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
月可今日也未踏出风宅一步,原因是她懒得动弹,在吃过合在一起早午膳后,月可就让管家找了张摇椅摆在了院子里头。闲着没什么事情可干的伏虎,就跟在月可的身边为她煮茶。而月可只是悠闲自在的躺在摇椅上,晒着那还算是温暖的阳光。
在这中间,月可还晒着那温暖的阳光舒服的睡了一觉。
直到天渐渐变黑了,风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变得越来越大,伏虎才劝月可回房,月可这才起身回到房间去休息。
月可正在用晚膳的时候,风子霄才风尘仆仆的来赶到了风宅,他第一时间也没有去休息,而是径直的来到了月可所在的房间。
难得一次,月姑娘说要见自己,那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得排在月姑娘的事情后头了。
风子霄在见到月可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直接洋溢而出。
“好久不见了,公子。”
面对风子霄的打招呼,月可显得十分的镇定自若。似乎也没有因为风子霄的出现而表现出任何的表情变化。
“坐吧。”
幽灵出去了还未回来了,月可又有些事情想要跟风子萧聊一聊,所以就让伏虎先下去吃饭。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月可和风子霄时,月可夹菜的动作才停止了下来。
“风子霄,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啊!在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的情况下,就敢擅自替我决定。”
风子霄听到这话瞬间一脸的懵,他什么时候给月姑娘做决定了?难不成是指冥月商行里头的事情吗?
可是也不对啊,月姑娘从很早之前就和自己说的很清楚,冥月商行里的所有事务她都不会插手,要自己一个人去解决,所以她绝不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找上自己。
那还有什么事情呢?
难不成,是因为娄家?
可是自己也没有跑去娄家说过要请名医过去啊,只是他刚好知道了月可在驿城,所以就传了个口信过来,想问月可看看能不能去给娄老夫人看看病,仅此而已呀!
想到这里,风子霄突然脸色一变,月姑娘能这么问,就表示手底下的人或许传达错了他的意思。
哎呀!?>﹏< ?
风子霄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写信,而不应该传什么口信。真是误事啊!
于是,风子霄只能够摆出一副懊悔的样子朝着月可解释道。
“公子,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是底下的人传错了我的原意。”
月可也不去看风子霄,而是拿着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那你倒是说说,这算是什么意思?”
风子霄迫切的想要和月可解释他并不会给月可做任何的决定,因为他很明白自己也没有这个资格。
“公子,此意并非我本意,我只是想着与娄家谈了几次生意都谈不成,恰好又碰到了娄老夫人病重,公子又刚好在驿城,所以就想请公子出面。”
“哦?所以你这意思,是想让我去给娄老夫人看病,让你可以赚了娄家这一个人情喽?”
风子霄很明显能够听出叶可质问自己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怒气。
他从一开始想出了这个办法,只是想跟娄家达成合作,而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落井下石的事情谁都会做,可是雪中送炭才是真的很可贵!
“公子,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公子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强求公子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月可自然也知道风子霄绝对不敢替自己做下任何的决定。
但是娄家一事,月可觉得风子霄还是有些冲动了。
“冥月商行最近如何了?”
风子霄没想到月可转移话题会转得那么快,但是月可问了,他就得如实的回答。
“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目前也在各个地方都开设了分行。也有不少合适的商人想要与冥月商行达成合作。”
“很好。”
月可问完这件事情之后也不再说话了,而是自顾自的夹菜吃着饭。
风子霄坐在旁边就感觉自己此刻如坐针毡,他刚收到月姑娘想要见他的消息时,心里是十分开心的?(?????)?。
说实在的,若没有月姑娘当年的提携之恩,他也不可能会有如今的成就。或许一辈子就只能够待在那个小地方,经营着家族的生意。
但在赶来的路上,风子霄的心情却从欣喜渐渐的转换为了紧张。
因为风子霄突然想到了月姑娘想要见自己,可能就是因为自己那旁敲侧击的想求月姑娘,去给娄老夫人治病的事情。
可是现在见到了月姑娘,对方不但没有给自己准确的答案,反而还对这件事情十分的不在意。
风子霄一时之间心慌了起来,他在脑子里不断的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些?毕竟人家现在可是凤王妃,那身份高贵着呢,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去给一个普通人把脉呢?
想通了这一点的风子霄顿时有些懊恼了起来,自己这脑子怎么就突然间冒出了这种想法,万一要是觉得月姑娘不高兴的话,那就有可能会收回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所有东西。
风子霄在心里气啊,气自己不动脑子,想的一出是一出!
但看着月姑娘刚才的语气,风子霄的心还是凉了半截。
月姑娘直接拒绝的话,自己也无话可说。万一月姑娘要是同意的话,那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不知道风子霄心理在懊恼和纠结之间不断的跳跃着的月可,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用着晚膳。
月可之所以不说话,不是因为风子霄提出的要求,而是觉得风子霄对于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有点不太妥当。
想与人做生意是没错,但在别人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也没错,但风子霄错就错在他处理事情有些太不冷静。
冥月商行目前可以来说是朝阳国里头最大的商行,想要与其做生意的商人那是数不胜数的。娄家虽为驿城里头生意做得最大的一家,但这并不是代表着就只有娄家一个选择。
倘若这个时间段自己不在驿城呢,月可都不知道风子霄还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房间里头十分的安静,安静到只能够听到月可手上的筷子与盘子,或者碗之间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风子霄如坐针毡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月可用膳,直到月可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起了旁边的帕子轻轻的擦了擦嘴。
风子霄就知道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临了。
月可手里拿着擦嘴的帕子,也不去看风子霄,而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风子霄,有件事情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风子霄感觉月姑娘说话的语气带着严肃感,瞬间就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祖父,自己幼年时期只要做错了事情,祖父就会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甚至有的时候自己还会挨手板。
想到这里的风子霄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之后,这才朝着月可开口道。
“公子但说无妨。”
“娄家之事只此一次,若是再有下次,我是绝对不会出手帮你的。”
“是。”
在听到了风子霄的回答之后,月可忍不住又提醒了他几句。
“还有,做生意的时候眼界放宽一点,娄家虽说是驿城最大的一家,可其他人家也并不是说不好。总而言之,人品才是最重要的,也别让你手上的资源就是浪费了。”
“是,子霄明白。”
月可觉得也没什么事情要交代了,就直接冲着风子霄甩了一下手。
“有事就去忙吧,娄家一事后,我就离开这里。”
“是。”
风子霄刚站起身,又朝着月可多问了一句。
“那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处理娄家之事?”
“让娄家的家主亲自来请我,我只给他一天的时间。”
“明白。”
风子霄揖了一礼后,就麻溜的转身离开了。
月可将手里拿着的帕子扔到了桌子上,这才起身走进了里屋。
但月可并没有休息,而是从空间里头拿出了之前放进里头的布料拿出来给战景奕裁剪衣服。
幽灵来找月可汇报情况的时候,月可正好拿着针在缝衣服。
“公子。”
“怎么了?”
“我去查了娄家,娄家现在只有娄老夫人和娄家大少爷祖孙二人。”
“娄家没有其他人了?”
“娄大少爷的母亲还在世,不过她目前不在娄家,娄老爷病逝后,娄夫人伤心过度,差点就跟着娄老爷一起去了。最后在娄老夫人的劝说下,这才去了城外的佛堂住着。”
月可听到幽灵的这个汇报之后就觉得有些奇怪。
“本应该在娄家做主的娄夫人没有留在娄家,而是去了佛堂?”
“对,我看下午还有点时间,所以还去了一趟城外的佛堂去查看了情况。娄夫人确实在佛堂里头住着,她的身边只跟着一个陪嫁的婆子。不过我在佛堂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娄夫人和那婆子之间的对话。”
“哦?他们主仆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才让你如此的在意?”
月可很清楚,如果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幽灵绝对不会提到这一点。
“那婆子和娄夫人说,娄老夫人病重,娄大少爷让人去佛堂,想请娄夫人回去给娄老夫人侍疾。但是我看到楼夫人当时在听到娄老夫人病重的消息时,那反应就特别的奇怪。”
“如何的奇怪法?”月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了幽灵。
“那娄夫人当时就拒绝了,而且我看到她的眼中似乎带着憎恨。就好像对于那婆子的话,娄夫人完全就不想听到一样。”
“这倒是有趣了。难不成,这娄老夫人和娄夫人之间有婆媳矛盾?”
“这个就不得而知,但是我从佛堂回来之后,又去了一趟分部。不过这一次李敬勇并不在分部,所以我找了其他人重新取了娄家的资料。我在资料里头发现了李敬勇没有告诉我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月可继续拿着针开始缝衣服。
“娄老爷的死好像和娄老夫人有关。”
“有关?总不至于,这娄老夫人杀了娄老爷吧?”
“根据资料记载,娄老爷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娄老夫人去了竹林寺拜佛,那一次,娄夫人因为身体不舒服没去,所以就由娄老爷陪着去了。”
“所以呢?是在竹林寺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月可好奇的问道。
“不是,因为那天下起了大雨,所以马车在回城的路上因为雨大而行走不了,所以娄老夫人和娄老爷就去了城外的别院住了一夜。就是在这一夜里头发生了一件事情。娄老爷和娄老夫人身边跟着的二等的丫鬟睡在一起了。”
月可听到这里,觉得这种事情在古代不都是很常见的吗?有什么好惊讶的。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里的男人不都是喜欢三妻四妾的,难不成娄老爷还能够洁身自好?”
幽灵文言直接冲着月可打了个响指。
“公子还真是说对了,这娄老爷除了娄夫人之外并没有纳妾,身边也没有一个通房。”
月可闻言饶有兴趣的说了一句。
“哦?那看来,这娄老爷还是个痴情种啊。”
“这娄老爷和娄夫人是青梅竹马,在娄夫人及笄之时,娄老爷的父亲,也就是娄老太爷亲自上门提亲。娄老爷和娄夫人成婚之后夫妻恩爱,在成婚两年后生下了娄家的嫡子,也就是现在娄家家主。”
“你这说来说去的,也没有提到一句娄老夫人,是不是她不满意这门婚事?”
“没错。娄老夫人当时钟意的人选,是另一个家族的嫡女。那身份比娄夫人还要高一些。可是娄老夫人都还没有和娄老太爷提起这件事情,娄老太爷就已经带着人大张旗鼓的跑到了娄夫人的家里去提亲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娄老夫人心里就堵着一口气,也怨恨娄老太爷没有和自己商量,就擅自定下了自己儿子的婚事。但是娄夫人过门后,婆媳之间暂时也没有任何的矛盾,毕竟也是知根知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