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上神听到墨渊上神说的话后,语气平和的说道,“可她并不知道,她不开口,困住的是她自己,急的会是青丘。”
“那又如何?反正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墨渊上神听到折颜上神说的话后,语气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说道。
叠风听到这里,似懂非懂地皱起眉,语气迟疑的说道:“师父的意思是……司音神君此番下山,并非自作主张?”
墨渊上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手指向殿中那面镜像石。石面上的光影流转,竟映出瑾瑜宫水牢的景象——寒水没过司音的膝盖,缚仙索的咒文在水中泛着冷光,她却盘膝而坐,指尖在水下悄然勾勒着什么,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东华帝君把玩着苍何剑的剑穗,忽然开口,声音淡漠如冰:“她在布后手。怕是想着,就算困在水牢,也要将这因果线缠得更紧些。”
墨渊上神眸色微沉,指尖凝起一缕金光,轻轻点在镜像石上。石面上的光影骤然一滞,司音指尖的动作猛地顿住,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虚空,眼底闪过一丝惊疑。
“无妨。”墨渊上神收回手,语气依旧平淡,“她想缠,便让她缠。这盘棋,总得让她先落子,我们才好看清,她身后究竟站着谁。”
折颜上神轻笑一声,合上折扇,敲了敲掌心:“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给瑶光送些凝神的丹药。免得她被这丫头的言语激得失了分寸,坏了你的谋划。”
话音未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师父!青丘传来消息,狐帝白止遣了使者,说……过几日青丘会让人来昆仑墟,探望司音神君。”
墨渊上神指尖的金光倏然敛去,镜像石上的光影也随之淡作云烟。他抬眸望向殿外,眉峰微挑,语气听不出波澜:“白止倒是沉不住气。”
东华帝君将苍何剑往掌心一抛,又稳稳接住,剑穗上的银铃轻响,带着几分玩味:“使者?怕不是白止那老狐狸亲自来了吧。他素来护短,司音在昆仑墟吃了亏,他岂能善罢甘休?”
折颜上神摇着折扇轻笑:“他若真来了,倒省了我们去青丘走一趟。正好当着他的面,把司音搅弄因果的证据摆出来,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叠风闻言,顿时有些急了:“那……那我们要不要先去瑾瑜宫,把司音神君接回来?总不能让青丘使者瞧见她被关在水牢里,那岂不是更落了我们昆仑墟的颜面?”
墨渊上神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不必。”他起身踱到殿门口,望着山门处渐渐聚拢的云气,语气平淡的说道“白止若真有心护短,便该知晓,司音今日所受的惩戒,皆是她咎由自取。他若敢来理论,我便敢让他看清楚,他青丘的好女儿,是如何用禁术祸害凡人,又是如何算计我昆仑墟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