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以工藤新一的身份。
“喂,我是毛利兰。”
“是我。”
“新一!”
“兰,我……”
“新一……”
工藤新一话未出口,毛利兰先哭了出来,显然压力山大。
工藤新一继续,“兰,我听说你的事情了。”
“新一,你不要说了,我会坚持下去的,真相只有一个,必须让人们知道。”
“呃……”
工藤新一的劝说之话,被毛利兰的话,都给打回肚子里。
“新一,你会支持我,对吧?”
“呃……”
“新一?”
“我理解你……”
“那就好,难得通话,我们不谈这些不高兴的事情,说说高兴的事情吧。”
对于毛利兰的抢答,工藤新一心中无语,但嘴上只能附和。
足足聊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劝说的机会。
最后只能先挂电话,再找其他机会,反正还有时间。
回到町工厂,发现有些陌生人在与毛利小五郎说话。
一打听,是平松正树的家人,他们在打听平松正树的事情。
毛利小五郎一五一十全说了,他们就告辞了,说是回去雇人帮忙收拾汽车碎片。
毛利小五郎连忙阻止道:“警方不会让你们动手的,否则将来就不好当证据了,你们最好也不要动手,以免破坏证据。”
“这样啊,那么最终检查出,车子被动手脚的概率有多少?”
“怎么说呢,由于路面上没有刹车痕迹,所以怀疑是刹车系统坏了,但车子摔碎了,就很难判断到底哪儿坏了。”
“这样啊。”
……
平松正树的家人走了,第二天下午放学回到町工厂,然后发现横沟警部找来了。
工藤新一意外,站旁边看热闹。
毛利小五郎也很意外,“横沟警部,案子怎么这么快就有结果了,还是有了新案子?”
“都有。”横沟警部一脸头痛,“我们接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梅谷社长的自白书,还有一段录音,,不过是剪辑过的”
“说的是他害平松正树的整个经过,从内容判断应该是真的。”
工藤新一,还有卧底的杂役盐谷深雪,当即都汗一个,都意识到,这是平松正树的家人所为。
大约是知道,很难通过法律途径为平松正树讨回公道了,所以干脆自己动手,绑人严刑逼供。
毛利小五郎没反应过来,“这不是挺好,不过梅谷社长怎么会这样,良心发现?”
“不,这证据来源有问题。”横沟警部完全没有怀疑,毛利小五郎水平不行。
毛利小五郎继续,“假的?声音不像假的。”
横沟警部实话实说,“应该不假,但梅谷社长怎么也联系不上。”
“啊?”毛利小五郎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横沟警部也说出推论,“怀疑是被绑架,然后被动了私刑,逼迫他说出了所有。”
毛利小五郎疑惑,“不是吧?平松正树家人做的?”
横沟警部感慨,“怀疑是的,但目前没有任何证据。”
“真是一个比一个凶狠,对了,你等等,我让兰来听听。”
“兰小姐?”横沟警部恍然,“哦,摔跤队的事情。”
“你也知道?”毛利小五郎疑惑。
横沟警部小声说道:“外围已经开赌了,赌毛利兰小姐妥协的概率是一比二,不妥协的概率是一比十,其它方式化解是一比一百。”
毛利小五郎嘴角抽搐,“那我是不是要赌上一把大的?”
横沟警部说道:“说实话,兰小姐的坚持,我很敬佩,但她还太年轻了,这不该是她搅和的事情。”
“所以,我在说服她。”毛利小五郎瞄江户川柯南。
工藤新一会意,连忙去宿舍找毛利兰,喊她下来听课。
横沟警部说明状况,毛利兰直接傻了。
“另外,平松正树的家人,找梅谷社长的家人索赔。”
“平松正树的年薪有千万日元,五十年就是五亿日元。”
“他在工作期间,肯定会有专利,这方面开价是十五亿日元。”
“最后,精神损失费就不算了,总共就是二十亿日元。”
“梅谷社长的家人说,是平松正树的家人绑架了梅谷社长。”
“平松正树的家人,把梅谷社长的家人告了,说是诽谤,侮辱名誉。”
“从目前的证据来说,我们没办法认定,是平松正树的家人或他们雇的人,绑架了梅谷社长。”
“尤其是平松正树的家人吵吵嚷嚷着要钱,而没有梅谷社长,就没有钱,所以这是最好的反驳证据。”
“同时,梅谷社长的家人说,平松正树的家人绑架了梅谷社长,这话被录音了。”
“所以,平松正树的家人,起诉把梅谷社长的家人,官司必赢。”
“而对于梅谷社长的下落,我们现在仍然没有头绪,只能说怀疑是平松正树的家人所为,但没有真凭实据。”
“而平松正树的家人有好几个,在没有事实依据之前,我们无法判断是哪个,也就无法申请监听他们的电话。”
“所以,虽然怀疑他们,但调查只能慢慢来。”
“而现实不是电视剧,说实话,我们怀疑梅谷社长已经死了,遗体都已经被处理掉了。”
“而如果一直找不到梅谷社长的遗体,我们得等五年以后,才能依法确定梅谷社长死亡。”
“到时候,才能按谋杀案,来处理梅谷社长的失踪。”
“而由于梅谷社长失踪,平松正树的案子缺乏当事人,也没办法调查结案。”
“两个案子,都要等五年后才能重新调查。”
“而梅谷社长的遗体,大概率找不到,所以就算五年后,两个案子也查不下去。”
“所以,这两个案子,基本上就定在这里了。”
毛利兰沉默,一直沉默。
毛利小五郎劝道:“兰,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正义是怎么样的,但现实的正义,远比你想的要复杂。”
“这两家人的事情,你没办法说平松正树的家人不正义,因为警方没办法给他们一个正义。”
“而平松正树的家人动手,警方也没办法给梅谷社长的家人一个正义。”
“这里面的事情,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固然有对错,但对当事人来说,他们双方其实都是迫不得已。”
“梅谷社长杀平松正树,是为了公司筹钱。”
“平松正树家人杀梅谷社长,是要一命抵一命,他们其实不要钱。”
“而由于双方作案都干净利落,警方找不到证据,就只能看着等待变数。”
“所以,兰,现实真的很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