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表面上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双姐儿已经从家人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毕竟她与二伯父的感情不深。
她一收到巧宝的信,就想再去大同府。
为了如愿,她拿着信,跑去找苏灿灿撒娇。
苏灿灿这段日子天天在家,没出门赴宴。
双姐儿料想娘亲和自己一样无聊,于是说:“娘亲,你和我一起去大同府散散心,怎么样?免得二伯母天天来找你闹腾,哭哭啼啼,搞得好像你欠她一样,纠缠不休。”
她搂住苏灿灿的腰亲昵极了。
苏灿灿抚摸她的头发,苦笑道:“不行,面对困难,我不能做逃兵。”
“你二伯母最近有些无理取闹,但她算情有可原。”
双姐儿灵活应变,立马说:“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反正轻车熟路,去过好几次了。”
苏灿灿不赞同,把信拿出来,重新看一遍,说:“大同府的新书院不简单,目的是为军营输送军医、战车、机弩和运粮器械。”
“你爹爹如今承受皇上的猜忌,最好不要跟军营的事扯上关系。”
“为了蛰伏,你爹甚至与你大伯父通信都变少了。”
昨晚上,欧阳凯与苏灿灿说悄悄话,说重新夺回皇帝的信任并不容易,幸好当今皇上身体变差,病魔缠身,肯定会死在自己前面。而太子比较仁厚,又对自己这个大姨父比较尊敬,等太子登基之时,就是自己的蛰伏之日结束之时,指日可待。
虽说诅咒当今皇上早点病死是大逆不道,但这种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让第三个人知道,就不至于东窗事发,除非别人故意捏造假的把柄。
在欧阳凯和苏灿灿之间,彼此的信任程度稳如泰山,不怕泄密。
此时此刻,苏灿灿不方便对闺女彻底明说,只能点到为止。
但双姐儿显然没被说服,又据理力争:“我和巧宝姐姐去女子书院,不踏足军营,毕竟军营里全是男子。”
“巧宝姐姐邀请我去担任巾帼不让须眉书院的副院长,特别重要。”
苏灿灿不为所动,仍旧摇头,说:“咱们家今时不同往日,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点也不能大意。”
恰好这时,二少奶奶又跑来了,隔着窗户,高声唾骂:“天生的扫把星!自从你嫁到欧阳府,咱们家就变得一日不如一日,越来越倒霉,呜呜呜……”
丫鬟们在劝她,阻止她冲进屋,拉拉扯扯的。
双姐儿气呼呼,用两手捂住苏灿灿的耳朵,不让苏灿灿听那些混账话。
苏灿灿反而没有动怒,听骂声如同家常便饭,毕竟二少奶奶的那张刀子嘴不是突然变异,而是十几年如一日。
苏灿灿早就摸清二嫂有几斤几两,晓得二少奶奶没有别的真本事,不过是过嘴瘾罢了。
像这种情况,苏灿灿打算随便她去叫嚣,毕竟近期是二少奶奶获取最多同情心的时期。
如果自己去跟蛮不讲理的二嫂硬碰硬,恐怕因此惹出闲话,被别人误会是欺负可怜寡嫂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