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她不会是我女儿”,樊继明说罢,给司徒乐允解了禁言术,看了阿念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北冥见状赶忙跟上。
魔侍也松开了司徒乐允,离开各自忙活去了。
“真是有病!”司徒乐允嘴上吐槽,心中依旧窝火,伸手就打翻了璇绫水,瓷器破碎的声音随之响起。
尽管如此,她依旧没消火,瞧见杵在一旁的阿念,就把火撒在了她身上。
“魔侍抓我,你也不知道帮我,就在这杵着,你是死人吗?”司徒乐允说着,就施法打向阿念。
阿念侧身躲过,司徒乐允见状微微诧异,“你竟还敢躲?”
话音落地,她就再次施法打向阿念,而这次,阿念施法打了回去,并直接将她打飞出去。
她撞到屏风,又滚落在地,吐了一口血,这一刻她是懵的,毕竟阿念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会实在反常。
阿念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说:“是我错了,你这样蛮横无理的人,怎么可能是阿音。”
看着阿念转身离开,司徒乐允吼道:“反了天了,你要造反吗?”
阿念并未理她,走的决绝,正如来时那般坚定。
阿念走出偏院大门,却没有去韶华殿,也没有去找樊继明,而是去了华清阁。
樊继明本在外面等她,见状有些不解,于是悄悄跟了过去。
然而,当来到华清阁,阿念见到祁倾歌,就直接给她跪下了,并说道: “谢二王妃这么些年来的救命之恩,日后二王妃若有用得到奴婢的地方,奴婢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樊继明闻言顿感诧异,此时的祁倾歌正翘着二郎腿,在院中的躺椅上坐着吃葡萄,见状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
“谢什么,我只是看不惯司徒乐允那般做派,你也是傻的可以,你们嘴上都说了阿音单纯善良,也不知道想想,就她这性子,岂能是阿音?”
阿念垂了眼眸,祁倾歌又道:“起来吧!此事也是不巧,明明可以等她灵魄坐稳验亲,樊长老却出事了。”
碍于祁倾歌帮了阿念,樊继明没有上前与她理论,只在心中暗道:“还不是你害的。”
阿念刚站起身,凌寒就拎着药来了,“阿姐,这次的药我带来了。”
祁倾歌看他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阿念,“往后不必再送药,阿念已经离开司徒乐允了。”
阿念转身看向凌寒,两人四目相对,凌寒这才后知后觉,认出她来,“阿念姑娘。”
阿念掩去情绪,欠身行礼,并认真道谢,“谢谢你为我十年如一日的送药。”
“不必谢我,我就是跑腿的”,凌寒摆手回应:“若不是阿姐跟药铺周旋,又拜托二殿下去向魔尊求药,我是拿不到药的。”
祁倾歌打了个哈欠,躺在躺椅上,“没什么事,都下去吧!我补个回笼觉。”
“是”,两人应声离开。
走出华清阁,凌寒将药包递给她,“阿念姑娘,你身上的伤太多,吃的药和涂的药都不能停,再用一段时间吧!”
阿念伸手接过,“让你费心了,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日后唤我阿念吧!”
“好”,凌寒应下,“占卜师观星可能快结束了,我得赶回去了,下次见面我们再聊。”
“好”,阿念目送凌寒离开,随后才往韶华殿的方向而去。
可没走两步,就被突然现身的樊继明拦住了。
“樊叔叔”,阿念看到他一脸的严肃,微微有些诧异。
樊继明没与她周旋,直接就冷声道:“凌寒是祁倾歌的人,我不允许你爱上他。”
阿念不解,“樊叔叔,凌寒是个好人,二王妃虽然嘴上不饶人,却也是个心肠软的,而且,您跟她应也没有什么恩怨,为何……?”
“什么心肠软,她就是个疯子!”樊继明厉声打断阿念的话,并警告道:“记住我的话,不要忤逆我,不然我有的是法子弄死凌寒。”
看着樊继明愤然离去的背影,阿念有一瞬间的茫然,垂眸看到药包,心中五味杂陈。
待她回到韶华殿,浅星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询问:“阿念,你回来了,司徒乐允不是阿音,对吗?”
阿念点头,“她确实不是阿音。”
“我就知道,她不会是阿音”,浅星说着,无奈的看向阿念,叹气,“只是委屈你了,在她身边受了那么久的磋磨。”
叶问下令搜寻叶君晟,然而,一周过去,非但没找到他,魔界却再次出乱子,且又跟樊继明扯上了关系。
“魔尊,不好了”,夜凝天来到叶问跟前,跪下禀报,“二殿下和二王妃遇刺,我亲眼看到是樊长老动的手。”
“又是樊继明!”叶问怒道:“他真是活腻了。”
樊继明再一次被押进正殿,他心中有苦难言,直骂谁这么缺德,放着夜凝天他们不嫁祸,偏偏逮着自己薅。
得知消息赶来的谷离渊,下意识看向易容后的常傲风,常傲风见状微微摇头,表示此事不是自己做的。
看到谷离渊,叶问顿时心中窝火,怒道:“谷离渊,此事你怎么说?”
谷离渊当即跪下,为樊继明辩驳,“他跟二殿下无冤无仇,怎么会去行刺杀,他定是被人嫁祸了,还请魔尊容属下调查一番。”
叶临安和祁倾歌在此时到来,正巧听到他这番话。
“王兄”,叶临安上前帮谷离渊说话,“谷离渊所言不无道理,容他去调查吧!”
叶问看了叶临安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谷离渊,“既然临安为你求情,本座就给你一日时间,若你查不出来,本座连你一起杀。”
“是”,谷离渊应下,起身带着樊继明离开时,却下意识看了祁倾歌一眼。
两人走出正殿,樊继明就忍不住说道:“尊主身边的人虽不少,但跟我有恩怨的不多,逐个排查定能搜到,等把人找出来,我定要弄死他!”
“自从常傲风整出那件事,我在观星时,就特意加深了搜寻,可并没有发现尊主的人。”
谷离渊若有所思,脚步不停,边走边说:“而且,这大清早行刺,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些,我怀疑这次,不是尊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