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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或许需要考虑许多方面的因素。
但对于向来直来直往说干就干的蒙古族而言,打仗就是如吃饭喝水般寻常。
他们从出生起,就在不断的经历着抢地盘、被抢、抢地盘、被抢这个循环。
直到近些年,铁木真才真正意义上统一了草原,过了几年安详日子。
铁木真留下了儿子们和弟弟驻守王帐,将三万骑兵又分为十二支小队,每人分率两千五百人。
这么安排时,铁木真觉得自己还挺贴心的,骄傲的跑来邀功。
“我知道你们都有各自的作战风格,你们放心,挑出来的这些人我都拿捏好他们的家……咳交代过了,总之一定会忠诚的配合你们的。”
刘季黑着脸,“喂——”
你刚才想说的是拿捏好人家的家人了是吧?是吧?!
但是不管如何,事已至此,刘季除了叹气认命之外,又能如何呢?
他悻悻的瞥了一眼铁木真身边的那八个人,心想自己虽然不如小伙伴们,也不如什么项羽啊韩信的,但好歹也是亲自带兵凭自己的真本事守住咸阳城的皇帝,总不能还垫底儿吧?
他刘季也不算弱好不好,只是倒霉老是跟变态混在一堆儿,就显得他菜,绝不是他真的菜!!
等到一行人奔袭到西夏交界,双方打起来之后,刘季很快就又平静的、麻木的破防了。
——垫底儿这种事儿,习惯了就好了。
弹幕本来都看的哭的嗷嗷叫了,到了此处又都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哎呦哈哈哈哈哈邦啊你咋这么可怜啊!】
【别灰心啊,你这主要是匹配的都是高端局,不怪你(狗头)】
【邦的怀疑人生】
【惨,大写实名的惨。】
【换个角度想想,邦子这叫一生不打低端局,怎么不算另一种强度上的无敌呢(狗头叼花)】
【笑的我,这会儿牢宋知不知道他家老祖宗正带着人往自己家打呢?(狗头)】
【老朱哈哈哈哈哈哈,亏得老朱能同意这种事儿,阳间的事儿是一点不干啊!】
【对不起老朱,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幕前。
明。
朱元璋脸微微黑了黑,颇有些挂不住面子。
天幕上的那个他自己不知道,现在的他可是眼睁睁的瞅着呢,别说让本朝的人瞧见这笑话,怕是历朝历代都正瞧着这笑话呢!
朱标悄悄看朱元璋的脸色,低声说。
“爹,大家都知道天幕上那个您是特别的情况,不会有不长眼的胡言乱语的。”
朱元璋冷哼了一声,拂袖道。
“咱还怕几句闲言碎语么?谁敢说让他到朕眼前说!”
……
1211年,即铁木真49岁这年。
他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西征,和金、西辽、花剌子模接连开战。
彼时的西夏尚且是一个稚弱的新生政权,腹背受敌,为了维系生计,只得选择依附蒙古。
故而,当铁木真忽然翻脸针锋相对时,西夏震惊之余尚有愤怒。
“成吉思汗!你什么意思?!你说要攻打金朝,和我西夏联手,而今却又要撕毁约定了么?!”
铁木真甩了甩染血的长刀,不算是多真情实感的道了声歉。
“哦,原本是这么计划的,但而今有点事着急想去找南宋的皇帝一趟,走金朝,太慢了。”
西夏王瞠目结舌。
“你、你……”
就因为这个,就拿他西夏开刀?!!
他气的有点气息不稳,却也不敢深问铁木真去找南宋有什么事儿,只忍气吞声道。
“如此说来,我恰好与那南宋皇帝有点交情,可以为你引荐一番,不过要经过西夏国境,你这人马却不能带这么多了。”
铁木真哦了一声,平静的反问。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么?”
西夏王脸色一变。
若只是借道,他早先便不会找上西夏,金朝皇帝再怎么说这点面子也是肯给他的。
但铁木真打从一开始,就做的是要打到宋朝边界的准备。
他闭了闭眼,怒色和冷沉的悲伤一闪而逝。
“老子就不爱求人,我就要亲手打到他的边界,把刀架到那现任赵宋皇帝的脖子上!!
——只有那样,才没人敢随便拿个什么理由敷衍欺骗我!!”
铁木真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的传入了刘季等人的耳朵里。
他们微微怔了一下,下一瞬面色便复杂了起来。
刘季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了一声,“嘛,也是这个道理……”
这种一根筋却偏偏格外能打的家伙,有时候直觉真的惊人的恐怖。
所谓一力破万法,便是当你拳头足够大时,任何阴谋诡计都没了意义。
李世民笑容变大,俨然又找回了些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和畅快潇洒。
“我就说这一趟一定会很有意思吧?嘛,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仗了,看来我这身体还是很硬朗的嘛!”
朱元璋黑着脸,跟在他屁股后面念叨。
“你少些折腾吧,指挥指挥也便罢了,莫要再自己下战场了。”
李世民掏掏耳朵,噘嘴哼哼,“老朱,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妈子了!我瞧着快赶上魏征了!”
对西夏的这场战役,要比铁木真想象中结束的更快。
前后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西夏便多战线节节败退,狼狈不堪的咬着牙从王城撤走了。
铁木真这边儿有多顺利,西夏那边就有多恐怖。
前后左右十二支队伍,好像十二座高耸的山峰牢牢扣在面前,几乎是稍微一张望就感到绝望的那种程度了。
事实上,这样的待遇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所以西夏输的也不冤。
另一边,南宋是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才惊闻隔壁邻居已经换人了。
西夏这些年来一直也算是宋的心腹大患,如此突然的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被人彻底剿灭,这无疑让南宋上下都陷入了恐慌。
现任皇帝赵扩是个无能的,当年也算是在女人争斗裹挟下被迫继位的傀儡。
南宋苟活至今,不如说自打宋高宗赵构以后,就没有了特别能提的上台面的皇帝。
赵构为帝的种种表现,显然朝臣民众们对他也没多少尊崇。
又因为他在南逃过程中,被吓得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至此赵光义一脉已经断绝。
大家于是又琢磨着想推一个太祖世系的后代上去,说不定能有所改善。
但显然不尽如人意。
自赵构以后,后面几代疯的疯,庸的庸,甚至出过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宋光宗。
而今的南宋,表面上繁荣(其实也未必),内里早已是苟延残喘,多活一代是一代了。
是以,当宁宗赵扩听到那一月之内就灭了西夏的成吉思汗递了消息说要亲自来朝见他时,吓的当场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