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邧对于萧叶的情报中,可没有对付拥有原始魔气这个情报。
显然是在这里得到的。
拥有原始魔气,却能够隐忍到现在暴露,而且还是在战斗的途中开发自身的瞳力瞳术,这个家伙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
一样的疯狂......
原始魔气,同样属于大道之力的直接力量所化,墨邧无法将其摸出消融,对于那未知名的瞳术,他还是非常的警惕的。
当左眼睁开之时,眼中的瞳孔不停地骤缩,冷火在虚空中燃烧,一方天地仿若变成了冰雪世界。
魔气释然,顿时,那冰蓝色的冷火,在魔气的驱使之下,逐渐地变做了深紫色。
冷火的温度更低了,明明是火焰,却是产生了冰河的效果。周围的虚无,空间全部冻结,焚烧殆尽。
冷火变化,似刀,似剑,似兽,似战车......在那破碎的空间裂缝上,似有某种虫子在一点一点的啃食着空间。
原本无形的火焰,在那眼睛下变得有形起来。
那些火焰,就如同随意塑形的黏土一样,想要什么形态就有什么形态,主要看想象力。
“这就是你的新瞳术?如果只是在冷火的基础上施以变化,那我还真的有些高看你了,这种眼睛在你的身上,简直就是浪费。”墨邧看着周围那些深紫色的冷火,连他都感觉到了寒冷,这火焰却是不一般。
萧叶真的很想说,你可以接着看下去。
但是,魔眼的开发本身就不如金瞳,现在能够利用原始魔气想到这点他也算是尽力了。
可他并没有停止调动自己的灵力,灵魂力。
那眼角已经有着血液流淌而下,可见对眼睛的压榨。墨邧全部看在眼里,但若是真的傻傻的看着萧叶在那里成长,他就是一个妥妥的傻子了。
若非那该死的缩地成寸,还有那狂战意志的本能,萧叶焉能如此淡然。
无数的触手被那火焰所焚烧殆尽,从而攻守易型。
左眼不停的闪动,冷火化作一杆杆实质的长枪飞射而出,所过之处皆是一片虚无。落在地面之上,便是数千里的荒芜重生。
唯独可惜的是,墨邧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恐惧,自然没有养料来喂养冷火,哪怕只有一丝的恐惧,萧叶都不会如此难办。
瞳术并非那么容易开发,至少在这点时间内,不足够他开发出新的瞳术出来,唯有从路红影的重瞳,还有曾经黑瞳的记忆中照葫芦画瓢,试着施展。
但...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给予他机会。
原始魔气很强大,他能够驾驭,可毕竟不是魔修,所能够借助的也唯有原始魔气当中富含的......
对啊,道韵!
魔道道韵,原始魔气本身就是大道残留之物,不是法则之力的构造。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好歹是一只魔眼,应该能够承受下来。
这一幕,看的墨邧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萧叶想要做些什么,此人有的时候的行为举止都要注意,因为稍微一个不留意,那挠头的动作都有可能有暗器飞出来。
左眼瞪大,那磅礴的魔气从那左眼之中疯狂的爆发,整个看上去,好似眼睛上长出了一支巨大的羽翼煽动。
魔气逐渐地汇聚在那左半身上,成为了一条条的魔纹镶嵌在血肉之上,看上去无比的狰狞恐怖,好似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
“这家伙果然是一个疯子,明明不是魔修,竟然让原始魔气侵入身体,真不怕走火入魔吗。”墨邧看着萧叶,不过联想到对方修炼阴阳法则,身体也极为的古怪,还有炼天诀在身。
以上种种,即便是他拥有,他也不至于担心。
“这就是入魔的感觉吗。”萧叶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世界会有那么多的魔修,亦或是邪修了。”
魔气,这种到底属不属于法则的力量,也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
毕竟,心中有欲;心中有念,都可以产生魔气从而入魔。入魔以后,那魔气则是能够放大生灵其中的欲望邪念,同时还能够叠加自身的力量从而强化。
若是无法控制,要么被魔性影响心智从而便是一个疯子,要么就是被魔气那磅礴的力量撑爆身体从而殒命。
魔族本身就是因魔气诞生的生灵,拥有天生的魔气自然无事,但大多数的魔族都是压不住内心那好战的因子,被人称之为五大三粗的名族,没有巫族的实力和肉体,还要学巫族那般的好战。
“这既是你的手段,瞳术?”墨邧看着萧叶,不由耻笑:“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强化肉体,有什么作用呢?”
“锦上添花,一添在添,最后的结果都是过渡点缀没有丝毫的作用。萧叶,看来你也是有些黔驴技穷了,哪怕你不停的挥斩破天剑法,我也不至于如此的看不起你。”墨邧手中灵力调动,无影无相,那无数的法则之力化作漫天的巨兽。
每一只巨兽全部都是法则本源所化,看着那些法则本源,萧叶嘴角笑了笑。
眼瞳中魔气转动,左手挥舞,场域一同连接起来,整个天地,刹那间被那冷火所包裹起来,同之前不同的因为魔气影响,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深紫色。
世界仿若变成了深紫色,没有任何的东西存在,有的只有那阴深的冷火,焚烧一切能量事物。
“还真是一个爱学习的人,简直和我的做法一模一样。”
“既然知道一样,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冲出去吧。”萧叶的声音传出,简直就是历史重演。但是墨邧丝不在意,黑暗的灵力比起这里空间的颜色更加的阴深。
可当那些灵力出现的瞬间,上面的法则本源,竟被那冷火所焚烧。
墨邧也察觉到了,这是原始魔气所拥有的道韵,加上萧叶本身就参悟到道韵了,所产生了共鸣。法则本源确实强大,可他也不过是归元了这万物的法则本源所塑造的物质能量,所能借用的部分能量。
面对更加上级的能量,他这点法则本源力量确实不怎么好看。
好不容易挥出了数道斩击,可却是直接穿透了整个界壁,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肉体靠近,那些火焰就如同有着自己的意识一样,朝着他的身体上燃烧而来。
时不时的,那能够克制魔气的天雷,也在这个空间响动,简直就是矛盾相加。
“有点意思,空间法则的运用却是炉火纯青了。可,你的让魔气载体与身的作用又是什么?这似乎并不相关吧,还是说这并非是瞳术,只不过是你将眼瞳中的魔气释放出来,从而驾驭魔气叠加自身的力量。”墨邧很是平淡,那燃烧在身上的火焰轻轻一拍顿时熄灭。
萧叶没有机会话语,至于他现在的位置,墨邧根本就找寻不到。
“还真是让人有些失望,搞了半天,也就是这种程度,你也就那么回事而已,就是运气好点,身上的传承多一点罢了。”墨邧说着手中则是拿出来一件兵器。
萧叶在那虚空中看着,那东西并非那墨砂所化,而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先天道宝,虽然只是三流先天道宝,可依旧不容小觑。
“果然拥有先天道宝,接下来可就要小心了。”萧叶心中腹诽,周围空间的火焰不停的缩小压缩。墨邧毫不在意,那双手发生了变化,原本如同形如铜镜的道宝,融于他的身体上。
萧叶最为之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是他根本就没有阻止的本事。
本身就是无相神体的墨邧,先天道宝又有着小世界存在,即便小世界没有演化依旧是存在。而他这个无相之身,自然能够同没有演化的世界一同融合起来,成为世界演化的一部分。
可以说现在的墨邧,即便没有达到法象境,可自身的场域依旧是拥有了真正的界域之力。
当那界域展露,墨邧的气息仿佛都有了一层质的变化出现。
那种感觉,好似眼前的是一个幻影,逐渐的拥有了自己真正的肉体一样的真实之感。因为是界域,可以说开始生成小世界了,能够调动的天地之力更多,却那法则本相,要更加的浓厚。
萧叶那些微薄的道韵比起更加浓厚的法则本源,就好似一个催催老易的王朝,遇到了下面士兵的造反。
界域不停地扩张,那深紫色的冷火空间,逐渐的被界域所取代下来。
外界的光芒重现于世,就在这个时候,墨邧忽然感觉到无比恐怖的法则本源的力量,而且这力量非常的熟悉,似乎就是他自己的力量,他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亦或是说,他根本不是在看,而是直接朝着那个地方界域笼罩,黑暗的灵力攻击而去。手心上的铜镜,折射出一道光线。光线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焦土。
在那光线照耀到的瞬间,萧叶手掌持刀,用力的斩出。
混合了无数法则本源的刀气破空而出,那光线也随之被斩断。
“什么!”
墨邧看着眼前的情景,方才明白过来萧叶的目的。感情,那魔气侵蚀身体不是为了增强肉体,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前提,为自己的瞳术施展的前提。
因为瞳术是临时钻研,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开发完成,只能利用自身的其余优势另辟蹊径。
以身体为基础,承载那些被吞噬掉的法则本源力量。
若非他的身体,被他给炼化掉一部分黄金刻印的力量,也不会直接让原始魔气侵蚀肉体了。
可是墨邧忽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那深紫色的冷火在那里迅速地燃烧起来。
他竟然...恐惧了。
他不由的苦笑起来,他刚才的一瞬间,竟然恐惧了,这恐惧的直接成为了冷火的养料,在他的身上迅速地燃烧。看着萧叶那得意的嘴脸,他有的只想将对方给剁成肉馅做包子。
手掌深处,先天道宝的小小铜镜在手中闪闪发光。
那刀气落在铜镜上随之破碎。
破碎的无数的刀气,化作了细小的刀刃,若是暴风雨一样的落在他的身体上不停的摧残,无数的法则本源力量,在那原始魔气还有各种道韵的叠加之下,他的无相神体也无法将其化解。
同样,那小小铜镜一样的宝物,照耀出一道光芒,打破刀气的瞬间穿透了萧叶的身体。萧叶连忙躲避,可依旧是被那光芒所照耀到。
看着被照耀到的腹部位置,完全的烧焦了,极为的工整。
那一瞬间不仅仅是肉体被烧焦那种感觉,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那铜镜所牵引而去。被那光线照耀的瞬间,萧叶甚至能够感觉到铜镜当中,那些无数灵魂,元婴的嘶吼惨叫。
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意识,只剩下最纯粹的能量体。
砰砰!
锵锵!
身形闪动,那虚空中不停的有涟漪震动传出。二人根本没有去管身上的伤势变化,现在的二人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将眼前之人给完全的斩杀掉。
虽说都有着先天道宝在身,可道宝也要看使用者。
合适的道宝在合适的人手中,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神威。破魂刀确实强大,可这终归是刀,修剑之人在手中,始终是没有那般的得心应手。
倒是墨邧,那铜镜虽然不是合适墨邧的。可无相神体的体质,对于任何的宝物都是极为的合适,尤其是现在的墨邧虽然依旧是踏天境巅峰的修为,可自身的灵力质量,基本上就是法象境的。
界域依旧是存在,界域场域的相碰可想而知,萧叶的场域完全的破碎,甚至于连展开的机会都不存在的。整个人,现如今也仅剩下了招架之力。
数个回合,破碎了几次虚空,萧叶被重重的打落在地。
墨邧那有着铜镜的手掌掐住萧叶的脖子,上面的灼烧之感,使得萧叶喉咙也只是发出呜咽之声,灵魂一种被炼化的感觉。
周身的星辰之力消失,露出了原本的样貌,整个脖颈被完全的烧焦了,若非肉体强大,那脖颈早就已经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