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林地区的森林和丘陵地带,另一种威胁悄然出现。
一种行动极其迅捷、善于攀爬跳跃的变异体,被官方资料称为的潜猎者怪物,它们利用复杂的地形埋伏de军巡逻队。
这些怪物似乎保留群体动物捕猎本能,甚至会协同攻击。
一次夜间巡逻中,一个de军步兵班就遭到了数只潜猎者的配合袭击,虽然最终凭借夜视装备和交叉火力将其全歼,但仍有两名士兵被抓伤。
尽管有防护服,其巨大冲击力依然造成骨折和内伤。
除了丧尸,de军开始遭遇到越来越多地遭遇法国本土的幸存者,这些幸存者的情况千差万别。
一些小型团体看到装备精良,组织严密的de军,如同看到了救星,激动挥舞着白旗或任何能找到的布条,从藏身之处跑出来寻求帮助。
de军对此有严格预案,首先在远距离通过喇叭喊话命令其停留在原地。
然后派出穿着全套防护服的医疗兵和翻译上前,进行初步的健康检查和问询。
确认无感染迹象后会提供少量食物水,并指引他们前往斯特拉斯堡或梅斯新设立的戒备森严难民收容与检疫营。
整个过程冰冷高效并充满不信任感,但这是防止病毒传入己方控制区必要措施。
然而,并非所有相遇都如此顺利。
在靠近南锡的一处废弃工业区,小man陀菲尔将军麾下的一支先锋连队代表de军,第1次遭遇了强烈的,来自人类的抵抗。
抵抗者是一支大约五六十人的Fa国武装平民团体,他们占据了一个坚固的仓库工厂复合体。
这些人显然在末日中挣扎求生已久,衣衫褴褛但眼神凶狠,装备着杂七杂八的武器,从步枪到自制的燃烧瓶都有。
他们目睹了de军坦克碾过他们的城镇,看到了士兵们射杀任何怪异移动的东西,也看到了那面黑红金的旗帜。
对于他们而言,这不是救援而是入侵。
是上世纪那场噩梦的重演,深植于历史记忆中的恐惧和仇恨被瞬间点燃。
当de军先头侦察车试图靠近工厂区进行侦查时,密集的子弹从仓库的射击孔中射出,打在侦察车的装甲上叮当作响。
“停车!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来帮助清理感染区的!”
车长通过扩音器用生硬的Fa语喊道。
回答他的是更猛烈的射击和一声愤怒的吼叫。
“德国佬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侦察车被迫后退。连长接到报告后眉头紧锁。
他并不想与平民交火但任务必须继续,这个据点扼守着一条重要的交通线。
他调来了两辆美洲狮,用其30mm机炮对仓库的外围火力点进行警告性射击,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武器出来!我们提供食物和医疗援助!任何敌对行为都将被视为威胁并被清除!”
扩音器再次响起。
工厂内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的却是一声巨大的爆炸。
“看来沟通无效。”
连长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冰冷。
“阿尔法班、布拉沃班,从左翼迂回,查理班提供火力掩护,工兵准备爆破入口,非必要不杀伤但若遭遇抵抗准许开火。”
一场短暂但残酷的巷战在工厂区内展开。
de军士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装备和防护远胜对方。
但抵抗者们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绝望中勇气,进行顽强的抵抗。
他们从通风管道和地下通道发起偷袭,用燃烧瓶攻击车辆。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最终,de军以绝对优势控制了工厂区,击毙了约三十名抵抗者,俘虏了二十几人包括一些伤员,自身仅有数人轻伤。
清理战场时,士兵们在仓库深处发现了更多平民,主要是妇女儿童和老人,他们蜷缩在角落里,眼中充满了恐惧。
一个被俘手臂中弹的Fa国青年对着给他包扎的de军女医疗兵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用尽力气吼道讲他们和那些怪物没什么不同,都是掠夺者。
女医疗兵沉默完成包扎没有回应,但面罩下的脸色异常难看。
这位抵抗者包扎后没多久就立刻被带走,他要被送到隔离站确定是否是无症状感染者,而那位女医疗兵不久后还要更换防护装备。
这个消息被迅速上报。总参谋部和奚月遥本人都收到了报告。
他们最担心的情况之一出现了,军事行动被误解为侵略,并引发了不必要的流血冲突,虽然这场行动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侵略,肯定要从Fa国拿点东西回去。
只是现在,这个问题不得不考虑了。
奚月遥还是挺看重道德的,但她同样将本国第一放到优先地位。
奥托一世行动面临着严峻的道德和战略挑战。
一方面,军事推进不能停止。
Fa国腹地的丧尸威胁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且可能还在进化,建立战略纵深获取资源最终消除西部威胁的目标没有改变。
de军的火力、纪律和防护能力是完成这一任务的唯一希望。
另一方面,与Fa国幸存者的误解和敌对,不仅会造成人道主义灾难和士兵的无谓伤亡。
更可能将一场净化战争拖入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治安战,彻底分散和消耗应对东方更大威胁所需的力量。
奚月遥在与总参谋部紧急磋商后,发布了新的指令。
加强心理战和宣传,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
动用飞机空投大量传单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并附上斯特拉斯堡收容营地的图像和安全路线,明确表示我们并非与Fa国人民为敌。
改变接触程序,要求前线部队在与幸存者接触时,表现出更大的耐心和非攻击性姿态。
优先使用非致命武器如震爆弹、催泪瓦斯来压制误解性的攻击,只有在生命将快要遭到直接威胁时才能使用致命武力。
最后是加速建设斯特拉斯堡、梅斯等地的收容营地,改善条件并邀请被救助态度缓和的幸存者代表进行参观,最后让他们去说服其他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