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元说完这句，有意看了一眼宁墨的脸色，却发现宁墨面色古井无波，像是丝毫没有因为他这句话有所震动。
不等宁墨开口，冯元接着说道：
“林总，前阵子网上关于夏漫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想必你也看到了。”
“所以...这尾款，是不是该请你结一下了。”
857很是诧异地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惊讶地对宁墨说道：
【大佬，所以这个，是纯为了找你要钱的？可是他怎么会...】
宁墨似笑非笑地看了冯元一眼，冯元作为法学院的教授，平日里带学生、编教材，随便参与几个案子，也能挣不少外快。
更何况，到了他这个年纪，家庭稳定，事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为了这么点事情搭上自己呢？
“冯教授，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只有一面之缘吧？”
原主的确见过冯元，在她费尽心思想找出夏漫错处的时候，将夏漫的人际圈和生活圈算是了解了一番。
甚至机缘巧合之下，还和冯元见过一面。
但在原主的记忆之中，并没有原主花钱请冯元爆料的片段！就算原主可能存在记忆缺失的情况，宁墨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还是不像是原主操纵的。
冯元拿出自己在网上发布的那些消息的截图，如今都被打印成了一张张的彩页，上面写满了夏漫曾经学术造假或是学术不端的情况。
“林总，瑞源是大集团，你也是业内知名的人物。我觉得，我们不至于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吧？”
冯元这话，语气虽然温和，意思却已经接近于威胁了。宁墨抬眼瞥了他一眼，好奇于这人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冯教授，写小作文能煽动网民，但这招，对我无效。
如果你年事已高记忆衰退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回忆回忆，你写小作文的素材都是从哪儿来的。”
宁墨的话音落下，对面冯元面色轻微一滞，他端起咖啡杯，喝了口黑乎乎的美式，直直地对上宁墨戏谑的眼神，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大佬，冯元到底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会听他的？他就不怕撕破脸对你们双方都不好吗？】
“自然是因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相对于其他几个站出来指证夏漫，最后又将水泼到宁墨身上的证人，冯元自然是其中有身份有地位说话也有分量的最佳人选。
宁墨看着冯元一脸笃定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
“冯教授，他能许诺给你的，我不会许，也不屑于。
但是你可以试试，看你们的盘算，最后会不会成功。”
说完这句话，宁墨便起身离开，不再给冯元继续絮叨的机会。
今天之所以来见冯元，也是因为宁墨想结合见到真人的感觉，再验证一番自己的猜测。
见到之后——宁墨出了包间，和857说话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
“帮我查一下冯元。”
857忙不迭问道：
【查冯元背后在和谁联系？放心吧大佬！交在我身上！】
“不是。查查冯元，还把这一招，用在了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