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一句敢不从命后,谢琰点头翻身回船,官船点头引气了一道道河浪,把谢玉的小乌篷船打的一阵阵晃荡。
这次那椆木棋盘上的鹅卵石棋子,终于忍不住晃荡,落在了乌篷船的船舱。
看着那不知道是故意,而是真忘遗落在乌篷船头的精致铜香炉上淼淼香烟。
这是初步过关了?
谢玉先把那精致铜香炉收了起来,尤其是其中还有半块的沉水香给熄灭,古代香种可是很贵的,就这半块约有一两重的上等沉水香,起码值个十两银子,那里是烧香,分明是烧钱呀!
在阶级差异巨大的封建社会,加上信息锁闭的因素,人和人差异比想象的还要大。
谢玉也泊船回航,只上了岸后并未直返家,而是先去白事铺买了扎麻纸钱,这才返家休息。
第二日,等到谢琰安排接自己的官府马车到了后,谢玉带着准备好扎麻纸钱和祭品,上了马车。
又一次锁门,在邻里好奇目光中,谢玉再次离开了。
这官府马车本身就是一个“通行证”,隐约听到一些吵闹呼叫的声音,但也无停留,无阻拦,也无丝毫停留,直接出院上山到了原身父母墓地处。
此时墓地已有一辆更高档一些马车等待,谢玉下车,正看到谢琰高大身影立在原身父母坟墓旁,已是烧了纸烛。
作日那名女侍卫,明显注意到了谢玉过来,小心向谢琰汇报着。
只看到谢琰未做理会的表情,女侍卫又站在一侧等待。
谢玉好似随意的向四周,打量,果有痕迹,这痕迹散而不乱。
看来陪同谢琰来的人中有风水之术的风水师,或他本人就懂风水之术。
再看谢琰好似正想远处打量的神色,果然……。
正如谢玉推测的那样,既知道原身祖父散到江里,只能来看原身父母的坟墓了。
这一看,尤其是看到原身坟墓后面那条天然的“短命绝户”沟,更是满意了。
谢玉见谢琰不理会自己,走到原身父母坟墓,也未主动开口,摆上贡品和扎麻纸钱,拿起火折子一吹……。
等谢玉差不多把扎麻黄纸烧完,谢琰才开口说话:“玉儿,听人说,你取得功名,从书院回来后也曾在此结庐,可是真的?”
明知故问的话,什么意思?
当然嘴上谢玉还是点头说:“禀叔祖,确实如此!”
谢琰点了头:“玉儿你是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也愿为你父母报仇!”
谢玉:“报仇,那狱霸已然身亡……,,叔祖说的可是吴家?”
谢琰:“正是如此,玉儿,你若深恨吴家,哪怕是抄家灭门,叔祖也可以帮你。”
“是该让下面人知道,我谢家的人,那怕落魄了,也是不能欺辱了。”
果然,在一些习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眼中,一些底层在他们眼中已经不算人,而是只是一串数字。
他们和蔼、提携晚辈针对也只是同圈层的“自己人”。
尤其在人命草芥的封建社会,谢玉也是通过原身记忆,发现一点机会谢玉,为何有冒名顶替的想法和谋划了。
做个再好,真不如生的好,生的好的是天生在罗马的天龙人,而生的差,再努力,活的辛苦不说,也很难摆脱歧视中的牛马身份标签。
吴家虽坏,但谢玉此时也没一句话灭一门人的想法。
谢玉:“叔祖,其实我知道那吴家和我父之死有关系,但也只是诱因,毕竟他们并未直接至我父死亡。”
“其实世人皆知,既有生,则必有死,包括你我早晚都会有黄土埋身那一天。”
“吴家人,为我父母准备一块吉地,风光大葬,又花钱供我书院就读,才有今日,事以或还有些怨气,但恨已说不上来了。”
听谢玉这样说,谢琰颇为意外,才说“此穴位虽不是上等吉壤,但也算一门奇穴,能利发汝运,你我今日相遇冥冥中或有汝之父母安排。”
至于此穴位的坏处,谢琰此时是闭口不言的。
“但是,玉儿,你可要想好,我帮你报仇,除了替你出气外,还涉及我让你做的事需要颇多花费,你可要想好,要是放过吴家,以后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了。”
谢玉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相信叔祖让我做的事那怕不成,将来作为谢家子弟都会有一个不错的前程,总比今日强。”
“我父母之事,我当时既已和吴家人达成协议,不管当时他们是什么态度,多不公,这个协议是是愿意遵守了。”
听到谢玉谢玉说,谢琰转身看了看谢玉,“迂腐……,且随你吧!”
谢琰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剩下了我自安排,且再陪陪你父母,再多说话,或许你跟我回会稽后,要有几年都难回来了。”
谢玉拱手称谢后,又跪在原身父母墓前。
直等到午后,早就过了饭点时间,还是那辆官府马车,过来接谢玉。
上了马车,看到马车上食盒,以及食盒中加香料,所有味道的蒸煮小菜,谢玉配着精米饭很快吃的精光。
马车并未送谢玉回原身的家,而是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只这位置……。
好像是,谢玉在井里偷放黄金那家,也就是迁到唐县这支真正谢家人的“祖宅”。
进了这家门,看的出,布置完好,很多生活痕迹都在,甚至能看到地上的一些菜叶、散脚印什么,家中摆饰都在,但已经没有人了。
只有一个可能,这里的人突然被临时召集起来后,然后统一被带走了。
只谢玉没既多想,一个十八九岁的年纪,身高168,身穿一袭玫红色窄袖短襦,腰间束着杏色罗带,下配石榴裙,鹅蛋脸儿白净如玉,浑身透露着一股温和的气息清丽年轻女子,从廊檐缓缓走出。
看到谢玉一眼后,开始有些希翼,又转化成一点失望道:“没想到六爷选的人,竟是你这样的。”
“像你这样外事庄子上干活小仆一抓一大把,真不明白六爷放着府中那么多名秀公子不选,为何选你个不上场面的。”
见谢玉不回答,此女冷哼一声,“且跟我走吧,六爷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