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样了?”赵思思急的眼睛通红。
“还在里面抢救。”赵真说,“思思,你去看着妈,我看妈好像不对劲。”
赵思思闻言点了点头,朝母亲胡玉玲走了过去。
“妈,你这是怎么了?”赵思思走到母亲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搂到怀里,“爸肯定没事的,别怕。”
胡玉玲把头埋进赵思思怀里,哭的愈发伤心了, 赵思思也只能不断安慰。
临近下午两点钟,急诊室门上抢救中的灯终于灭了。
不一会儿,门打开,一个带着口罩的男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疲惫的喊了一声,“赵得胜家属。”
几人闻声而动,不约而同冲到医生跟前。
“已经脱离危险了,是心梗,多亏送来的及时,再晚个几分钟,那就难说了。”男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等一、会儿直接送到病房去,你们谁跟我来一下,办下手续。”
“我跟您去。”赵真说,“猴子,你在这帮忙。”
“好,你去吧。”猴子连忙点头。
“妈,爸没事了,没事了。”赵思思这个时候也是一阵后怕,喜极而泣。
胡玉玲流着泪,捂着嘴,频频点头。
赵得胜推入病房后,戴着氧气面罩,距离苏醒还有几个小时,胡玉玲守在了床边,其余人在病房外守着。
“哥,爸一直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心梗了?”赵思思说,“是不是妈又干嘛了,把爸给气到了?”
“我也不清楚。”赵真叹息一声说,“估计跟你说的差不多,等爸醒了,你把妈给送回去,晚上我在这看着。”
“我陪你。”猴子拍了拍赵真肩膀说,“我看外面有租折叠床的,我去租一个。”
“好。”赵思思点了点头,“我去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一下,晚上我陪妈妈,猴哥,辛苦你了。”
“都是自己人,不说这话。”猴子摆摆手去了。
一直守到夜里七点钟,赵得胜才幽幽睁开眼,见床边守着的是胡玉玲,他直接把头偏了过去,意思很明显,他不想看到胡玉玲。
“妈,爸现在没事了,思思送你回去休息,这边有我。”赵真说着话,将胡玉玲给拉了起来,赵思思连忙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将她给出了病房。
这下,病房里就只剩下父子俩了。
医生很快过来,给赵得胜做了一下检查,然后把氧气面罩给摘了,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爸,你不想看到妈,是吗?”赵真问。
赵得胜看了儿子一眼,神色悲怆,跟着长长叹息了一声,低声开口,“儿子,你知道你妈干什么了吗?”
“爸,你说,我听着。”赵真往前凑了凑。
“你妈,你妈她,她把那二十万亏没了,还,还,还问人借了八十万。”赵得胜忍不住老泪纵横,“这么多大窟窿,咱们可拿什么给她填啊!”
赵真瞳孔地震,他和妹妹一样,猜到父亲这次病倒和母亲有关,也猜到可能是母亲炒股把钱亏没了,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不止把钱亏没了,还借了八十万。
但震惊过后,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母亲找谁借的这八十万呢?
自打几年前家中出事,过去的亲朋好友都对他们避之不及,母亲是不可能从以前的关系那里借到八十万的。
贷款的话,又哪里来的抵押物,就算是高利贷,也不可能借一个老太太这么多钱?
赵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知道你妈是怎么想的,你妹妹家有钱,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也有,她借的时候肯定想好了,就算还不上了,还有女儿给她兜底。”赵得胜声泪俱下,“可是儿子,你妹妹家有钱,跟咱家没有关系啊,当初我跟你妈出事,是她拿钱交的罚款,按理来说,这个钱我们都应该还给她,你妹妹不提,我们也不提,这就算了,现在又要她来填坑,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些事情你妈是不可能想的到的,她这个人这辈子就这样,什么时候都以自我为中心,只想着自己,我为什么会犯错,这里面你妈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
赵得胜在赵真面前哭诉起来,把这些年的苦水一股脑倒了出来。
“爸,你刚做完手术,医生说要好好休息,先不说了好吗?”赵真打断了父亲,“这事您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儿子,这个事情,别跟你妹妹讲,我们不能再麻烦她了。”赵得胜嘱咐说。
“嗯,我知道,我能解决好。”赵真安抚说,“爸,你先眯会,我去外面找个饭店,给您弄点鸡汤。”
安抚好父亲,赵真关了灯,走出了病房。
“怎么样了?”见赵真出来,猴子问。
“又睡下了。”赵真说,“麻药劲应该快过了,这会多睡睡也好,你出去吃饭吧,给我带点,找个饭店弄点鸡汤。”
“行。”猴子点了点头,“我去看看。”
猴子刚走到电梯口,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两手拎着不少东西。
“你是猴哥吧?”女人打量着猴子问。
“你认识我?”猴子皱眉,眼前这个比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的女人他压根不认识。
“猴哥好,我叫司理理,我听我家秦飞说过你。”司理理笑着打招呼。
“噢,我知道了,你好你好。”猴子恍然大悟,然后后槽牙忍不住咬紧,狗日的秦飞,他娘的美女怎么全都是他的!
“我给你们带了饭菜,还有给叔叔准备了鸡汤。”司理理说,“思思给我打了电话。”
“谢谢,真是麻烦了。”猴子连忙从司理理手里把东西接了过来,刚要喊赵真,赵真已经注意到这边走了过来。
“猴子,你先吃。”赵真说完看向司理理,“麻烦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司理理点了点头,跟在赵真身后,来到了楼道口。
“我爸是被我妈给气倒的,我妈炒股,问人借了八十万。”赵真开门见山说,司理理他见过几次,在秦飞那些女人中,她属于比较特别的,这个女人的睿智与内敛肉眼可见,“这个事情不太对劲,自打我爸妈出事,之前的朋友什么的早都不联系了,这钱她应该是问社会上的人借的,可社会上的人为什么要借给一个老太太八十万?”
“是不对劲。”赵真说完,司理理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事情我知道了,我让人查一查。”
“好,麻烦了。”赵真说,“秦飞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呢。”司理理说,“前天来过一个电话,说是快了,回来会提前说的。”
“嗯,有消息马上跟我说。”赵真说,“麻烦了,对了,这个事情暂时别跟思思说,她性子烈,知道了怕是要跟我妈吵。”
“明白。”司理理点了点头,“我尽快给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