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三。
毛利兰默默的上学,发现去死的牌子又出现了。
无语,心情更差了。
不知不觉的,身边多了两个抬着玻璃的人。
突然,有人从后面摸她。
“啊!”毛利兰尖角着挥拳,一个摆拳打在那醉醺醺的大叔脸上。
那醉汉一头撞在玻璃上面,撞碎了玻璃,倒在血泊中。
毛利兰愣了,旁边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有人报警。
两个巡警很快到了,他们认识毛利兰,请毛利兰去警察署。
救护车随后到了,把伤者带走了。
半个小时后,毛利小五郎没睡醒呢,被叫了起来,然后发现是目暮警部。
“警部?”
“你女儿出事了。”
“什么!那些帮派他们真敢做?”
“不,是毛利兰把人打死了。”
“啊?”毛利小五郎愣,怀疑还在做梦。
目暮警部认真的说道:“这确实是栽赃嫁祸,但大家都看到毛利兰打人了,然后那人撞在玻璃上死了。”
“毛利兰想脱罪,几乎没可能。”
“从法律上来说,最多是说成,毛利兰是意外杀人。”
“只是毛利兰的年纪,意外杀人的后果也需要坐牢。”
“不过只要家属愿意原谅,那么可以缓刑。”
毛利小五郎清醒过来,“我这就去找家属,就算磕死在那边,也要他们原谅。”
目暮警部摇头,“没用的,他们是帮派的人。”
毛利小五郎瞠目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目暮警部整了整帽子,“劝毛利兰改口供吧,虽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但有时候不得不低头妥协。”
毛利小五郎无话可说,作为成年人,作为退职的警察,他深深的明白,人可以幻想。
但社会是现实的,很多事情不以人自身意志为转移。
比如他退职,开枪明明是打歹徒救老婆,但问题是歹徒劫持妃英理不是要杀人,而是要逃跑。
所以,他没有必要开枪。
他要做的是稳住歹徒,控制住局面。
然后通知上面,等待谈判专家,或者等待上面的指令。
想要开枪,必须经过程序,必须向上面申请。
没有批准就擅自开枪,他开枪就是违规的。
他的这份冲动,结束了他的职业生涯。
根本原因不是别的,根本原因在于他枪法好,所以他才敢开枪,否则他再也不敢。
而毛利兰也是一样,因为毛利兰练了空手道,并且打惯了。
所以毛利兰遇事,想也不想的动手,所以才会出事。
换成正常女生,只会尖叫着逃跑。
……
毛利小五郎跟目暮警部去了米花警察署,见到了处理案子的中岛警部。
“警部,兰现在?”
“你先听我说。”
“是,您讲。”
“案子现在是刑事案件,你懂吗?”
“我知道。
“不过由于毛利兰存在心理障碍,我担心毛利兰受不了刺激,还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啊?那现在这怎么处理?”
“我都帮你准备好,正好有空白的保释单,你办你的手续,然后交保释金,把人领走。”
“好的好的,真是谢谢了。”
中岛警部犹豫着说道:“毛利兰的事情,我们听说了。”
“虽然不应该说,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而我们没办法帮你更多,甚至不得不站在你们的对立面。”
“我理解。”毛利小五郎问道,“那个,他们很强吗?”
中岛警部苦笑,“他们是跨国团伙,但他们不是犯罪组织,警方很难对付他们。”
“就比如开盘,他们在允许开盘的国家开盘,交易的是礼品盒子,这都是合法。”
“而这次,明知道是局,也根本没办法说他们违法了。”
毛利小五郎点头,“我明白了。”
接着给毛利兰办手续,然后把女儿领回町工厂。
言明现在事情还没完,警方已经立案,她现在是伤人的嫌疑人。
所以在事情结束之前,她哪儿都不准去,老老实实待在町工厂。
毛利小五郎随后去找妃英理,亲自向她说明现在的状况。
而妃英理看到毛利小五郎,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等听完以后,差点拿起咖啡杯,砸毛利小五郎脑袋上面。
杀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条人命的代价,毛利兰要用一辈子去还。
夫妻俩沉默,毛利小五郎还是开口了,“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人家现在掌握主动,就算你先改口供,人家照样捏着你。”
“但是那个醉汉先动手的。”
“是,如此情况下,打他没问题,但把人打伤了打死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分明就是那些家伙做的局。”
“对,可那又怎么样?兰有很多选择,就算动手也不一定要把人打向玻璃,这是无解的局。”
“该死。”
妃英理说道:“维护正义,说的简单,但背后都是有代价的。”
“摔跤队的事情,跟你们的利益无关,所以你们可以坚持正义。”
“现在,这正义跟你们有关了,你们要维护正义,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代价,就是兰的一辈子。”
“事实上,你们从来不是正义的,你们只是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
“当事情落到你们头上,你们一样无法坚持。”
“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妥协,”
毛利小五郎叹道:“我怕兰接受不了。”
妃英理叹道:“我更怕她不会接受,你知道的,她会钻牛角尖。”
夫妻俩再次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下班时间,一起去町工厂。
什么都不知道的毛利兰,看到妃英理过来,非常高兴。
其他人虽然没听说,却知道事情不小。
而吃过饭,妃英理再次劝兰,改变口供。
毛利兰直言,“妈妈,这件事就不要说了。”
“那么,你知道,你今天的事情,是帮派布的局吗?”
“猜到了。”
“好,但是然后呢?你准备怎么解决?”
“那个人怎么样了?”
“受伤很重,按法律,达到重伤标准了,另外他毁容了,需要很多钱治疗,还有高昂的精神损失费等。”
毛利兰沉默,“那不是我的错。”
妃英理苦口婆心的说道:“但事是你造成的,就算是他先非礼你,你也需要承担至少八成的责任,以你的年龄,会去少教所,如果交钱,就是一年,不交钱则是六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