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沈家家主,以后对她的庇护。”
男人微微勾唇,品了一口茶。
傅霆琛倒是挺会把他架在架子烤。
“合作愉快,傅先生。”
“合作愉快。”
虽然他没出去,但对外面他却十分了解:“你带了那么多人,不是防着我的吧?”
“多虑了,见完沈家家主,我还有要事办。”
看着面容发白的傅霆琛,男人不由想到曾经的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能陪她走得更远些。”
傅霆琛抿了一口茶,暖了暖干涩,像着火的喉,眸色晦暗:“没有我,她会开心很多。”
傅霆琛见过没有他在身边时,沈澐寒开心,真诚笑得模样,如盛开的梦昙花。
亭子里望着傅霆琛离开的男人,一个女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习惯地坐在他腿上:“你可以不答应的?”
“A市这边你又不急。”
男人勾起她一缕发,把玩着:“是不急,可他是傅霆琛,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去大费周章。”
“可给他妻子庇护这点,你答应的也太快了。”
男人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温和一笑:“怎么,吃醋了,还是对我不放心。”
女人拍开他的手:“你少贴金,我是担心你,他的朋友也很有能力,可他为什么不让他朋友保护,而是与你一个外人做交易。”
“你错了,他不是不交给他朋友,假若你的亲人在这里死了,你所有的苦难都在这里,你不会触景伤情?”
女人了然道:“这样吗?”
“那他对他妻子挺残忍的。”
男人得寸进尺的俊脸凑近她,“所以我这样的极品之宝落到你手中,要珍惜。”
女人嫌弃中却又十分娇羞,“你怎么随着年纪增长愈发不要脸。”
男人不恼反道:“要脸的话,老婆你现在还在跟我冷战。”
“比起冷战,我更加喜欢抱得美人归。”
腰上的手骤然一紧,她整个人更加贴近了男人,她吻了他一下:“要是没我,你是不是这辈子都没老婆了。”
男人挑了挑眉:“你注定是我的,没有假设。”
女人有些无语,这些年,脸皮这是越来越厚了,这偏执的性子,也是很霸道,都不带掩藏了。
秦南依比较好奇的问道:“你说他们,最后会像我们一样吗?”
见她好奇,沈隽反问道:“我亲爱的老婆,我可有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让你受委屈,可有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把你送进监狱,要是你,你会原谅我吗?”
秦南依瞳眸微震:“那我肯定不会,并且还会眦眦必报,让你把我所受的罪都受一遍。”
“她的妻子,是孤儿,可被她奶奶养的很优秀,那傲骨,慕辰可深有体会。”
秦南依疑惑:“慕辰与傅先生的妻子?”
“南环城大桥设计,傅先生的妻子是最年轻的参与者,慕辰的父亲与这座桥的工程总设计师是朋友,慕辰就着重去查了,知道她的成就以后,
三顾茅庐的像人家抛出橄榄枝,给了很高的待遇,但都被拒绝,慕辰不死心,总是诱惑人家,经常因为这件事感到遗憾。”
“她叫沈澐寒。”
沈隽挑眉:“你知道?”
“有印象,很出色的一个女孩子。”
通过沈隽的话,秦南依知道了答案。
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原谅。
秦南依疑然不解:“你不是很讨厌这样的人吗?为什么要帮?”
“老婆,我是商人。”
“在S市我护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很划算。”
提及当年,秦南依就感到好笑,捏着他的俊美的脸:“所以当时你就算计我,你怎么好意思的,扮演得那么像,让我护着你,也不害臊。”
沈隽握住她作乱的手,轻吻着,莞尔道:“我要是不这样,你这里会容下我吗?”
想到当时的自己,秦南依觉得确实不会。
当时第一眼吸引她的……,并不是吸引,而是蛊惑,是沈隽温和而俊美无俦的外貌。
特别是他委屈时,她就会不受控制的靠近他,他也正是清楚这一点,利用得淋漓尽致。
“所以老婆,进退得宜,你就是我的。”
“我至今都不后悔,晚一步,你就是别人的了。”
秦南依亲了亲他的脸颊:“假若你找到我,我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强取豪夺,不惜一切,你都会是我的。”
秦南依笑道:“你真霸道。”
秦南依感慨道:“傅霆琛,对他妻子不记得得失也要护她的爱来得太迟了。”
“幸好我们的爱与信任很坚定。”
“我对你的爱一直很坚定。”
傅霆琛咳嗽越来越严重,林屹很担心,可又不敢开口,他带着人来到通商口岸。
看迷雾笼罩的水面,傅霆琛微微扬起手,跟在他身后的人,一瞬间就散了开来,只有林屹还站在他身侧。
林屹望着逆着海雾,浑身笼罩薄雾的傅霆琛,眼睛有些酸胀。
跟了他很多年,林屹从来没见过生如此重的病。
他貌似把生死看得很轻,根本不在意身体。
傅霆琛看着一望无际水平面,“做得隐蔽些,天一亮,我不希望村工人闻到血腥味。”
“先生,放心。”
林屹转身离开。
傅霆琛望着水面,眸色深沉。
没过多久,人就被带了过来。
“许小姐,不必紧张,你间接救了她一命,看在这点上,不会伤害到你。”
许晴苒看着比起初见时消瘦了许多的傅霆琛,抬眸看向雾气茫茫的水面,许久未说话,嗓子干哑:“傅先生太高看我了。”
傅霆琛看向她的肚子,眸色黯然干涩:“为了它,他也会来。”
许晴苒垂眸看向肚子:“傅先生,你太高抬他的人性了。”
跟在伯爵身边很多年,许晴苒在他身上从来没见他对谁留过情,包括跟他有血缘的人,他下手也丝毫不手软。
他不止是薄凉,而是嗜血残暴。
傅霆琛摸着戒指的手一顿,淡然道:“许小姐可说了不算。”
“既然他不能感同身受,那就让他体验一回。”
许晴苒话要出口时,一个视频弹了出来。
傅霆琛划了接听,屏幕却是对准了许晴苒,“伯爵.菲普斯这下够清楚了吗?”
“难道她跟着你那么多年,你都识不清?”
伯爵.菲普斯看到许晴苒,眉头紧锁,一双蓝眸冰冷复杂。
“你对她做了什么?”
傅霆琛含着恨的云淡风轻:“你差点让我妻子死了,而我只是给她点惩罚而已,你就受不了了,觉得被挑衅了?”
傅霆琛每时每刻都想要伯爵.菲普斯去死,只是伯爵.菲普斯太惜命,每一步都要算计清楚。
“你想要为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