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瞅。”
灰发少女垫着脚，手伸出来揪着同伴的领口扯开，努力将脑袋塞进去观察，“没有撞坏，看不出来诶。”
在她的对面，卷发青年面无表情的站着，语气冷漠冰凉，“这就是你大庭广众之下占我便宜的理由吗？”
“嘿，咱这叫做观察一下伙伴的健身成果，况且……别人都大方，你小气。”星皱起眉头，很不赞同的看了程澈一眼，这才拍拍手打算继续自己的战利品寻找工作，“等我回列车之后我就去给银枝发消息，我觉得纯美骑士超级大方的。”
程澈：……
程澈无语的看着星爬上旁边的台阶，和遐蝶一同进行战利品探险，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的，这无名客好像坏掉了诶。
程澈抬手将扯乱的衣领整理好，这才半闭着眼睛生无可恋的转头看向丹恒，“你们不朽收人吗？我感觉我再这么下去真的没有什么恋爱结婚生子的机会了，天天过来扯我衣服。”
闻言，丹恒抬眸看了程澈一眼，“我们持明也有人恋爱结婚的，就是没人生孩子罢了。”
程澈：……
程澈面无表情，忍不住撇撇嘴，“糟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语文课不好好学习写小说的经历。”
丹恒哼笑了一声，扯着程澈的衣袖往前走，身旁还跟着一个那刻夏，显然是打算一起去折磨凯妮斯，“写了什么内容？”
“一个叫做不朽的修仙种族，很强很强，但却是狐狸族群，因为好多年前互相帮助的誓言和某个人类家族结盟，被辜负后远走他乡。”程澈努力回忆，抬起手晃了晃，“当年比较中二，还在思考要不要因为实力提升长尾巴。”
丹恒眼皮一跳，迷惑的看着程澈，“难道你现在不中二了？”
“那还是有一点的，之前瓦尔特还说要和我一起看动漫呢。”程澈低声嘟囔一句，半晌才轻声开口，“刚刚星提起了银枝，我才想到银枝好像很久没有出来刷存在感了，还有点不习惯。”
“演武的时候刚刚见过。”丹恒平静补充，推着程澈走进前方的房子之中，“好了，去和凯妮斯聊天吧，结束之后就该办正事了。”
解开谜团，但是谜题这种东西，答案总是浅显易见，只是思维方式要绕一会儿。
不能因为他现在是个智库管理员就觉得他脑子很聪明吧？
实在不行……让景元猜呢？
走进房屋之中，顺着走廊上行，推开紧闭的门板，屋内正有一只来自匹诺康尼的小鸟捧着一本书坐在窗户边缘，慢条斯理的喝着美酒，在不远处的屏风之后，凯妮斯刚刚睁开眼睛，眼神恍惚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被气死了还是自己做噩梦了。
程澈探头看看凯妮斯，转头盯上了星期日。
他观察许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朋友，我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闻言，星期日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疑惑的看着程澈，“比如？”
“同谐，秩序，均衡，这三个似乎都和集体有关系，对象总是群体性的。”程澈靠在门上，反手将锁拧紧，盯着星期日的眼神之中满是探究，“元素也有太多的相似性了。”
星空一样深邃却五彩斑斓的图案，双手捧心的虔诚姿态，奇奇怪怪却坚实的宗教意味。
哦，暂时不了解均衡。
程澈盯着星期日，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星期日的面前弯腰低头，直视那双藏着墨色的金色眼睛，“小鸟，你该不会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等着翁法罗斯之后给我惊喜吧？”
闻言，星期日忍不住勾起嘴角。
翅膀垂在肩膀上微微晃动，羽毛蓬松带着和知更鸟一样的温柔柔和。
他直视程澈，语气都很是优雅从容，“如果没有你，我或许真的会，但是我曾经说过，我是自愿走入你亲手缔造的鸟笼之中的，我不介意成为一只仅供观赏的金丝雀。”
说完这句话，星期日起身，将一支羽毛夹进书里当做数钱，脸上笑容温和没有半点儿改变，“虽然你没有养小鸟的想法，但我不介意用这段话为我自己加上枷锁，我没有接受星核猎手的邀约，我登上列车也并不是因为想要搭车同行，而是……”
程澈面无表情，“别以为你骂我我听不懂。”
“不，只是想说……”星期日的眼神恍惚一瞬，旋即将书本塞进程澈掌心之中，轻声说道：“你说过，伪装，占有，控制，疯狂，你在我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独属于同一种人，那么我想看看，你是不是会选择和我不一样的答案。”
程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是你的观察对照组。”
“都是小鸟，互相观察很合理的。”星期日弯起眼眸，抬手拍拍程澈手臂，“别怀疑我了，以前或许可以不信任我，但现在你完全可以把我当做同伴。”
说到这里，星期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程澈，眼底的笑意变为了凝重，“你在怀疑希佩与……太一？”
程澈抬手，用指腹戳戳那双小翅膀，“不然呢，我闲的没事干怀疑一只小鸟干什么？闲的？”
他转过身，绕过屏风站在凯妮斯的床前，对着刚刚苏醒的凯妮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那笑容温和，嘴角翘起的弧度都显得格外温柔，疏离却又礼貌，“朋友，你醒啦，恭喜你，你已经变成女——”
程澈停顿一瞬，抬手拍拍嘴，不动声色的修改台词，“恭喜你，你已经变成翁法罗斯的普通公民啦，对了，交接仪式不需要你出面，你可以好好休息的，放心好了。”
说到这里，他扯过椅子坐在床边，依旧笑着，“哦对了，元老院的那枚火种已经被我吃了哦，你可以叫我……负世之泰坦，菲尼克斯。”
“知道吗？菲尼克斯在我老家那边不同的国家之中有不同的含义，不死鸟，凤凰，什么的反正是个神兽，拥有死而复生浴火重生的寓意诶。”
“这不正好，咱翁法罗斯浴火重生一下姓个开拓，保你没有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