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也知道这不对,但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只要她说了,我们就必须这么做。”
胡列娜委屈巴巴的仰头看着张三,见张三暂无表示就接着说道:
“以往男人只要来了,就少有能不被请进院子耍去的,而那情丸也并无毒性,只是会让人兴致高涨……”
“所以胡列娜,你刚刚那又是为什么?”
张三摸了摸嘴唇,齿角还留着余香。
“情丸虽无毒性,但必须让我族女子来解,否则男人就会一直处于这个状态,无法真正解脱。”
胡列娜的小脑瓜越埋越深,声音也越来越小。
“至于解法就……就只能这样了。“
“啊?是这样吗?”
想到这些狐狸精们的手段,张三不由得后退一步。
江湖中最怕见到四种人,老残妇幼。
在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江湖,这些常见的弱者竟也能闯荡江湖,往往都有非常的能耐和手段傍身。
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
虽然男人经常调侃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实际上没几个男人真舍得去做什么风流鬼。
这豪宅大院里固然美女成群,可也是一个狐狸窝吗,各个都是狐狸精啊!
外来的男人真入了此宅院,生死都在这些女人的一念之间。
不知有多少男人贪图一时欢愉,最后却被她们套上了项圈和枷锁,这辈子都受她们的掣肘甚至奴役。
张三这边已经如此小心谨慎,其精神及意志力也非常人能比,还是一时疏忽不小心上了套。
如果不是自己的后台足够硬,还有系统协助,否则也难说有什么好下场。
胡列娜这边察言观色则误以为张三厌恶自己,就哭戚戚地说道:
“三哥,我、我没碰过别的男人,这还是第一次。”
“傻丫头,你才几岁,就说这种话。“
张三收起严肃的表情,哭笑不得地弹了胡列娜一个脑瓜崩。
“呜!”
胡列娜两眼汪汪的巴望着张三道:
“三哥,你没生我气吧?”
“我生啥气哦,倒是胡列娜你啊,别跟你家大人们学坏了。“
张三扶额长叹一声道:
“任何人的身体都是宝贵的,任何人的精神操守都是无价的,你也好你家其他人也好,我无权说你们这些规矩和手腕是对是错,毕竟这些是你们的生存策略,如果不这样做,我相信你们也很难发展到今天。”
“但是问题在于,我认为你们应该也要知道,这世上还是有比金钱和权势,更重要更珍贵的东西。”
胡列娜仰头注视着张三双眼追问道:
“是~什么?”
“是灵魂,是自由、高洁、正义、清白的灵魂。“
张三双拳紧握道:
“人生来赤裸,赤裸来赤裸去。若仅为生存,每日饭食不过三顿,所需房舍也不过十尺,衣衫再多一时也只能一套。何过分必拘泥于外物,作出那伤天害理之事,只为本不必需的外物。“
张三说出这话只是发自肺腑,他曾经是底层,现在虽然见了世面,也看到了真正世卿世禄的权贵们过得是什么神仙日子,但张三依然不认为自己就成了权贵。
正相反,这让他时常在想如果这些权贵肯用手里的权力和财富,为更广大的穷人做些什么真正的善事,这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穷苦之人了。
只可惜他面对那些权贵,也没有机会传达自己的想法。
既然如今胡列娜对自己态度如此之好,不如试着向其传达自己的观点。
“三哥,可我觉得最珍贵的财富,不应该是人本身吗?”
胡列娜两眼一转道:
“您说的灵魂固然重要,可是如果人都没有了,灵魂再重要,其实都无所谓了吧?”
张三愣了一下,他又记起当初在嘉峪关上,胡列娜在面对比比东和千仞雪战败于唐三之后,果断对三军下达了投降命令。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现在幼年胡列娜的观点和成年时期的胡列娜,应当是一致的。
这样看来也不难理解胡列娜当时的选择。
“但是问题在于,人本来最终都会化作一捧黄土,有的人像昙花虽转瞬即逝却惊艳四座千古流芳,有的人像王八活得是长,可这辈子都洗不去腥味和土味。”
“你觉得昙花和王八,究竟哪个更加浪漫绚烂呢?”
张三这句话,让胡列娜陷入了沉思,想来确实是对她产生了一定影响。
其实张三对前世胡列娜率军投降这事,倒也没有太大执念。
他张三不是三军统帅,不需要对全军将士负责。
在双神都战败后,面对拥有海神和修罗神位的唐三,胡列娜和其手头一群凡人又怎能战胜神明?
干干脆脆的投降,确实是能保住很多人的性命的选择。
“我们快回去吧,省得被你祖宗责怪。”
此时张三这边确实感觉身体轻松如常,看来胡列娜确实没说谎。
“嗯嗯!好的!”
胡列娜一手拿着提灯,一手牵着张三的手快步往回赶。
同时胡列娜也在认真思考张三话。
玉面狐族经商起家,胡列娜又是被作为未来话事人培养,接受的都是族里老前辈们的言传身教。
在玉面狐族看来,族群的生存和发展是第一要务,为了生存和发展可以放下一切操守。
胡列娜虽然接受这种思想的灌输很久了,而且也并非没有其他想法,但是身边的长辈们几乎都是这么做的。
为了争取更多的资金和人脉,为了提升在族中的地位,她们一个个都可以不择手段。
也不仅仅只是出卖自己的身体,也包括很多其他见不得光甚至有些血腥的手腕。
一颗良心,在商人看来这不仅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也是最妨碍自己挣钱的东西。
胡列娜年纪尚且年幼,人之初性本善,她并非没有发自本能地为族人的做法感到膈应,只是她也没得选。
如今张三给了她另一种人生观和价值观,胡列娜也觉得新颖无比,自然是要认真思考揣摩这其中的可取之处。
两人重新回到会议室。
“抱歉,各位前辈,我们来迟了。”
在两人敲门进入后,那凝华夫人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并笑道:
“正巧,胡列娜,说你呢?你就来了。”
“还不快来拜见你的师父。”
“武魂殿圣女,也是未来的教皇冕下,比比东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