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称,学院也正在就此问题进行内部谈论,试图在艺术与道德之间寻找平衡点,但具体如何落实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一位匿名的学院成员向媒体透露:“我们不得不考虑社交媒体的反应,因为它的影响力远超我们的预期,一部电影可能在专业评审眼中是杰作,但在twitter上可能被贴上‘问题作品’的标签,这种现实迫使学院重新审视评选机制,甚至考虑引入更广泛的评委群体以减少偏见。”
这就反映一个问题,面对外界的压力,学院内部也出现不同的声音。
一部分成员主张改革,认为应当明确将“社会责任”纳入评选标准,例如设立多样性条款或要求提名影片在主题上符合某种道德框架。
另一派则坚持艺术至上的原则,认为任何外部干预都会损害奥斯卡的权威性。
奥斯卡的影响力早已超越美国本土,成为全球电影行业的风向标。
然而,不同文化背景的观众对电影的解读往往大相径庭。
例如,一部在美国广受赞誉的影片可能在亚洲市场引发争议,反之亦然。
这种文化差异使得学院在权衡艺术与社会责任时更加复杂。
《纽约时报》对此发表社论指出:“电影不仅是娱乐,更是文化的镜子,当一部影片因其艺术成就获奖,却因其对某些群体的刻画引发争议时,学院必须思考,艺术自由与社会责任是否真的不可调和?”
这种观点遭到部分电影人的反驳。
好莱坞现象级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也在社交账号发推文:“艺术的本质是探索,而非说教,如果我们因担忧冒犯而自我设限,电影将失去其最珍贵的价值。”
以鬼才导演昆汀·塔伦蒂诺为代表的“纯粹艺术派”也坚持认为,电影的首要使命是讲述好故事,而非充当社会运动的传声筒。
他在《纽约客》的专访中直言:“当学院开始以‘政治正确’作为评判标准时,我们就离真正的艺术越来越远了。”
凭借电影《三块广告牌》获得本届奥斯卡影后的弗兰西斯·麦克多蒙德在《时代》周刊撰文指出:“电影不仅是娱乐,它还能成为推动变革的催化剂,如果我们因为害怕争议而回避尖锐议题,那就是对观众智商的侮辱。”
她的观点得到“黑豹”查德维克·博斯曼遗孀的公开支持,后者强调:“《黑豹》的成功证明,电影可以同时兼顾艺术性与社会意义,关键在于创作者是否有足够的勇气。”
同样持此立场的还有导演阿娃·杜威内,她在社交媒体上呼吁行业建立更完善的伦理审查机制。
“我们不能一边享受电影带来的荣耀,一边假装它不会影响现实世界。”
面对业界越来越尖锐的分歧,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也表示,过度强调社会责任会扼杀创造力。
他在接受《滚石》杂志采访时表示:“伟大的电影往往诞生于争议之中,如果每个剧本都要经过‘道德审查’,我们可能永远看不到《出租车司机》或《发条橙》这样的杰作。”
这一观点与导演马丁·斯科塞斯不谋而合,后者在《名利场》的专栏中写道:“电影的本质是提出问题,而非提供答案,将艺术工具化,最终只会让所有作品变得千篇一律。”
好莱坞自认为是中间派的业内人士,试图在两者间寻找平衡。
汤姆·汉克斯提出“责任框架”理论,认为电影可以在不牺牲艺术性的前提下嵌入社会关怀:“《阿甘正传》既是一个人的史诗,也是对美国历史的反思,关键在于如何让议题自然融入叙事,而非生硬说教。”
《社交网络》编剧艾伦·索金进一步补充:“真正的挑战不是‘要不要表达’,而是‘如何表达得更好’。”
但这些发表关切的人,都不是行业内拥有话语权的人物,目前学院主席与一众好莱坞大佬,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古旋风对奥斯卡颁奖典礼,一向都没有过多干预,既然无法形成统一意见和立场,那就让这个地方,成为多种意识形态辩论场,甚至是角斗场。
这就是他一直坚持的观点,堵不入疏,有争议才有亮点,才有话题,才有关注,才有流量,反之,则是一潭死水。
他倒是沉住气,但斯皮尔伯格却坐不住了,也罕见的发推文:“我们需要的是理解,而非对立。”
作为好莱坞当之无愧的大佬,斯皮尔伯格已经表态要平息事态发展,学院也没理由再保持沉默。
学院新闻发言人在记者会上强调:“我们的核心使命是表彰杰出的电影艺术,但也必须意识到,电影的影响力远超银幕,我们需要找到一种适合的方式,既能尊重创作自由,又能回应社会的合理期待。”
作为美国最具影响力娱乐媒体,《好莱坞报道》特别发表一篇分析文章指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奥斯卡的评选不再只是好莱坞自身的问题,而是全球电影文化的缩影,学院需要考虑的不仅是本土观众的反馈,还要面对国际舆论的审视。”
这一观点得到了许多国际电影人的支持,日本导演是枝裕和在采访中表示:“电影应当超越国界,但创作者的责任感也同样重要,我们不能因为追求艺术而忽视作品可能带来的社会影响。”
英国电影学院也指出,应该把“社会价值”纳入现有评审体系,作为最佳影片的考量因素之一。
外界忽然发现,作为好莱坞第一人的古旋风,却没任何动静,难道说,一向反对“觉醒文化”的风神,也开始改变自己的坚持了吗。
就在众多揣测的时候,他旗下的媒体《好莱坞报道》就此话题再发表一篇题为《艺术生于自由,死于禁锢》的社论,主要强调艺术创作前提是自由,没有自由的创作空间和环境,电影就会变得毫无创造力,至于社会议题的关注和表达,应该交由社会自身去评判,而非成为行业的准则和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