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她,缓了一会儿,血腥味充斥着鼻尖,傅霆琛抱着她,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紧抱紧了怀中的沈澐寒,跪了下去。
眼前的发黑过去,他才抱着她站了起来,走进浴室,给她洗掉身上的血迹与湿汗。
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傅霆琛轻颤地抬手抚摸着,眸里溢着疼惜与自嘲。
昔日洋溢着自然红润昳丽面容,渐渐地在他记忆里淡化,她苍白的面容,利刃般镌刻于他的脑中,证实着他的愚蠢,诠释着他就是造就的凶手。
连触碰她,他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触碰着她,他都觉得是种玷污。
他这样肮脏的人,怎么能触碰如此洁白的她。
给她洗完澡,傅霆琛把她放在床上,盖着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深邃,过了很久,他才离开了房间。
来到厨房,他顿了一下,煮了排骨粥,炒了小菜,放在了保温柜里,写了一张字条,拿上大衣,看了一眼主卧,转身离开。
离开别墅,门口恭敬的站在两排,林屹给他拉开了车门。
期间傅霆琛不停的咳嗽,林屹担忧的从后视镜看向他:“先生,要先去医院吗?”
傅霆琛摆了摆手:“不用,小感冒而已。”
他不知哪天什么时候来,他不敢耽搁,他必须在他离开她时,给她一条无虞,宽敞的大道。
一下车,傅霆琛的人就警惕起来。
接待的管家,看着此景,并未有怯弱,惊惧,反而一脸和煦:“家主已经等待多时,傅先生请。”
林屹下意识地迈步,就要跟着傅霆琛。
傅霆琛扬起手,阻止了林屹:“我与他是利益交换。”
林屹一脸担心地看着傅霆琛。
管家依然波澜不惊,脸色平和:“傅先生的人很忠心。”
“他只是担心我的安全。”
林屹望着逆光而走去的傅霆琛,满是不安与担忧。
傅霆琛跟着管家来到一处亭子。
被唤作家族的男人,一袭白色中山装,中山装绣着竹叶作为点缀,如同他人般温和优雅。
男人也直接开门见山:“你知道我的条件是什么?”
“就来和我见面。”
傅霆琛也直接了当:“给你在A市开辟市场行方便。”
男人轻笑“知道还来赴约,不怕威胁了你在A市的地位,权势。”
傅霆琛淡淡地看着他:“适者生存,向来如此。”
“你清楚我的目的,但我愈发好奇你的目的?什么东西值得你冒引狼入室的风险。”
“她不是东西,她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男人手一顿,桃花眼微眯,打量着他:“身居高位,忌动情,傅先生不懂?”
傅霆琛自嘲道:“我站在高位,是因为一位故人,仇恨排在第二,但如今她排第一。”
男人眼里露出欣赏:“你把这些告诉我,不怕我用她要挟你?要了你的傅氏。”
傅霆琛笃定道:“你的能力,不屑于要挟。”
男人勾了勾唇,“万一,我心血来潮呢?”
“你有爱人,可以为她丢命,我亦是。”
男人顿时露出温和的笑,不是因为傅霆琛的魄力,而是因为他口中你的爱人。
“在这点上,我们相似,你约见我的目的是……。”
傅霆琛坦然道:“A市动荡,帮我护她到S市,那是你的地盘,你一句话的事,剩下的我会安排好。”
男人端着茶的手一顿,眸色幽邃,“据我所查,你与她是仇人,她认为她外婆的死是因为你,而四年的牢狱之灾也是你亲手所为,你的迷途知返在她眼里很虚伪,这样付出,你觉得值吗?”
在男人点明着他的对沈澐寒的罪状时,他并不恼怒,眸色淡淡,“她所有的苦难都是来源我,值不值得在我,她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任何负担。”
男人嗤笑道:“你这样的付出很愚蠢。”
傅霆琛不可置否,反问:“那沈家主,你的牺牲告诉过你爱人吗?”
“沈家主会博同情来让爱人疼你,怜惜你,但却不会让她知道你为她差点丢了命,你的妻子,至今都不知道,不是吗?”
“沈家主付出的一切,认为是值还是不值?”
男人挑了挑眉,“什么时候?”
“今年冬,十二初。”
“南城项目,会让你成功占据A市市场场。”
男人微愣,随即一笑,“为了她,你还真是舍得。”
“不怕我食言,到了S市不护着她。”
对于男人的假设,傅霆琛不恼,淡然道:“沈家主一言九鼎,我信你。”
“你不是信我,而是为她留了所有后路,让我有不得不护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