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作为在香江的投资企业的人,想去香江,加上一个总督察小姑父,其实要比第一次还要容易。
第一次是纯靠托关系,搞来的通行证,而第二次,就无需那么麻烦了,香江这边先不说有二爷爷作保,还有企业家,投资者的身份,再次进入香江,就相对简单许多。
因为苏宇先生作为三家工厂的实际投资者,相当于纳税人,而在香江,纳税人的身份,进入香江,那不是小意思。
“你在香江,真投资了三个厂?一千五百万?”
“嗯哼。”
“喂喂喂,你没事吧?”
黄夙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被苏宇一把握住了腰身。
“你疯了,哪来的一千五百万港币?还有,你真投资啊?”
一开始她是不信的,毕竟苏宇说的太扯了,她只要不傻,就不会相信,以为是跟她吹嘘呢,结果电报内容证实了这点,这怎让她不惊惧?那可是五百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倒在血泊之中。
苏宇自然知道,自己冒险的行为,触动了黄夙娥敏感的神经,老实说,她不是一个极具野心和掌控欲的女人。
她是一个小富即安的女人,只希望守着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苏宇这种,不仅得到了一千五百万是她不敢想的,而且问都不问直接投资了,更是她不敢想的,可以说苏宇每一个决定都在挑战她的神经。
这就像好不容易中了五百万,结果你丢海里听了一个响差不多,中奖已是不易,这盲目投资,跟丢水里听个响有什么区别?
黄夙娥险些被苏宇气死,她到不是怕钱收不回来,而是觉得苏宇太能折腾了,她有些跟不上节奏,她们家本就是苏宇做主,所以能不能收回钱,她不在意,但这种折腾,让她有些如同坐过山车。
“唉……反正钱是你赚的,你看着办吧,我们娘俩,就靠你了,你以后做事,稳妥点,我可不想,以后陪你去要饭。”
“哈哈,要饭不是挺好,无拘无束的,到时候咱们一家四口去讨饭,我打头阵。”
黄夙娥翻了一个白眼,没在理会苏宇。
她需要好好梳理一下情绪,这一上一下的,她经不起折腾。
“钱不钱的无所谓,哪怕是去讨饭,我也不后悔嫁给你,但我希望,你以后做什么决定,多替我们娘俩想想,别太冲动了。”
苏宇没法解释,总不好说,我有前后眼吧?而且一千五百港币,怎么带回国内?这都是问题,国内普遍贫穷,万元户已是极限。
你带回来了一千五百万,肯定会被有心人盯上,在国内,随便给你扣个帽子,你就得人财两失。
他也不敢带回来啊,虽然他这一笔钱来自和合图,经过洗白,来自赌场,但赌场在国内是禁止的,还未到一国两制的时候,国内还不尊重香江的法律,他的钱就是来路不正,这事只需要拖到香江回归,他的钱就可以解释了。
但这时候,上报?解释,怕是会被没收。
而且电报内容虽然提起工厂,但肯定会被监视,所以并未直言,黄夙娥之所以能看懂,是因为苏宇提前告诉过她。
这电报内容,更像是拉家常,无意间提起了一些事,类似于点拨,苏宇自然明白,是工厂出事了。
“放心好了,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安心好了,你们娘俩就等着享福吧。”
“哼哼。”
黄夙娥哼哼唧唧,一副你不败家,她就谢天谢地的样子。
电报里还邀请他去一趟,说是二爷爷不舒服,病倒了云云,当然这肯定是假的,毕竟老爷子天天去钓鱼,还是徒步,精神的很。
哪能他前脚刚回来不久,他就病倒了?这不合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明天吧,不急一时。”
刚好,允许个体户了,而他的工厂就有服装行业,到时候把货存空间,带回来,交给狗哥和董大柱,数百人一起帮忙销售,肯定快速的很。
就当去香江进货了,也刚好,去瞅瞅发生了什么?这才四个月就出事了?这事有些蹊跷。
白天,他去了老支书家,诉说了情况,拿了介绍信。
又去了大伯家,告知爷爷一声,他要去一趟香江,他没说二爷爷生病,只说是堂大叔有事找他,请他去。
老爷子颤颤巍巍,从一个木匣里,取出一个铜锁,是娃娃挂脖子上的那种,只是别人的都是金银的,这个是铜的,你问为何苏宇知道,因为都包浆了。
“这是你二爷爷的那一块,你带给他,就说大哥很想他,如果有能力,就回来一趟,我临死前,想看看他,死了也好跟爹娘交代。”
“行,我一定带到。”
苏宇接过去,放入口袋里。
全程大伯,苏斌陪同,生怕爷爷拿出什么好东西交给苏宇带走了,这些遗产,可都是他们父子的。
哪能便宜了外人?不过一个铜锁,倒是无所谓,这玩意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谈不上古董,何况这是二爷爷的。
听苏宇提起,二爷爷在香江还是挺有本事的,三个儿子,各走各的道,虽然他们跟苏宇关系不怎么样,但不影响他们跟二爷爷那一支发展。
万一以后用得着呢?一个铜锁,不值得,虽然苏宇肯定不会说他们好话,但人是有自我识别能力的,他们相信,只要以后见了面他们真诚一点,肯定能处成一家人。
毕竟这是亲堂兄弟,可不是差一点半点的,那是同一个爷爷,骨子里流淌的一样的血。
所以为了一个铜锁,不值得,他们也不想多生事端,给了也就给了,但要是金银的,即便老爷子同意,他们无法阻止,也会从旁使绊子。
但铜的,那就没必要了,顶多是二爷爷小时候戴过的,谈不上什么古董价值,那就值不了几个钱。
“行,我一定带到,走了。”
苏宇也懒得跟大伯一家打招呼,直接无视他们,扭身离开了。
“爹,您看看,您看看您的好大孙,老二就是这么教育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老爷子不说话,盯着老大看,看的老大浑身不自在,声音也是越说越小。
“是……不守规矩啊,还不让说了。”
大伯小声嘀咕,看老爷子还是盯着他,顿时说不下去了,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父亲年轻时,就是这样,盯着自己看,然后自己不认错,就拿木棍抽他。
见老头四处瞅,见机不妙,大伯当即说道:“那个锅还没灭,我去看看火……。”
见势不妙,当即跑了,留下苏斌,大眼瞪小眼。
“滚……。”
“唉……。”
二人一问一答,立马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