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停顿了一下,便又接着说道。
“ 而转变就出现在娄夫人嫁给了娄老爷的一年后,娄夫人的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娄老夫人就很着急了,就开始以子嗣为重的理由,三番四次的敲打娄夫人,让她大度一些的给娄老爷纳妾。但是娄夫人和娄老爷夫妻之间感情深厚,根本就不想让另一个女人来分走自己丈夫的爱。
而且娄夫人在娄老夫人的敲打下,已经对娄老夫人心生不满,但碍于对方是自己的婆母,加上对方只是着急要抱孙子而已。
娄夫人在娄老夫人的想你压迫下,觉得自己的压力也是很大,就和娄老爷提及了通房一事,只是娄老爷不同意。
娄老爷就觉得只是刚成婚一年而已。孩子总会有的。让娄夫人不要再提及此事。娄夫人对于娄老爷的说法也是心生感动的。有了娄老爷的话,娄夫人才敢堵住娄老夫人的话。
之后,娄老夫人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未能让娄夫人松口。”
月可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两人怕是因为这件事情上,所以心生隔阂。
但自古以来,婆媳关系矛盾是向来就有的,又不是开天辟地,头一桩。说到底不过都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们做外人的也只能够看着,并不能够轻易的去插手。
“所以,这两人的婆媳关系就破裂啦?”
幽灵闻言直接环胸点头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反正娄老夫人就一直想给自己的儿子房间里塞人,就想着尽早能够抱上孙子。但是娄夫人就是死咬着不松口。直到了一年之后,娄夫人有了身孕,并且生下了娄大少爷后,这件事情才算是有所缓解。”
月可知道古人都是以子嗣为重的,所谓无孝有三,无后为大。子嗣的传承都是最重要的。
而古代的女子也真是可怜啊,她们的存在,或许在那些男人的眼中,不过只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娄夫人或许就是那些后宅女子的其中一个照影罢了。
难怪都会说女子嫁人就像是选择第二次人生的时候,嫁的好也好,嫁的不好,便也只能够忍气吞声的过一辈子。这就是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既然娄夫人本人是有生育能力的,那又为何娄家只有一个孩子?”
幽灵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还不都是娄老夫人做的孽。(。?_?)娄夫人生了娄大少爷后的第二年又怀孕了。娄老夫人就以娄夫人要专心养胎为由,直接把娄大少爷给抱走抚养了。最可气的是,娄老夫人还不让娄夫人见娄大少爷。
娄夫人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从而导致了忧思过虑,才致使腹中的胎儿在母体中过于孱弱,出生仅仅不到半月就夭折了。娄夫人见孩子没了伤心过度,因此还伤了身子,从此再难有孕。”
月可听到这里不免有些心疼了一下娄夫人。
这拼死拼活生出了一个儿子,却在自己怀二胎的时候被自己的婆婆强行的把自己的儿子给带走了就算了,问题是还不让生母去看望自己的亲生孩子,身为母亲的她又怎么能够受得了这种分离之苦呢?
“那后来呢?”
“后来,娄老爷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亲自跑到了娄老夫人的房中,以娄老夫人年纪大了就该好好颐养天年为由,就强行的把自己的儿子给带了回去,交给娄夫人亲自带着。娄夫人在看到自己的儿子后,这才肯好好的调养身体。”
月可听到这里觉得有点不对劲。
娄老夫人把那孩子从娄夫人手里强行带走的时候,为什么身为父亲的娄老爷却没有站出来阻止呢?难不成,这一切他是默许的?
“娄老爷为何在之前就不做这件事情呢,难不成是有人刻意瞒着他?”
“不是,娄老爷不在家,他当时去了外地,直到回来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又给自己生了个儿子。不过因为这个缘故而导致孩子夭折。娄老爷十分的心痛和懊悔。一方面是在责怪自己不该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去了外地,一方面是在心疼自己的小儿子出生仅半月便夭折了。”
月可算是理清了这楼家里头的这些破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所以,娄老夫人和娄夫人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婆媳关系,因为这件事情又变得不好起来了吗?”
“不是不好起来,是直接恶化了。娄夫人因为孕期的时候忧思过度,再加上孩子的夭折,导致她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大夫断言已经无法再生育。
而娄老夫人见娄夫人已经没了生育的能力,又见自己的儿子亲自跑到自己的面前来把自己的宝贝大孙子给带走了。就想着开始整治娄夫人。
娄老爷只要不在家,娄老夫人就会给娄夫人立规矩。
但只要娄老爷在家,娄老夫人就会想方设法的往娄老爷的房间里塞人。
一次两次有人别有用心的勾引娄老爷,娄老爷还把人赶出了院子,但是次数变多了,娄老爷也就起了疑心。”
“娄老爷知道是他的母亲做出来的?”
“是,娄老爷知道了这事是娄老夫人安排的之后,还跑到了娄老夫人的面前高声怒骂,让娄老夫人别再往自己的面前塞人了,就算是她敢把人塞进自己的房中,那他也能将那些狐媚惑主的人直接乱棍打死。
娄老夫人一开始还不信,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在吓唬自己,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女色的。
可娄老爷却来真的,在娄老夫人再一次往娄老爷的房中塞人的时候,娄老爷一怒之下,直接让人把那狐媚惑主的婢女拉到了娄老夫人的院子乱棍打死。娄老夫人当时就被吓到了,她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早已不是她那个只会听她话的儿子了。娄老夫人歇了气,也不敢再往娄老爷的房里塞人了,而是一门心思的专心礼佛。”
月可听着幽灵讲述的这些事情当中,很明显能够看得出来,娄老夫人似乎与传言当中的人并不是很相似,不可以完全说是根本就不像。
也有可能是,娄老夫人的这一面是专门针对娄夫人的。而面对于外人,娄老夫人直接摆出了一副慈祥的面孔,用来迷惑他人。
“可我记得李敬勇说过,娄老夫人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娄家门口舍粥,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幽灵闻言直接啧了一声。
“一半一半吧。”
“怎么说?”
幽灵有些没好气的朝着月可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一开始是娄夫人带头在门口施粥的,在娄大少爷十岁那年,娄老夫人突然就提出了这件事情由她来全权负责,所以娄夫人这才退居幕后。在每月两次施粥的时候都没有在现场出现过一次。”
“可有查清原因?”
“私底下,娄老夫人是觉得娄夫人一介妇道人家,就应该乖乖的待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选择抛头露面的与外男接触。这样会让整个娄家蒙羞。”
月可闻言直接冷笑出声。
“哼╯^╰,这娄老夫人的头脑可真是够迂腐的。估摸着是看到了娄夫人在百姓口中的好名声,所以不想让娄夫人那么的出众罢了。”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后来的人都只知道是娄老夫人在自家门口施粥,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开始其实是娄夫人的功劳。”
月可点了点头,又接着询问道。
“那娄老爷那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娄老夫人见娄大少爷长大了,觉得娄家只有这一个男丁不太好,所以就让人给自己的儿子下了药,让他睡了一个婢女。
娄老爷清醒之后深知自己做了错事,也知道这都是自己老娘的阴谋。为了娄夫人,也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娄老爷直接下令将那婢女活活的勒死了。
等到娄老夫人满心欢喜的赶过去的时候,那被勒死的婢女正好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娄老夫人刚进门就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后来,娄老爷回去之后如实的跟娄夫人说明了这件事情,娄夫人一开始其实是很怨恨娄老爷的,但是娄夫人也知道娄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也就原谅了娄老爷。后来,娄老爷就开始防备娄老夫人,并且还让人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哦,原来如此。”
“两年前,娄老夫人觉得娄大少爷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就开始给娄大少爷挑选门当户对的女子。可娄大少爷不同意,提出了意见却被娄老夫人给驳了回去,气脑之心就写信告诉了在外地的父亲。
娄老爷回程的时候恰巧遭遇了劫匪,自己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受到了惊吓,再加上感染了风寒。回来调养不过半月就病逝了。
娄老夫人在得知了娄老爷的死讯时就哭天喊地的,嘴里不断的责怪着都是娄夫人的错。
等到娄老爷下葬后,娄老夫人就让娄夫人给娄老爷祈福的名头,强行的把人送到了城外的佛堂。”
“那娄大少爷就没说什么吗?”
“娄大少爷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可是也没用。娄老夫人一意孤行,娄大少爷也深知祖母和母亲之间的恩怨,想着两人分开或许还能够过些清净的日子。”
月可闻言直接冷哼了一声。
“哼,这娄大少爷想的未免也太过于简单了。”
“可是娄夫人被送走之后,娄老夫人也确实是不再作妖了。”
“她还能作妖吗?这娄夫人不在娄府待着,那偌大的娄府不就在娄老夫人的手里了吗?她就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了,又何必再继续作妖呢!”
听到这里,幽灵才反应过来,但他还是有些可怜那个娄夫人,还未出阁的时候,在家中可是父母的掌心宝,谁知嫁到娄家,常年忍受婆婆的欺辱就罢了,自己的丈夫还因为自己的婆婆而死,最可怜的是在自己的丈夫死了之后,自己还被婆婆以这种方式强行的送到佛堂去软禁。
说到底,娄夫人这人还真是可怜!
“说的也是,只是可怜了那娄夫人。我觉得她嫁到了楼家,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魔窟一样。”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也都不好多说什么。”
…“说的也是呢!不过我觉得,娄老夫人要是不那么作妖的话,这娄老爷或许还能够跟娄夫人长相厮守呢!”
“这个问题,谁知道呢。”
幽灵汇报完之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哦,对了,公子,我听分部的人说,娄老夫人得了一种怪病,好像是会传染的。”
月可闻言倒是有些惊讶。
娄老夫人得的是传染病?那刚才风子霄怎么也没有跟自己提过一句?
不过细想想,风子霄应该是不知道这一情况。但是,那个李敬勇看起来对娄家之事好像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就连他对于娄家的看法跟那些外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区别。
月可想到这里,眼色有些阴沉了几分。
她感觉这个人有点问题!但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幽灵,有没有什么更具体一点的信息?”
“没有。听说这是从娄府传出来的小道消息。”
“我知道了,对了,你准备一下,我可能得去一趟娄府。”
幽灵闻言愣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道。
“可是,公子不是没这个打算吗?”
月可也没对幽灵有所隐瞒。
“风子霄来了,也跟我说明了缘由,那就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知道,这娄老夫人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
“是。”
时间来到了第二天,娄家主院里
娄老爷过世后,娄大少爷就成了新一任的家主,也不太适合继续留在自己的院子里住着了。
但是娄大少爷觉得那毕竟是自己父亲住过的地方,而且他觉得自己目前居住的院子就很好,可是娄老夫人却强制性的让人将他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