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生擒赤牙儿,军心强盛,宿主个人武力值加1,统帅加3,当前宿主四维:武力100 统帅89 智力96 政治94”
“呼!”陈镇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口气被吐了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鼻息间喘着粗气,显然刚才的一场激烈战斗让他消耗巨大。
汗水如雨点般从他的额头滑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示出极度的疲惫。
陈镇的身上布满了鲜血,原本整洁的衣物此刻已被染成了暗红色,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身上还插着三四道箭矢,箭头深深地嵌入肉里,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周围的衣物。
“殿下!”典韦和许褚见到陈镇这副模样,心中一惊,急忙快步奔到他的身边。他们看着面色沉默的陈镇,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再看陈镇身上的伤口,两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有的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水,让人触目惊心。
“啪嗒!”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陈镇如同矫健的猎豹,从马背上猛地跃下。他的双脚稳稳地落在了松软的草地上,仿佛这片草地是他的舞台,而他则是舞台上的主角。
然而,与他矫健的身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凝重的神色。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凝视着前方。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但陈镇却似乎对这股味道早已习以为常,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鼻息间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显然刚才的那场激战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的身上,汗水与血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他的战袍。但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还在交战的凤山和凤河两军身上。
看着眼前激烈的战斗,陈镇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以赤牙儿为要挟,命令对方撤军三十里!胆敢不从!杀了赤牙儿!”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站在他身旁的两人闻言,立刻应道:“诺!”他们显然对陈镇的命令毫不迟疑,转身便去安排相关事宜。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陈镇身后的许褚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口。他快步上前,关切地看着陈镇,然后赶忙从怀中取出一瓶药品,说道:“殿下!您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否则会感染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陈镇刚刚下马,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他猛地回头,只见自己那原本威风凛凛的坐骑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轰然倒地。
那匹马儿四蹄抽搐着,嘴巴大张,不断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显然它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奔跑。陈镇心中一阵刺痛,这匹马儿跟随他一路征战,一直都是健步如飞,如今却在此战倒下,倒是尽忠竭力了。
“哎!”陈镇忍不住叹息一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然而,耳边传来的喊杀声却如潮水般汹涌,提醒着他此刻正身处险境。
“命令大军缓步撤军,以赤牙儿为要挟,要快!”陈镇当机立断,怒喝一声。他深知此时若不尽快撤退,恐怕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连整个军队都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呜呜呜!”撤退的号角声在战场上缓缓响起,仿佛是一曲悲壮的挽歌,预示着这场惨烈厮杀的结束。然而,贾复和凤河这两个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声音,他们已经杀红了眼,完全沉浸在血腥的战斗之中。
战场上,双方的士兵都死伤惨重,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凤河的身上更是伤痕累累,左边肩膀上还带着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不断地往外流淌,隐约可见白骨。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贾复见状,迅速扬起背后的披风,他身后的士兵们见状,立刻如潮水般聚拢过来。贾复看着身后聚集的士兵,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转头看了一眼虎视眈眈捂着臂膀的凤河,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语气轻蔑地说道:“有本事就追过来啊!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凤河听到贾复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贾复,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的时候,凤山却带着大队人马匆匆赶来。
凤山看到战场上的惨状,心中一阵骇然。他连忙喝令士兵们停止追击,双方的军队缓缓撤出了战圈。与此同时,韩擒虎率领着一队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来。在他的马背上,捆绑着一个人,正是赤牙儿。
韩擒虎哈哈大笑,眼中满是狂喜。他勒住战马,看着不肯罢休的凤山等三万残兵,冷漠至极地说道:“你们要是再追过来,这家伙的命我们可就不敢保证了!”
话音未落,只见韩擒虎身旁的亲军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地将寒光闪闪的长剑抵在了赤牙儿那脆弱的咽喉之上。赤牙儿顿时感受到一股死亡的威胁,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喉咙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想要挣扎反抗,却发现自己的下颌骨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无法动弹,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凤山见状,心急如焚,他怒发冲冠,对着韩擒虎怒吼道:“放开三太子!不然我杀了你们!!!”然而,他的威胁在韩擒虎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凤山心中暗自叫苦,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场战斗竟然会输得如此惨烈。他的士兵们早已丧失了斗志,面对韩擒虎的亲军,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赤牙儿被挟持。
韩擒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轻蔑地看着凤山,嘲讽道:“哼!就你们现在这点兵马,还能打吗?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我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在这半个时辰内还看到你们的骑兵,我会砍掉他的一只胳膊!”说罢,韩擒虎猛地挥起手中的长剑,寒光一闪,赤牙儿的一只耳朵应声落地,鲜血溅了一地。
顿时,剧烈的疼痛让赤牙儿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声音都显得非常悲凉。
“你!”凤山和凤河两人眼睛瞪如铜铃,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两人什么都不敢做,生怕韩擒虎再次砍下什么重要部位。
“哼!”韩擒虎直接将耳朵扔在地上,猛然调转战马,直线奔袭撤退。
双方这场大战算是彻底落下帷幕;凤河看着渐行渐远的敌军,刚想追击,但是凤山却是直接拉住了凤河的战马,额头上全是冷汗。
“大哥!你干什么!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赤牙儿被带走!”凤河的一族全部压在赤牙儿身上,现在不追,后面他们的部落可就日子不好过了。
“你还看不懂形势吗?现在追过去会害死赤牙儿的!而且首领会允许战败的赤牙儿登上大位吗?”凤山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懊恼,早知道如此,刚才自己两人就不应该离开赤牙儿了。
“你什么意思?”凤河此刻也冷静下来了,现在的他们已经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南边的大太子即将汇合大军!他很乐意我们的投诚!在加上他的战功!投靠他吧!至于赤牙儿!他是首领的孩子!对方不敢轻易杀了他!顶多日后多交点赎金罢了!”凤山无奈的叹息一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凤河一时间久久无言,沉默,还是死一般的沉默;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为了部落,他们没有选择。
大军一路疾驰,陈镇刚刚包扎好伤口,伤口处的疼痛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去,只见韩擒虎身穿染血的铠甲,步履蹒跚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韩擒虎的神色异常凝重,他紧盯着陈镇,嘴唇微颤,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可看到陈镇的伤口,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殿下!”
“怎么了!伤亡如何?”陈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他一边擦拭着脸上的鲜血,一边凝视着韩擒虎,等待着他的回答。连日来的行军,让陈镇身上的杀气越发浓重,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此刻唯一关心的便是军队的伤亡情况。
韩擒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敌军追击的兵马,大约死了一万人,具体数字难以确定;我军阵亡八千人,大多都是山字营的盾牌兵。”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叹息。
陈镇听后,脸色变得愈发凝重。步兵与骑兵交战,本就处于劣势,而这次的损失如此惨重,几乎让韩擒虎的中军和前军都遭受了重创。现在全军只剩下一万多人,几乎快要打残了。
“风字军的情况怎么样?”陈镇看向薛仁贵,眼中也是有些担忧。
“情况也不太好!损失了两千人!这一战的战损相当于一比一的战损,若不是殿下抓住敌军三太子,这场仗指不定伤亡更大!”薛仁贵无奈的回道,毕竟双方可是真刀真枪的肉搏,战场上可没有天命之子这一说法。
“哎!”陈镇无奈的叹息一声,今日一战,损失太严重了,一万人没了,眼下军队中的主力损失三分之一,吕武的军队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虽然人数多,但战斗力和风、山两军可就差远了,思绪到此,陈镇看向前方的道:“还要多久能抵达高句!”
“在往前三百里!穿过望云坡便可抵达!”
“加快行军速度!”
“是!”
在东面的广袤草原上,肖牧儒统领着一支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他们轻装上阵,一路疾驰。然而,尽管已经在这片草原上徘徊了将近半个月之久,却始终未能寻觅到陈镇的丝毫踪迹。
“舅舅!”陈达满脸忧虑地喊道,“这几日下来,我们的军队连大哥的影子都没瞧见啊!甚至连帝鸿的斥候也不见踪影!难……”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这场激烈的大战已经进行到如此关键时刻,双方的主力都已展开野战,而陈镇至今仍杳无音讯,这怎能不让人忧心忡忡呢?
肖牧儒眉头微皱,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一旁的肖雷面前,厉声道:“打开地图!”
当皮质的羊皮地图摊开,肖牧儒仔细思量,半晌道:“太子从陈霸先哪里出去的!不是去幽州就是去高句!传令下去!全军往东走!快!”
“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处理啊”肖雷直接指着刚刚清缴的部落,直接请命。
肖牧儒环顾四周,白茫茫的苍天草地中,跪着无数个草原牧民,其中还有不少的士兵,沉默半晌道:“我军出关,根基不稳,行踪一旦暴露,便是全军覆没之危,一个不留!全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