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
陆长生惊呼，眸光看向远处大地，就在那冰雪之间一道倩影躺在那里。
见此，跟来的许多人眼里也闪过异样。
陆长生一步迈出，刹那临近，站在冰雪中，一片片雪花飘落，眸光落在躺在地上的身影，正是雪女。
只是此刻的雪女躺在地上，面色苍白，一身冰蓝战衣破损，染满了斑驳鲜血。
她的眉心有一个血洞，自身生机已经被斩断，元神已经散了。
“雪女死了！”
凤行开口，瞳孔在轻颤。
这是一尊绝世人物，古代封存至今，与凤舞一般皆是世间少有的女子，惊才绝艳，无比寻常，可现在眼睁睁看着她陨落在此，心中带着异常，久久无法平静。
陆长生皱眉上前探查，死去了数年，彻底没有了希望。
一时间他想起过往，虽说败给了渊行，可她依旧惊艳，那是一个时代的无敌者，哪怕不能成帝，也注定成长为一尊绝颠准帝，足以睥睨世间，可现在却死在了这里。
“痕迹散了，无法得知更多情况！”
陆长生静静开口，他见到了一旁染血的长弓，已经断裂，因她的原因冰雪覆盖，万里不休，那血冰层下大地满目疮痍，必然经历了恐怖大战。
就连她的头颅都被踩扁，几乎碎裂。
“是谁下的狠手！”
有人感到惋惜，也露出愤怒。
陆长生没有说话，驻足良久，只剩轻叹，抬手时法力缓缓落下包裹着雪女尸身，断裂的冰雪长弓亦悬在身边。
“我带你回去，将你葬入故土，若有机会，替你报仇！”
他的声音很轻，能做的也仅限于此，只是可惜了这样一尊绝代人物陨落，虽说过往曾是对手，却也带着敬佩，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收敛尸身，陆长生抬头看向远处，眼中带着异样莫名，茫茫天地，一时竟失了神。
目光下，一切沉敛，众人并非散去而是选择跟在了他身边。
嗯？
某一瞬，陆长生突然感应到什么，抬脚迈出，瞬间出现在万里之外，一片山川早已残破，或许先前战场的横移，无数尸身横沉，亦不知是怎样的手段能够在这里截断长空山岭。
“莫卿！”
在这沉寂中，陆长生开口。
众人眸光凝视。
在那战场下终是生出了动静，紧接着一道人影自那里而来，正是莫卿。
只是相比过往他的模样显得尤为狼狈，再不复往日俊逸儒雅，半边身躯破碎，伤口有法则之力萦绕不散，不断有鲜血淌落无法愈合，望向前方时的脸色亦是无比苍白。
“陆兄！”
莫卿眼中生出一抹希望，艰难从那里挣脱靠近，只是身上伤势太重，行动缓慢，每一步都带着挣扎。
陆长生当即靠近，眼看这一切心神难平，抬手时混沌之力落下抹去了他伤口处残余的法则，正因为这些法则他迟迟无法恢复自身，再耗下去结果难以预料。
做完这些他拿出一枚丹药帮助莫卿炼化，眼看他的状态好转这才开口。
“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陆长生询问，眼中带着几分凝重。
莫卿：“是一尊太阳圣体，此人强横无比，手段极其恐怖，根本难以抗拒。”
“太阳圣体！”
“我们进入这里之后遇上了，他什么都没说出手便是杀招，可那人太强，根本无法抗衡，我的身躯碎裂险些身死，若非渊行出手护住仅剩的生机元神恐怕我已经死了，纵然这样，我也只能躺在死人堆里苟延残喘。”
莫卿提及，神情黯淡，原本已经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提及那个人的时候眼底只剩绝望。
陆长生不知道这是经历了什么，只是在轻声呢喃。
“太阳圣体……”
思绪浑然而动，他似乎有着自己的猜测。
过了许久，莫卿终于恢复过来，残破的身躯重塑，只是还需要时间恢复修养。
陆长生道：“雪女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莫卿点头，而后看向远方冰雪，无奈道：“她死在了帝族少主萧策手上，双方大战，终是不敌，也是境界上有着缺失，最终败了，被彻底抹杀！”
说话间，他的眼中暗淡，似乎亲眼见到了雪女惨死。
“萧策！”陆长生在沉思，帝族少主的确不凡，他没有什么好说，而是问道：“顾倾水呢？”
“不知，他进入此地就已经不见踪迹，不过随他一起的还有大荒宫那位圣子星回！”
莫卿提起星回，曾见到两人走在一起。
陆长生意外：“星回也来了！”
“嗯，不过那尊太阳圣体太强，我不知道往后如何！”
“好，我知道了！”
陆长生应声，神念自此时扩张而去，探寻四方，似乎在寻找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他收敛神念，并无所获。
“没有吗？”
“这里太大，许多地方存在限制，我无法尽数感知！”
陆长生在摇头。
莫卿也在此时道：“或许他们是去追逐这里出现的事物了，我曾见到这里出现过一抹绿光，那东西能和这方空间共鸣，想来是什么关键性的事物！”
“信物！”
青霄开口，他之前有着感应只是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经过莫卿所说，他有了大概猜测。
莫卿不了解信物，不过看着陆长生时道：“陆兄，此地凶险，那绿光靠近，便会衍生大恐怖，如果你争夺须得注意，还有小心那尊太阳圣体！”
“他不是我的对手！”
陆长生果断回应，这让众人一愣，以前虽然混账，不过也挺低调的，现在已经这么嚣张了吗？
莫卿不解。
陆长生道：“我大概猜到他是谁了！”
“昊天？”
青霄开口。
只见陆长生点了点头，莫卿神色一怔，经历了后来的事，听说了许多，他也知道当初击败渊行的人就是昊天，而当时昊天占据的正是大荒宫古圣子穆星的身体。
至此，无人再开口，反倒是陆长生看向莫卿道：“渊行还是不愿意再现吗？”
莫卿摇头：“他的道心破了，恐怕无望，我曾提过为他塑造一具新的肉身，或者让出我自己的肉身，可他不愿意接受，也不曾接管。”
“何至于此！”
陆长生凝视着莫卿的眸子，只剩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