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无奈地揉了揉眉头,京城她倒是想去,只是现在这个情形,她能走得开吗?
李映月的心情,她能理解,正如她生叶奔时,她也渴望自己的亲人能在身边。
她想了想,也没想出对策来,就先把李映月的信放在了一旁。
她又打开陈轩的信,前面写的和李乐、李映月的差不多,都是让她多加注意的话。
后面陈轩告诉她,他暂时给她找不到合适的人,倒不如在庄子的附近找一找。
还有叶家村那边,他让张觉夏多加上心,要务必护住他们家人的安全。
经陈轩这么一提醒,张觉夏决定先给叶北山写封信,让他告诉叶家村的人,让他们做好防范。
想到这,她又随后给叶季东写了一封信,毕竟他才是叶家村的里正。
写完信后,她又打开高兴的信看了看。
同样,也是叮嘱她,让她多加注意的。
还有高兴提醒她,让她暂时不要再开铺子了,如果手上有银子的话,可以适当地买些铺子,毕竟现在有的地方的铺子,确实便宜了不少。
到时等时机成熟后,再把铺子开起来。
张觉夏觉得高兴说得也对,她决定明天就回清风城瞧瞧,如果有合适的铺子,她就买下来。
最后,她才有勇气打开宋妙音的信,毕竟武前辞去县官的事儿,她已经知道了。
她猜宋妙音是给她告别的。
打开一看,果然不出张觉所料,信中的开头,就是她打开信的时候,宋妙音已经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她邀请张觉夏哪天有空了,去京城做客。
张觉夏好奇武前为何辞官,只是宋妙音只字未提,只是约定,她们都要照顾好自己。
等到有缘的时候,她们自会相见。
张觉夏看了宋妙音的信,颇为伤感,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
等她给所有的人回了信,天色也就暗了下来。
李映月那里张觉夏思索了半天,最终拒绝了,这个时候确实不是进京的好时机。
不过,她把她当初生孩子时需要注意的点,都写了下来,以供李映月参考。
等信写完,秦二勇也从清风城回来了。
他脸色有些不好,张觉夏关心地问道,“二勇,事情不顺利吗?”
“嫂子,顺利!
我就是有些担心大陈兄弟,官差手中的画像我仔细看了,应该就是大陈兄弟。
你说大陈兄弟这才走几天啊,怎么就犯事了呢?
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行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银子可换了来?”
“换了。”
“既然已经换了,就赶紧的把银子分下去。
不管每家每户分多少,这都是大陈给大家的。”
秦二勇明白了张觉夏的话,“嫂子,我这就叫上刘叔,赶紧把这事儿办了。”
张觉夏看着秦二勇匆忙离开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幸亏他只是想到了,离开庄子的大陈做了什么。
要是他问起大陈的主子,自己的那个冒牌表哥,她怕是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次日,张觉夏就进了城。
她先是找到沈良,让他陪着自己在清风城逛了一圈,问了几处卖铺子的地,价钱上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便宜,她便放弃了买铺子的这一想法。
倒是沈良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夫人,我会关注着,您相中的这几个铺子,他们只要撑不住了,我就来收了它们。”
“好,那你就多多上心吧!”
张觉夏往街上看了几眼,“这街上,平日里人也这么多?”
“差不多吧!
要是碰到官差在街上寻人那一天,人更少。”
“沈良,咱们去沈府看看沈老夫人吧?”
沈良接着让黑子调转马车,往沈府的方向驶去。
他们去的时候,沈家也乱轰轰的,沈良逮着一个小厮问了问,“夫人,小厮说,沈老太爷和沈老夫人在城里待烦了,要去庄子上散散心。”
张觉夏从沈良的话中,听出了那么一点意思,他们哪是在城里待烦了,而是想去外面避一避呢!
“那咱们快些进去吧!”
沈老太爷见到张觉夏后,就主动回避了,不等张觉夏行礼,沈老夫人就拉住了她,“你这丫头,怎么好长时间没有来我这里了?”
张觉夏当然不能实话实说,“老夫人,您也知道的,新买的那个庄子,事儿比较多。
那边的管事时不时地就去家中找我,后来我也觉得烦了。
索性就搬到庄子上住了。
就是走的急,没有跟您说一声。”
“你们年轻人正是干事的时候,和我这老婆子说了又有什么用。
丫头,前一阵子我嘱咐你的话,你可要记心上。
把城里的事儿都安排妥当,要是没什么急事,就在庄子上住着。”
“我听您的。
老夫人您这是?”
“唉,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你知道。
我家老二在京城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和老头子不想给他惹麻烦。
这不我们一商量,干脆府门一关,都去庄子上住一阵子。”
“大爷也去?”
“去,他们一家都去。”
外面的小厮来催了,张觉夏连忙起身,准备告辞,“老夫人,您多保重!”
“放心吧!
我们要去的那个庄子,离着你的那个庄子有些远。
要是近的话,我就邀请你去做客了。
丫头,你也保重。”
张觉夏恋恋不舍地把沈老夫人送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去的路上,沈良把刚才打听到的一些事,说给了张觉夏听。
“夫人,沈家当真是家大业大,他们把所有的铺子关了门,关门之前上到掌柜,下到刚进铺子的小伙计,都发了三个月的工钱。
府上也只留了几个有功夫的护院看守。”
张觉夏这才想起,沈良的父母也在沈家当差,“沈良,你的家人是怎么安置的?”
“他们是沈府的老人了,自是跟着主子们去了庄子。”
“那就行。
沈良,要不你和你媳妇,也跟着我一起到庄子上住着吧?”
沈良一口就回绝了,“夫人,上次我不是说了嘛,不用。
我打听过了,沈家二爷在京城得罪了人,沈家不想给他添麻烦,他们才这么做的。
咱们又没得罪什么人,好端端的生意不做,岂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