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传来:基伦科琴夫率部提前三小时抵达莫斯科外围!这本该是扭转乾坤的喜讯,但普金的脸上却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计划是让这支钢铁雄师陈兵城外,形成泰山压顶之势,迫使杜马议会屈服,接受谈判。斯拉夫人的血,不该流在内战的泥潭里。
然而,基伦科琴夫的行动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这支精锐没有在城外停下,而是如同烧红的尖刀切入黄油般,瞬间撕裂了杜马议会军队仓促构筑的防线!t-14坦克的125mm滑膛炮怒吼着将议会大厦的防御工事化为齑粉;“回旋镖”步战车搭载着外骨骼士兵如同钢铁跳蚤般在城市废墟中穿梭跳跃,精准清除抵抗点;武装直升机如同死神般盘旋,机炮和火箭弹将负隅顽抗的议会近卫军撕成碎片!短短数小时,多名核心议员和幕后寡头或被俘,或被击毙在逃亡的路上!杜马议会的抵抗意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土崩瓦解!
就在普金以为尘埃落定,准备收拾残局时,更致命的打击接踵而至!攻占国家杜马大厦后,基伦科琴夫没有丝毫犹豫,钢铁洪流瞬间调转方向!t-14的炮口指向了总统卫队的阵地!外骨骼士兵与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在特维尔大街爆发激战!与此同时,莫斯科城的另一端,乌拉尔起义军的旗帜——那面猩红的、绣着金黄镰锤的新苏维埃红旗——在硝烟中升起!司机,那个曾经的喜剧演员,如今穿着沾染硝烟的军装,率领着装备混杂却士气高昂的起义军,如同燎原之火般从东面涌入城区!两股打着同样红旗的力量,如同铁钳般夹击着忠于普金的最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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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金依旧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炮火的光芒在他脸上明灭不定,映照出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他的思绪在硝烟中飘荡:
临危受命: 1999年的最后一天,叶利钦将那个风雨飘摇、被寡头掏空、被分裂势力撕扯的大E交到他手中。那时的他,眼神锐利如鹰,心中燃烧着复兴的火焰。
铁腕治乱: 车臣的硝烟,格罗兹尼的废墟,他用铁与血碾碎了分裂主义的脊梁。别斯兰的泪水,莫斯科剧院的硝烟,他告诉世界:大E绝不向恐怖低头。
驯服寡头: 霍多尔科夫斯基锒铛入狱,别列佐夫斯基流亡海外…他用克格勃的手段和经济的缰绳,将那些贪婪的巨鳄关进了笼子。
对抗西方: 北约东扩的阴影下,格鲁吉亚的闪电战,克里米亚的回归,叙利亚的军事介入…他一次次在西方围堵中强硬反击,让双头鹰的阴影重新笼罩东欧。
经济民生: 油价高涨带来的黄金年代,卢布稳定,养老金发放,基础设施重建…他努力让这个伤痕累累的国家喘口气,让人民脸上有笑容。
扩张与联盟: 不久前与英国联手,试图扼杀德法主导的新欧盟,重现沙俄时代的东欧影响力…那是他野心的最后余晖。
如今… 炮火在窗外炸响,那是他亲手提拔的爱将基伦科琴夫的坦克在炮击他的卫队!是他曾不屑一顾的喜剧演员司机,高举着苏维埃的红旗在冲击他的克里姆林宫!他所有的功绩、所有的谋划、所有的挣扎,最终换来的,竟是这众叛亲离、首都陷落的末日黄昏!
办公桌上那部加密的红色电话,突然发出刺耳、持续不断的铃声!尖锐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与窗外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的枪炮声交织在一起!爆炸的震动甚至让防弹玻璃微微颤抖!枪声仿佛就在红墙之外,呐喊声、冲锋的号子声隐约可闻!恍惚间,普金仿佛听到了一声穿透硝烟的、带着狂热信仰的嘶吼:“为了新苏维埃!随我冲锋——!”
普金缓缓转过身,动作有些迟滞。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话筒。里面传来卫队司令急促、嘶哑、带着绝望的声音:“总统阁下!司机…司机本人带着他的卫队已经突破博罗维茨基门!正在向救世主塔楼进攻!卫队…卫队伤亡惨重!快顶不住了!请您立刻!立刻从‘沙皇通道’撤离!我们誓死掩护您离开莫斯科!”
“投降吧”普金在话筒里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秒,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投降?!总统阁下!我们还能战!为了您!为了大E国!我们愿意流尽最后一滴血!”
“我说…”普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冻结的贝加尔湖面,“投降。这是命令。通知所有部队,放下武器。”他顿了顿,补充道:“向司机同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