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笑对这类功法知之甚少,然而,许多典籍都曾提及过它们。
这些功法表面上看似威力无穷,但实际上,只要修炼者心智足够坚定,即便不慎被其迷惑,只要给予一定时间,他们最终还是能够摆脱其控制的。
筱雅的问题暂且被搁置一旁,当务之急是为帝俊寻找一个安全之地,以便他能安心养伤。
在飞舟的前方,一座方圆仅有两里大小的荒岛赫然显现。
筱笑立刻释放出神识,对这座荒岛进行了一番扫视。
经过确认,岛上并未发现其他修士的踪迹,于是她果断地操控着飞舟,稳稳地降落在这座荒岛上。
这座荒岛的岸边,分布着不少被海水冲击而成的岩洞。
尽管这些岩洞略显潮湿,但筱笑等人并未挑剔,他们迅速选定了一个靠近海面且相对较深的岩洞,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进入岩洞后,帝俊轻挥衣袖,一道禁制应声而出,将不时涌入的海水牢牢地挡在了洞外。
筱笑见状,掐动法诀,运用火系灵气,瞬间将潮湿的洞穴烘烤得干燥起来。
紧接着,她手中闪现出炎月,只见她手臂轻扬,炎月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所过之处,原本坑洼不平的洞穴地面瞬间变得平整如镜。
筱笑拿出一些兽皮放在地上,帝俊盘膝坐下也没废话,直接闭目养伤。
……
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东海,因为赵家的通缉令而掀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东海地区都被这通缉令搅得风风雨雨,人心惶惶。
许多小势力在这场风暴中难以幸免,纷纷被赵家的一些附属势力以搜查通缉人员的名义给吞并了。
那些一直坚持没有投靠三大家族的势力,在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时,终于意识到单凭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与三大家族抗衡。
于是,他们不得不放下彼此之间的成见,联合起来共同对抗三大家族。
这一举动,让那些原本打着三大家族旗号肆意妄为的附庸势力,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毕竟,面对团结一致的众多势力,他们也不敢过于放肆。
而在碎星岛的城主府中,气氛异常凝重。
赵家的使者一脸严肃地站在大厅中央,手持两张画像,正对着碎星岛的岛主染墨辰,要求他配合搜查通缉的修士。
染墨辰端坐在上方的主位上,他的神情却显得异常淡定,似乎对眼前的紧张局势毫不关心。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赵家使者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只见染墨辰看着赵家使者,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两位使者,不知这两人究竟犯了何事,竟会被赵家如此通缉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赵家使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冷笑一声回答道:
“哼,这两人简直是胆大包天!他们竟敢伤害我赵家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赵家已经发布了悬赏令,只要有人能够抓到他们,就可以获得两座岛屿作为奖赏。
若是发现他们的踪迹,也能得到一万灵晶的赏赐。”
染墨辰这才饶有兴趣地将目光移向那两张画像,仔细端详起来。
有一张格外引人注目,画中的女子身披面纱,身材娇小,宛如弱柳扶风。
尽管面容被面纱遮盖,但从她那清亮的眼神中,仍能感受到一股灵动之气。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画像旁边的注释却显示这位女修实际上是被毁容了的。
与这位女修相对的,是另一张画像上的金发男修。
他身材高大挺拔,比一般的修士都要高出许多,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他的眼神凌厉而深邃,仿佛将众生都视为无物一般,透露出一种冷漠和高傲。
“啧,这女修看起来不怎么样啊,不过这男修恐怕就不简单了。”有人在一旁低声呢喃。
在修真界,画像并非是用普通的画笔绘制而成,而是通过神识记忆烙印在灵纸上的。
这种方法使得画像栩栩如生,几乎与真人无异,绝不会出现像凡俗官府通缉画像那样,即使通缉之人站在面前,也难以辨认的情况。
染墨辰:“老三。”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染墨辰身后的潭门州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师父,有何吩咐?”
染墨辰:“你带两位使者前去岛上搜查通缉画像的人。”
潭门州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当然早就看出其中一张画像上的女修正是吴晓,那个曾经救过他们师兄弟四人的恩人。
在师父面前,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应道:
“是,师父,两位大人请随我来。”
两位赵家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跟上潭门州。
而在他们身后,一个渡劫期的供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存在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让潭门州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就在潭门州等人准备离开后,偏殿的门突然被推开,染期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眼神直直地落在染墨辰身上,抱怨道:
“爹,吴晓救过我们师兄弟的命,如果他们真的逃到了我们岛上,被搜出来可怎么办啊?”
染墨辰看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心中一阵无奈。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你呀,就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他们都跟你一样傻吗?
能从那个赵家主岛逃出来,肯定是受了不轻的伤。这时候,他们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养伤,还能到处乱跑不成?
而且,东海这么大,你真以为这些人只是来搜查通缉令上的修士吗?”
染期期满脸狐疑地盯着自己的父亲,似乎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十分困惑。
“爹,如果他们不是来抓人,那这些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呢?”染期期追问道,他实在想不通这些人的来意。
染墨辰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面前那只已经空了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