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路撒冷城头升起新旗帜的几乎同一时刻,遥远的欧罗巴,bai林和圣彼得堡,才仿佛从一场浑浑噩噩的噩梦中惊醒。
奚月遥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她面前的屏幕上,最后一条来自yi色列军政府的加密求救信号,时间停留在四天前,内容语无伦次,充满绝望和混乱,随后便是永久的静默,信息现在才收到。
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所有最悲观的预估。
奚月遥手指冰凉,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的跳动声。
不是没有预料到yi色列的失败,而是没预料到会是这样一种彻底的、碾压式、近乎于行政接管般的覆灭。
一周,仅仅一周!
一个曾经在中东搅动风云、让周边强邻寝食难安的国家,其有组织的抵抗就如同阳光下的露水般蒸发了?
更过分的是,直到现在他们才收到早就被拦截的求救消息。
尤莉亚的反应则更为暴烈,冬宫内,珍贵的古董花瓶在她盛怒之下化为齑粉。
尤莉亚:废物!都是废物!yi色列人不是自诩中东小霸王吗?!怎么连一个星期都撑不住?!他们哪怕能拖上一个月,我们也能……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她内心深处知道,即使给yi色列一个月,结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绝对的实力差距,已经不是靠意志和少数精锐装备能够弥补的了。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北极的寒风,瞬间吹散了两位女性领导人之间因tu耳其事件而产生的些许龃龉。
她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接通加密热线。
屏幕上,尤莉亚的脸上失去往日的雍容,只剩下铁青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惧。
奚月遥则恢复了冰山般的冷静,但眼底深处燃烧着压抑的火焰。
尤莉亚:奚,我们错了,我们低估了他们……低估了太多,这不是我们认知中的任何一场战争,他们的速度、他们的技术、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奚月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尤莉亚。yi色列陷落意味着中东的大门已经彻底洞开,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是苏伊士运河,是埃及,是整个北非,一旦让他们控制运河,打通地中海与印度洋链接,并将北非的资源纳入囊中,我们南翼将完全暴露,战略回旋空间会被压缩到极限。
尤莉亚:向埃及派遣志愿部队?提供一切可能的军事援助?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拿下运河区!
奚月遥:恐怕…已经晚了,我们只能保卫核心区了……
就在欧罗巴领导者们被东方的雷霆一击震撼,手忙脚乱试图构建新的防线时,王奇的战争机器并未有丝毫停歇。
征服yi色列,不过是庞大战争计划A中一个顺带完成的小目标,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连接两大洋的咽喉要道,苏伊士运河,以及广袤而混乱的北非大地。
在耶路撒冷易主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之际,新的进攻指令已经下达。
隶属于man shi坦因南方集群的精锐部队,以经历过沙特沙漠突击的装甲师为骨干,得到来自后方生力军的加强,组成北非远征集群。
他们的任务明确而艰巨,以最快速度控制苏伊士运河区,并席卷埃及,继而向西横扫北非海岸,将整个地中海南岸纳入掌控,指挥官是隆mei尔。
红海,此刻已成为王奇军队的内湖。
庞大的新公海舰队提供了无与伦比的后勤保障。
运输船队将数以万计的士兵、成千上万的坦克装甲车、以及堆积如山的物资,源源不断运抵红海西岸。
在苏伊士湾东岸,曾经繁忙的港口如今一片死寂。
埃及守军?这个概念在末世后早已名存实亡。
盘踞在此的,只有一些yi色列失败后留在当地的大大小小的军阀武装。部落势力以及数不清,在废土上游荡的丧尸群。
面对从天而降的钢铁洪流,这些零散的抵抗显得如此可笑。
几乎没有遭遇像样的战斗,苏伊士城便在猛烈的舰炮覆盖和空中打击后,被轻松占领。
de军工兵部队迅速前出,开始清理运河河道内的沉船和障碍物,这项工作在某种程度上比攻克城市本身还要费时费力。
与此同时,主力装甲部队并未停留,他们如同决堤的洪水,沿着尼罗河三角洲和北部海岸线,向西、向南迅猛推进。
开罗,这座千年古都,在末世中早已失去往日的光彩,变成了巨大的、混乱的、充满死亡的城市废墟。
当de军坦克碾过吉萨高原,能看到金字塔孤独地矗立在昏黄的天空下,仿佛在默默注视着又一个征服者到来。
城内抵抗微乎其微。零星枪声来自某些占据制高点的土匪,更多的则是被引擎轰鸣声吸引而来漫无目的丧尸潮。
但对于装备先进武器和能量护盾的de军来说,清理这些行尸走肉,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狩猎。
“清除A区,使用火焰喷射器和高爆弹。”
“前进!前进!把它们全部消灭!”
几天后,西进部队占领开罗并控制亚历山大港。
埃及陷落速度甚至比yi色列还要快,其本土力量在末世和王奇军队双重打击下彻底瓦解。
隆mei尔站在亚历山大港的灯塔遗址上,遥望着蔚蓝的地中海,曾经遥不可及的目标,如今实现了,没有像样的对手以及自身实力绝对够硬,让这位元帅没有动太多脑子。
接下来要向更远的方向进军,目标是突尼斯。
欧罗巴的南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奚月遥和尤莉亚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地图上,东方来客扩大控制区,而他们到目前还没正式大规模接战。
绝望的情绪开始如瘟疫般在bai林和圣彼得堡的高层中蔓延,他们终于清晰认识到,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何等可怕的对手。
奚月遥如同又回到末世刚爆发时的恐惧,又回到最开始绝望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