百货啥的地方问过吗?
这还有啥真的假的的。
要不然,面料我帮你搞,衣服你来做,咱们俩合伙,一家一半?”
三婶先是犹豫了一下,cpU疯狂燃烧。
自己搞面料,好像没票,三叔发的那几张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攒上好几年都不一定能换来这么多的料子。
可这么挣钱的买卖,这个死小子一张嘴就分走一半,好像也心疼。
回头又想,自己的闺女儿子都在他手里呢,这么多年吃喝拉撒也没跟自己张过嘴,这钱分他一半也不冤枉。
“行吧,一半就一半,说到底还是三婶占便宜了!”
“哎呀呀,这么客气,一点不像我印象里的三婶啊,您是不是啥上身了?
不管你是谁,赶紧从我三婶身上下去!”
“你个小王八蛋,嘴上留点德!”
爷爷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听到三婶骂人,脸上一抽抽。
骂点啥不好,这话能骂?
本来还想问咋整这么多的料子呢,这会儿背着手一声不吭进屋里去了。
三婶仿佛也意识到了好像得罪了公公,气的给了李剑垚两撇子。
“这毛呢料子,给我爷我奶一人做件风衣,要盖过小腿那种,别省料子,稍微宽松一点那种。
要是合适,给我大娘她们也都做一件。
料子钱算我的,款式可得考虑好,时髦一点哈!”
这大头的钱一下子就少了1100,三婶感觉压力没那么大了,顿时喜笑颜开。
“你放心,三婶一定做的贼好看,家里一人一件!”
说着风风火火的去爷奶那边邀功去了,虽然还没谱呢,但是先溜须一番,缓解一下刚才的尴尬。
爷爷也是听说有新衣服穿,暂时忘却了刚才被波及的事,说了声那就等着穿了。
奶奶则是让三婶先冷静一下。
“那毛料金贵,先别着急给裁了,走走看看,琢磨好了再下手,那玩意一穿就好多年呢,就是卖,也能卖高价。
百货一件毛呢的风衣都得个三头五百的,贵着呢。”
“娘,没事,三土说料子钱他包了,做完衣服要是卖出去,我俩一人一半!”
意思是这料子虽然金贵,但是她不用考虑风险。
“他钱是大风刮来的?还不是看你抠抠搜搜的,又想着给你找点营生,你还指望当侄子的管你一辈子?”
“娘,这你可冤枉我了,我虽然有点小气,但也不是是非不分。
孩子拉拔我,我知道好赖,想着给他做顿饭啥的,也用不上,家里有大师傅,我回头多给他做几件衣服穿,侄儿媳妇的,小丫头的,都给做!”
奶奶合计着人家那衣服看着不起眼,实际上死贵死贵的,意呆利还个老头儿一年四季不重样的给送,缺你那一件两件的。
但也不好打击三婶的积极性,让她尾巴夹起来,别摇来摇去的,踏实的该看看,该学学,多用脑子少用嘴。
李剑垚把布料都安置好,回到客厅给自己灌了几口水。
天气有点冷下来了,一早一晚的更是有点冻人。
屋里转了一圈儿,把当初在福帅那拐来的大衣找了出来,穿在了身上,特意在爷爷跟前晃了晃。
“你要捂汗啊?这季节穿这么厚干啥?”
“爷,您过来,我给您看个好东西!”
老爷子琢磨着这小子要是逗自己玩一定找个趁手的东西捶他一顿。
撩开内衬,一个铭牌缝的精致,上面的字上爷爷凑近了又揉揉眼睛仔细看了好几遍。
“哪来的?可不兴瞎整哈!”
“货真价实,去年还是前年大冬天的在他那拐来的。”
爷爷仔细看了李剑垚几眼,看不似作伪。
“脱下来!”
老爷子直接上手,从李剑垚的身上扒下来,然后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的了!哎,你别说,这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还带毛的,真暖和!”
奶奶看这爷孙俩跟神经病似的,这才几月份,弄个大衣在那他套上,他又套上的,一天一点正事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