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嘴里说着抱歉,可唇角浅勾,丝毫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拿出带来的袜子为她穿上,傅霆琛提着她的鞋子,将她打横抱起。
在等待电梯时,沈澐寒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烦,他从来没有等过电梯,向来都是电梯等他,露出这种情绪,沈澐寒竟觉得很正常。
在沈澐寒胡思乱想之际,傅霆琛转了个身,抱着她从安全通道走。
黑暗的楼道里,随着脚步声的响起,感应灯也在瞬间亮起,照亮了黑暗的楼道。
期间傅霆琛未言一语,抱着她到了一楼,看着别人投来的目光,沈澐寒攥紧了傅霆琛胸前的衣服,脸部下意识的贴近他的胸膛。
哪怕傅霆琛的照片在网上查不到一点踪迹,但熟知他的人能认出他,不光是因为他这张独一无二的脸,还因为他的身份。
傅霆琛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但更知道她的小心思,她不想被人知道她与他在一起,也想引起舆论来猜测,攻击他。
她的恨比他认知的还要深。
傅霆琛心狠狠地被撕裂着,微微的呼吸都充斥着痛意,他微微地闭眸,掩掉眼里的温热,但却没法遮掩猩红的眼眶。
明竹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解道:“姐姐,夫人为什么要骗先生,她脖子上的明明是口红印。”
明雨也同样不解地摇摇头。
“好奇怪,先生与夫人之间的不像寻常那样,他们之间看上去就让感觉到很伤感。”
“先生与夫人之间的事,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明雨不懂感情,但也深知夫人对先生是痛恨的,但夫人眼里的复杂情绪,明雨却看不懂。
抱着她出了酒吧,傅霆琛站定脚步,没在往前走,他垂眸,眼神晦暗地望着把脸埋于他胸膛间的沈澐寒,他嗓子收紧,想要说出一句话都很困难,嗓音沙哑:“我们已经出来了。”
沈澐寒握着他衣服的手,缓缓地松开,慢慢地抬起头,确认着四周的环境,在确认着,他是否骗了她。
她这一幅小心翼翼地画面,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傅霆琛。
对他没有一点信任,害怕他骗她。
在傅霆琛想要开口之时,在他们的不远处传来……。
熟悉的声音,让沈澐寒下意识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声音很悲伤,甚至听出了……。
“你可以现在杀了我,我就可以去陪她了。”
听着时璟宣的话,沈澐寒想到在时璟宣家看到的照片。
她不想管闲事,可时璟宣屡次不要回报的帮她,让她没法漠视。
“放我下来。”
一直紧凝着她的傅霆琛,意识到了她的意图:“你要去帮他?”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霆琛声音中积着悲伤的暗哑。
连一个陌生人她都可以帮,可为什么看到他就不能呢?
沈澐寒察觉到他抱着的力度比刚才的还要紧,她抬眸直视着他:“你放不放?”
“他只是个陌生人,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
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澐寒决然地打断:“对你而言,他是陌生人,但对我而言,他就是。”
时璟宣与她就像知己,或者说是同病相怜,时璟宣懂她。
面对着她冷漠而坚定的眼神,只对峙了几秒,他就缴械投降了,忍着痛楚别开她的眼眸,抱着她,走到车旁,把人塞了进去。
脱离他怀抱的沈澐寒,打开车的另一边就要下车,可司机似乎了解傅霆琛的想法,把一边的车门锁得死死的。
毫无办法的沈澐寒,只能转过身,看向傅霆琛:“让我下车,他会死的。”
傅霆琛承认自己很嫉妒,哪怕知道她不喜欢那个男人,他也嫉妒的快要疯了,自嘲问道:“你就那么在乎他?”
沈澐寒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直视着他,和他僵持着。
沉默片刻后,傅霆琛看着她,忍着满心痛楚,压着怒意,放缓声音:“你的身体不能受寒,在车里待着,我去处理。”
怕她会出来,傅霆琛转身之时,威胁道:“若是你出来,他会比现在伤得重不重,我不在乎你的恨意。”
要迈出脚的傅霆琛缩回了脚。
傅霆琛走了几步,看着躺在地上,一副求死心态的时璟宣,拽起压着时璟宣打的人,把隐忍的怒气发泄在了揍时璟宣的人身上。
暴揍的拳头没落下,时璟宣抬头看到是傅霆琛,他看向酒吧大门,又收回目光,笑着往后一仰:“她呢?”
“允许我与她打声招呼吗?”
傅霆琛不是多管闲事,也不是突发善心之人,他时间宝贵,自然也不会出现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
“为什么你能被她看见?”
时璟宣看着他因气愤而贲张的静脉,幽沉的眼眸充斥着嗜血的猩红与妒意,他悠悠垂眸笑了:“傅总,这是觉得我与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