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合院,闫阜贵和三大妈果然在等着。
“傻柱,回来了,恭喜恭喜,祝你们百年好合。”
闫阜贵笑着迎了上来,眼睛却一直盯着车上挂着的袋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傻柱也很给闫阜贵夫妻俩面子。
“三大爷,三大妈,这是我媳妇儿周琳,在供销社上班。
来,吃喜糖,三大爷,把衣服揽起来,我多给你抓两把,你兜住了。”
闫阜贵那张枯瘦得满是皱纹的脸都笑成了菊花模样。
“哎,好好,傻柱,你真够意思,加把劲儿,明年肯定能当爹。”
傻柱哈哈大笑:“三大爷,借您吉言,来,再抓两把花生,您也加把劲儿,明年再给你家闫解娣生个弟弟。”
“哪能呢,我都这把岁数了,扛不住,真的扛不住了。”
三大妈在旁边白了三大爷一眼:“你个老不羞的,胡说什么呢!”
院子里的邻居们见到傻柱在发喜糖,都赶紧围了上来。
傻柱一看这么多人,赶紧说道:“大家都先等一会儿,我回去拿票再去买点,到时候我带着我媳妇儿上门,每家都有。”
邻居们这才散了去。
傻柱带周琳回家,然后拿了钱票就出了门。
没多久,他就拎着一大包糖回来了。
带着周琳,从前院开始,一家一家拜访发糖。
发糖是其次,主要还是带周琳认认四合院的邻居们,要不然见了面连是谁都不知道。
前院没出什么幺蛾子,前院就闫阜贵一家惹事精,其他的基本都是普通人家。
不能说良善,但是比起那几家奇葩,已经算是淳朴了。
中院贾家,秦淮如早就带着棒梗去赵四那里了,贾家只有贾张氏和贾东旭在家。
今天休息日,贾东旭躺在家里睡大觉,这也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平常都是白天上班偷懒睡一会儿,晚上还得去鸽子市干活还债。
休息日不用去厂里上班,白天鸽子市也不开张,他可以好好的补补觉。
贾张氏也没起床,她整天除了吃就是睡。
天暖和的时候还出来跟一帮妇女们东家长西家短的传闲话,现在天冷了,她连门都不怎么出来了。
一天到晚粘到床上,连上厕所都是在屋里用痰盂解决,反正又不用她倒尿盆。
她躺床上也睡不着,听见外面闹哄哄的,原本想着起来看看热闹,可是天又太冷,她懒得起床。
心里一烦,她就在屋里骂开了。
”哪个遭雷劈的狗东西,在外面吵嚷什么呢?
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群遭瘟的东西……”
正在给邻居们边发糖边介绍周琳的傻柱一听见贾张氏的骂声脸就黑了下来。
他把糖递给周琳就准备去找贾张氏麻烦,周琳连忙拉住了他。
“算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正好省点糖,给邻居们多发点儿。”
“就是就是,傻柱,你媳妇儿是明事理的,别理贾家就是了,犯不着跟一个疯婆子生气。”
邻居们听见周琳说给大家多发糖,立马就开始奉承起来,都夸赞周琳懂事儿,明事理,是个好媳妇儿,还夸傻柱有福气。
傻柱只能笑着回应,同时多给大家发几颗糖。
贾张氏骂了一阵,见没人搭理她,心里很好奇。
她家的床刚好挨着窗户,她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用袖子把窗户上的水汽擦干净,那张肥脸贴着玻璃朝外面看去。
当她看到傻柱夫妻俩在给邻居们发喜糖的时候,立马就不淡定了。
这种好事儿怎么能少的了她呢,上次许大茂结婚就发那几颗喜糖,她才吃了三颗,剩下的全被棒梗吃了。
这次棒梗正好没在家,她得多要点,藏起来偷偷吃。
至于棒梗,听说最近不缺嘴儿,等下次有机会了再补偿他。
想到这里,贾张氏赶紧起床穿衣服。
胡乱把衣服穿好,提拉上鞋子,贾张氏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傻柱,赶紧给我发喜糖,我家里人多,多给我发点儿!”
傻柱仍然在跟邻居们说笑,连头都没有回,就好像没有听见贾张氏说话一样。
这要是搁正常人那里,立马就能意识到人家不愿意搭理她,肯定不会继续过去找不自在。
可惜贾张氏可不是个正常人,她见到傻柱没回头,又赶紧跑到傻柱身边继续要糖。
“傻柱,快点儿,我家棒梗等着吃糖呢!”
说着,她还准备用手去抢傻柱装喜糖的袋子。
傻柱一扭身给躲开了。
“卧槽,这什么味儿呀,谁掉粪坑了,怎么这么臊臭!”
傻柱说着还往后退了两步。
邻居们也都闻到了,也赶紧捂着鼻子往后退。
“贾张氏,你身上什么味儿呀,你是不是尿裤子了?”有个邻居大爷问道。
“你胡说,你才尿裤子了,你全家都尿裤子!”
“那你身上的尿骚味儿是哪来的?”那个大爷反问。
贾张氏此时也不自信了,她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然后抬头骂了一句:
“放你娘的狗臭屁,哪有骚味儿?你少胡说八道!”
贾张氏在屋里用痰盂上厕所,早就习惯了那股味道,她自然是闻不出来,以为是邻居们故意找她麻烦,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那个大爷见到贾张氏要发飙,不愿意惹麻烦,只好笑着认怂:
“那估计是我闻错了,我家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
说完扭头就走,生怕贾张氏跟他闹起来。
其他的邻居都退的远远的,生怕被贾张氏给熏臭了。
傻柱也赶紧拉着周琳就要往后院去。
“哎,傻柱,你别走,你还没给我家发喜糖呢!”
贾张氏赶紧跑到傻柱和周琳面前把他俩拦住。
“咱们两家早就没来往了,我给你家发喜糖干啥?
我可都听见了,刚才你还在屋里骂我呢!”傻柱冷笑着。
贾张氏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你竟然敢不给我家发喜糖?
你还结不结婚了?小心我在你婚礼上闹事儿,把你婚礼搅和黄了!”
傻柱哈哈大笑:“贾张氏,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婚礼都办完了,你搅合啥呀?
你要是有能耐,先把你儿子跟你儿媳妇儿搅合离婚,那我就真服你,喜糖到时候给你补上!”
“啊?都办完了?啥时间办的,我咋不知道?
咱们院子里也没见办酒席呀!
你当时不是说要摆两桌的吗?”
“是呀,我摆了三桌呢,全是好酒好菜,只是没在咱们院儿里办,你说气人不气人!”
傻柱说着说着就笑出了声。
贾张氏听到这话气坏了,她本来都打算好了,傻柱办酒席要是不给她打点好了,她拼着挨顿打也要把傻柱的酒席给搅和黄了。
没成想她一个懒觉睡醒傻柱竟然已经办完酒席了。
这也怪贾张氏平常过得迷迷糊糊的,家里也没个挂历,连今天初几都不知道。
“傻柱,你赶紧给我发喜糖,你要是不给我发我就赖到你家不走了,我让你入不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