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宝没想到许大茂心里的戾气这么大,看来没准许大茂都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
要不然贾张氏虽然几经转手,但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真不至于这么对她。
看着许大茂的样子,赵大宝竟然莫名的有些心疼他起来。
正要说话,忽然身后传来孙娜的声音。
“诶?大宝哥你还没回去呢?”
赵大宝回头看过去,见到孙娜把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嗯,跟大茂聊两句,你给解成都归置好了?屋里炉子点起来了吗?”
孙娜听到赵大宝提起闫解成,脸色微微一红,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都弄好了,那我先过去收拾卫生了,你聊着吧。”
说完,和许大茂点了点头就往前院走了过去。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之前在路上看到两人并肩子走路的情形,现在又看到两人先后的从闫解成家出来。
要说两人清清白白的,他是一万个不相信,而且刚才虽然只是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可是以许大茂的经验,孙娜脸上泛着的红晕,可不像是在外面冻的,更像是刚刚经历了男女之事后,由内而外的透出来的红色。
跟赵大宝挑了挑眉,低声问道:“怎么样?得劲儿吗?”
赵大宝让许大茂没头没脑的这句话问的一愣,“什么玩意就得劲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眼睛往孙娜消失的方向瞟了一眼,“还用说么,小媳妇得不得劲?”
赵大宝闻言摆了摆手,“瞎说八道什么呢,解成的小媳妇,得不得劲儿你得问人闫解成啊,我上哪知道去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咱都是自己人,你还跟我装什么啊,那天我都看见了,你跟孙娜俩人在往轧钢厂去的那个道上,可是亲密的很,不过这事儿兄弟我可谁都没说,给你保着密呢。”
赵大宝心中一动,这许大茂也够贼的,自己跟孙娜就出去溜达那么一次竟然还被他发现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跟孙娜那次是去轧钢厂办入职,路上两个人虽然走的近了些,但是肯定是没有过分举动的。
现在许大茂要么是诈自己要么就是想当然,不过肯定没什么证据就是了。
自己虽然不在乎名声的好坏,但是孙娜可还在院子里住呢,而且还有老公,要是传出去什么闲话,对自己倒是没什么影响,不过对她的影响可就大了。
于是急忙说道:“你可别乱说啊,我跟人孙娜可是清清白白的,压根就没有什么,要是让闫解成听见,还不得找你拼命啊?”
许大茂嫌弃的笑了笑,“就闫解成那个熊样的,我告诉你,你干的好,我也早就想试试他媳妇的咸淡了,给他都白瞎了那么好的媳妇了。”
赵大宝急忙摆手道:“你可别说了,我真一身正气的,让你都给我糟践完了,我俩清清白白的,可什么事儿都没有啊!”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行了,你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反正这事儿我给你保密,绝对不往外说。”
赵大宝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看来许大茂是一口咬定自己跟孙娜之间有事儿了,虽然是猜对了,但是这小子是属狗的吧?鼻子也太灵了点。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回去看看他们去,要是喝多了,我还得安排他们在我那住下呢。\"
许大茂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回去吧,我也去洗尿戒子了。”
赵大宝叼着半截烟,摆了摆手就往前院走了过去。
许大茂看着赵大宝走远,眼珠子转了转,悄悄的往闫解成家走了过去。
轻轻的推开门,屋里回荡着闫解成的呼噜声,许大茂松了口气。
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他这次过来,纯是没事儿闲的。
反正回去也是给孩子洗尿戒子,哪有破案有意思啊?
进屋之后,许大茂先是在屋里闻了闻,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生烟味,炉子应该是刚点着不久。
至于别的味道就闻不出来了,毕竟旁边躺了个醉鬼呢,那一呼一哈的,那股子酒臭味就别提多难闻了。
“奇了怪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孤男寡女的在一个屋,我怎么就不信赵大宝能那么老实!”
许大茂嘟囔了一句,在地上踅摸起来,走到床头这块,忽然发现地面上有一块半干未干的痕迹。
许大茂看了眼闫解成,见他还在打着呼噜,这才蹲下来研究起来。
本来许大茂还以为地上的是闫解成或是孙娜谁吐的痰,可是凑近了看,许大茂这才发现这不是一块痕迹呢,是几个痕迹叠加在一起形成的一块印迹。
正常来说,吐痰的话,地上的印子不会是一个正圆形,而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只有从上而下的滴落才会形成正圆形。
地上这块虽然也不是正圆形,但是也大差不差了,很明显是好几个圆形叠在一起了。
从上而下的低落...许大茂搓了搓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嘿嘿笑着看了闫解成一眼。
伸出手指在地上的印子抹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闻,顿时那股熟悉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虽然被味道刺了鼻子,但是许大茂现在心里仿佛拨云见日般爽快,看着闫解成的眼里也多了一次幸灾乐祸。
“哈哈,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命,媳妇就是容易遭人惦记,现在好了,当你面都得手了。”
从地上站起来,在被子上擦了擦手,看着闫解成说道。
回应许大茂的自然也只是闫解成的呼噜声。
许大茂笑着转身走了出去,等到出了门,嘴角那抹微笑还是有点压不下来。
摇头晃脑的回家去洗尿戒子去了,心里却是琢磨了起来,既然孙娜不是那种贞洁烈妇,那等赵大宝走了,自己岂不是有机会了?
自己倒是不介意给赵大宝刷刷锅的,反正是闫解成的媳妇,闲着也是闲着。
回到家,看着洗衣盆里的脏水,他都觉得挺清亮的。
还没等许大茂倒水,屋里的贾张氏抱着孩子站在了窗口,瞧了瞧玻璃道:“许大茂,你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