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吃啥呢,这么带劲儿的味儿?”院子那头传来一道探询的声音,是邻居好奇地喊了一句。
何雨柱抬头,咧嘴一笑,声音粗犷:“辣子!一口下去,整个人都醒了!你们不敢尝!”
那人哈哈笑了笑,摇头走开。何雨柱却没理,他低头又往嘴里抓了一撮,嚼得咔咔响。眼泪被辣得直往下掉,可心里却越来越清明。他想得很透彻:这出摊不是单纯为了几个钱,更是要在院里做给易中海看,让他明白何雨柱不靠厨房也能撑得住场面。
辣味刺激着神经,他靠在墙边,呼吸急促,却越发坚定。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炉子已经有了门道,玉米得找最新鲜的,绝不能随便糊弄。至于摊位,要找个来往人多的地方,既方便卖,也方便招呼。明天一旦成了,就等于立下了旗子,院子里的人不论是看笑话的,还是暗暗佩服的,都得承认自己能耐。
他暗自想象着场景:一口大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玉米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围拢着的人伸手掏钱,自己一勺子下去,递上去时,顾客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一刻,他才是真正的掌勺人,不是受人管束的伙夫,而是有自己摊子、有自己买卖的当家人。
“辣是真辣。”他低声嘟囔着,喉咙像烧炭一样干,他伸手摸了摸嘴唇,红得发烫。可心里那股劲却被彻底激出来,越辣,他越觉得提劲儿。
忽然,脚步声响起,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他眼神里带着探究,似乎是想确认何雨柱的态度:“柱子,我跟你说啊,我今天又打听了几处地儿,有一块不错,人多,没人管,你要不要去看看?”
何雨柱舔了舔被辣得麻木的嘴唇,眼神犀利地盯了他一眼:“你确定不会出岔子?”
“哎呀,放心吧,我打听得清清楚楚,连摊子往哪摆都想好了。”许大茂心里却有点犯嘀咕,柱子看上去脸红眼红的,还一股子辣味扑面,像是随时能喷火。他暗道:这大个子脾气火爆,要是真惹急了,自己可真吃不消。于是连忙赔笑补充道,“我保证,明天去,准成!”
何雨柱冷哼一声,把纸包折了折,随手揣回兜里,心里却暗暗记下:这许大茂滑得很,嘴上说得好听,但自己不能完全信。明天必须盯紧点,别让他暗地里耍花样。
这种念头像火苗一样越烧越旺。过去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他总喜欢舀上一碗凉水,一口下去,清爽透顶。可这会儿光喝水压不住,他想要那种透心凉的劲头,让昨夜残留在胸口的火彻底被扑灭。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暗暗盘算:“这时候要是来点冰的,能提神,也能把昨夜的辣劲压下去。可院子里哪有现成的?得想个法子。”
他走到院子里,早起的邻居们三三两两地在门口说话,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人见他出来,随口笑道:“柱子,昨晚吃辣子吃得够狠吧?瞧你这嘴唇,还火红火红的呢。”
何雨柱嘿嘿一笑,抬手擦了擦嘴角:“辣得劲儿足,可现在啊,嘴里像着火似的,就想着来点冰凉的压压。”
这话一出口,立马有人接道:“这时候哪来的冰?等夏天,哪家还能存得住?”
“别人没有,不代表我没法整。”何雨柱眯起眼,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他手掌拍在大腿上,爽朗地笑了一声:“哎,要真能弄点冰的喝,那才叫带劲儿!”
他这话其实半真半假,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却已经琢磨开来。既然要出摊,卖玉米只是个开头,要是真能配点冰的饮子,那摊子立马就有了不同。热玉米香气扑鼻,再来一口冰凉的水或者酸甜的汤汁,谁不惦记?光凭这一点,就能把人拽住。
想到这儿,他心头腾起一股子兴奋,仿佛比昨夜那辣子更刺激。他快步走到许大茂的屋前,伸手敲门。
“谁呀?大清早的敲什么敲?”许大茂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我,开门。”何雨柱粗声粗气地喊。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许大茂探出头,一脸困倦:“柱子,你这是……又啥事儿啊?”
何雨柱直接挤进门,把门一推关上:“少废话,问你个事儿。你平时跑得勤,有没有门路弄点冰的东西?哪怕冰块、冰水也成。”
许大茂被这话吓得一愣,随后眼神古怪地盯着他:“柱子,你疯了吧?这大冷天的,你还惦记冰?那玩意儿哪有?就算有,也不是咱能随便弄到的。”
“嘿,你别糊弄我。”何雨柱眼神一沉,声音低了几分,“我知道你有门道。你不就是那点子歪脑子多么?我跟你说,要是能弄到,咱的摊子就比别人多一条路子。热玉米配冰饮,光这点子,就能把人勾得死死的。到时候钱咱分得更多,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暗暗觉得这事儿不是没道理。他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可一旦听到“钱”字,立马就动了心思。他搓了搓手,声音低低的:“柱子,你是真想动这心思?要真弄成了,保准能招客,可这玩意儿不好弄啊……我得想想办法。”
“哼,你就给我想办法。”何雨柱把话说死,转身往外走,临出门前又回头冷冷地加了一句,“记住,要是真成了,咱俩都沾光。可要是你掉链子,小心我把你扔到锅里一块煮了。”
说完,他扬长而去。
许大茂缩在门口,心里直打鼓。他本来是想推脱,可柱子那股子劲头实在太吓人,他心里明白:要么真给他弄点冰的,要么自己就得准备挨骂甚至挨揍。可转念一想,要是真能办到,那可真是个绝活儿,别人想都想不到。他舔了舔嘴唇,心里既害怕又兴奋。
而此时,何雨柱走在院子里,呼吸着带点寒意的空气,心里却比天气还热。他暗暗琢磨:光卖玉米,撑不起长久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