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讨教罢了，说不上谁教谁。”
她通过对方的好友验证，摆摆手，走到门口，又若无其事退回来，问：“你带伞了吗？”
魏方：“带、带了。”
“那走吧。”
——
周四。
放学铃声一响，学生们就像觅食的鸟儿，迫不及待飞出巢穴、
越灵正在收拾书本，与匆匆忙忙赶着去上舞蹈课的甘之桃和要去动漫社的方俊告别后，目光看向旁边的家教老师，挑眉询问：“好了吗？”
阮书鹤给背包拉上拉链，点了点头。
“走吧。”
从走廊看下去，楼下学生密密麻麻如同锅中的饺子，越灵好奇多看了两眼，似是想起什么似：“直接去我家如何？家中有书房，清静，想必在这样的地方，我学习定能更胜一筹。”
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
阮书鹤默默看了她一眼。
他对于去哪里没什么意见，家中老人这段时间住在医院，他请了专门的护工，有空闲就去看看。
“我还不清楚你的基础，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份摸底试卷，今天就只做试卷，一中每月最后两天会进行考试和排名，不过照目前的课程进度来说这并不难。”
两人差不多做了两个星期同学，他已经大概摸清了对方的基础，几近于无，对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就像是以前没有接触过一样，要是长时间这样会很打击信心。
阮书鹤决定让对方趁此次月考机会，找回一点信心，接下来的课也会更好上一些。
一听到考试，越灵周身气质仿佛都有了变化，很是萎靡不安。
阮书鹤见她这么紧张，道：“别担心，到时候我会给你画出重难点，你只需要多看多做，应该不至于在班级里……垫底。”
越灵：这话听着竟有一种心酸之感。
回到家中，越灵得知母亲还在外面上课，没多想，半点不浪费时间带着阮书鹤直奔书房，又叫女佣送上水果饼干饮料后，不能再去打扰他们。
阮书鹤从书包里拿出早早准备好的试卷，题是他出的，也是他打印的，家中有一台二手打印机，功能不多且只能打A4纸张大小的纸，打了双面，也有四张。
“不限时间，做完为止。”
说罢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稳稳坐下。
越灵拿过那四张试卷，看了与自己起码隔了一臂距离的男生，总觉得对方自从进来这书房后，就像是有了一层封印，严肃正经得与刚才不像是一个人。
越灵嗯了一声，不敢高声语。
一个半小时，试卷堪堪做完。
为什么说堪堪，因为四张试卷中，还有几道题是正空白着的。
“……”
这题他大多是从初中提取，难度几近于无，但视线与那期待闪亮的眼眸对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说出什么重话。
批改试卷只需几分钟，这几分钟越灵坐立难安，眼睁睁看着试卷上多出一个个叉叉，心凉了半截，看到最后的成绩更是眼前一黑。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阮书鹤将试卷收起，放在书包之中，小心翼翼问：“不讲解吗？”
灵慧郡主还是头一回用这么小的声音说话，生怕触及老师的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