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一定会暗中调查你!所以,只要你按照老夫的指引,乖乖照做,陛下一定会将你纳入可培养的名单,甚至有机会成为新锐!彻底摆脱在逃犯的恶名!从此在大端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只有这样,你将来才有机会与那你小情人终成眷属,双宿双飞!切记,心急吃不了热豆皮!!”
看着吕惊天那高深莫测的神态,嘉彧先是质疑,再到茫然,最后终究是选择接受了。
嘉彧咬着牙,攥紧拳头道:“好!在下愿意相信吕阁老!一定会立即行动!不过,您能否给在下提供一下情报支持?”
吕惊天笑道:“当然!老夫若什么都不做,还算是帮你吗?”
说着,他在袖中摸出一张对折的字条,用两根手指夹着,塞进嘉彧的怀中。
“先别着急看!等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看!要是没问题,今晚三更天,到南门的吉星钱庄后门等着!到时候,会有人出来,并将你秘密送出京城!”
嘉彧内心暗喜,只要能逃出京城,自己也就平安了。
虽然没能见到宇文澜,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之后,二人并肩离开云府大狱,就各奔东西。
嘉彧是个急性子,分别后就立即找个没人的巷子,打开字条看上面的内容。
只有一句话‘宇文庆在西凉国’。
嘉彧眼前一亮:“宇文庆,咱们真是冤家路窄啊!难怪过去几年,都找不到你,原来是躲到西凉了!你死定了!!”
原来,吕惊天让他找的是宇文庆。
自从当年襄帝领导的百祀军团横扫西域,拜火国是第一个沦陷的。
也正是那一战,导致天道盟被击溃。
所有成员国死的死残的残,就连最强大的拜火国都被直接打废了。
宇文庆干脆逃了,始终下落不明。
这一战对大端没有多少影响,所以大端高层并没有拿出太多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
但达到吕惊天现在的尊位,他很清楚宇文庆对林云的重要性。
接下来想要对付襄帝,就必须帮助宇文庆夺回拜火国的政权。
推翻襄帝扶持的傀儡政权,也就是宇文龙。
这是地缘博弈最关键的一步,也是鲜有人知的内幕。
因此,只要嘉彧替林云将宇文庆成功带回来,他在林云心中就算有了价值。
也有理由保住他的小命了。
可以说,吕惊天这次非但没有骗他,反倒是真的在帮助他。
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这边,厉天润和楚胥吕惊天,先后来到玉清殿。
就看到林云居然在教只有六七岁的林珩开枪。
这让他们三人都暗暗震惊。
并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这件事蕴含的政治信号。
之前林云对待林昭有多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清楚林云是打算培养下一代了,而这个人就是林昭。
可现在又见到林云对戚帝的儿子这么好,手把手的教育,绝对意义深远。
此刻,林云看到他们三个来了,却依旧耐心的给林珩讲解枪械的基本原理,还有开枪射击前的准备工作。
“傻孩子,别看开枪威风,但练枪却是个苦差事!要马步扎的稳,腰杆不能晃,持枪的手臂也要有力量,才能稳住后坐力!”
“哎呀,皇爷爷,这怎么这么麻烦呀?”
“呵呵,麻烦?就对了!要是太容易,那还了得?以后就按照皇爷爷教你的方式练枪,先别急着射击,要是基础不牢,将来很可能会伤到你自己!”
林珩用力点头:“明白,孙儿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那怕不怕吃苦?”
“我才不怕呢!拿吃苦和丧命比,孙儿宁愿选择吃苦!”
看着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坚毅,林云是百感交集。
他没有见过林戚小时候的样子,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随林戚。
但现在看来,这小小年纪就成熟稳重,的确是巨大优势。
可现在还是太小,想要真正看出深浅,至少也要长到林昭这个年纪。
之后,林珩自己在哪玩枪,枪膛内的子弹早就被林云取出来了。
这时,林云才看向他们三个。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一切都挺顺利啊!”
楚胥拱手赔笑:“的确,戚帝虽然怒不可遏,但终归还是没有彻底失去理智!但陛下果然是料事如神,戚帝真的提出要求,想要全面开战!找出的理由,居然是将这次对他的毒杀,归责在了襄帝的身上!”
林云接过宫女递来的湿毛巾,一边擦着手,一边笑道:“这小子倒是挺鬼的!不过,确实是个好主意!”
厉天润皱眉道:“陛下,您真的就放任戚帝为所欲为吗?如果只是单纯对百祀开战,老臣是举双手双脚赞同!但戚帝这么迫切的开战,目的是为了获得战时的话语权…”
林云点头道:“是啊!这小子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点心思了!”
“那陛下为何还要满足他?戚帝现在最大的弊端就是没有实权,只能做个跛脚鸭!可一旦让他有了实权,他一定会做的更过分,甚至会血腥屠杀…”
“那就杀好了!他不犯错,朕将来怎么收拾他呢?”
厉天润还想劝阻,吕惊天意味深长道:“厉相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陛下的意思你不懂!没听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吗?”
厉天润吃惊道:“攻玉?谁是玉?”
楚胥冷笑道:“厉相还是别问了!这里面的事乱着呢!”
眼见这两个老狐狸,还有林云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厉天润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明白林云必然是在下一盘大棋。
是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便是石破天惊,改天换地的大事件。
林云玩味道:“看来朕是有些小瞧这个老六了!他居然能忍到现在,还不来见朕,是打算死扛到底了!”
楚胥认同道:“没错!戚帝现在是一条路走到黑!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权力!不过,老臣有一点担忧…”
林云将手中毛巾放在宫女端着的托盘上。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