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先说的很是鄙夷不屑,当然,更多的是嘚瑟。
“你们还真以为我想请你们帮忙?呸,我只是给你们面子而已。张牧的瓷器生意做不长,他的成本在那摆着,结局已经定了。我谦虚的说一句,张牧,我吃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李为先如此嘚瑟,其他五位家主虽然不服气,可只能干瞪眼。不为其他,只因为人家李为先有嘚瑟的本钱。
“老李,所以说,你今天请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在我们面前嘚瑟喽?”卢克制知道张牧卖瓷器是假,打压李为先是真,一点也不担心,毕竟自己闺女不能白白被他睡了。
“老李,其实我之所以请各位过来,就是想促进一下感情。咱们都是千年世家,可不彼此之间有嫌隙。”
李为先说完,看着五人不搭理自己,立马上赶子说道:
“当然,这次找各位过来还有一个意思。哎,真让我自己说出来还挺不好生意的,可你们又不上道,没法子,我只能自己说。大家都知道,我们六家现在已经如履薄冰,可不能再各自为战,那样只能让张牧各个击破。我提议,咱们成立一个总世家。”
李为先刚说完,卢克制立马顶上。
“我同意,这个总世家的家主我来做。”
“老卢,你做家主?你凭什么?就凭你是被张牧打败的废物?”
“李为先,你敢说我是废物?”卢克制直接拍桌子而起。
“老卢,别激动,也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在坐的各位都是张牧的手下败将。只有我,只有我赵郡李家,那是张牧打不败的存在。”
李为先刚说完,崔作舟,崔无涯,王为富,郑州明立马同时开口:
“我们推举老卢为总世家家主。”
李为先:“……………”
此时李为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结果竟然会这样。
本来自己想的挺好,先利用自己家生意最大,将这个总世家的家主位置弄过来。然后再利用家主的身份,命令其他五家跟随自己拼尽所能封杀张牧的瓷器生意,从而将自己家瓷器生意的潜在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现在好了,自己这帮老兄弟竟然不鸟自己。
“你们……你们………行,你们行。现在唯一能抵挡张牧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们竟然放弃。我无所谓,反正我赵郡李家的瓷器生意还在,张牧的瓷器成本那么大,他不可能打败我赵郡李家的瓷器。你们呢?你们家的中流砥柱产业已经被张牧打压的抬不起头,赚不到钱。长此以往,你们家的日子怎么过?”
李为先说完,像看煞笔一样的又看了看众人,然后直接起身离开。
连酒菜钱都没付,很是没有礼貌。
李为先走后,众人齐刷刷看着卢克制。
“老卢,你说说看,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刚刚李为先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他现在哪里会把我们放眼里?反正这种鸟气我是受不了的。”
“老卢,说这些没用的干嘛?谁能受得了这种鸟气?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家的中流砥柱产业都被张牧那王八蛋打压一空,现在哪里有资格和李为先叫板?”
听到这话,卢克制冷冷一笑。
“我现在想追赶李为先,确实不现实。可也不是只有我们追赶上李为先,才能跟他平起平坐这一条路可走。如果李为先退下来跟我们平起平坐呢?那他哪里还敢跟我们瞎嘚瑟?”
卢克制这话一出口,众人立马明白过味来。
“老卢,你的意思是?”
“联合张牧,打压赵郡李家。我宁愿张牧趴在我头上拉屎,也不愿意抬头看着李为先的鼻孔。”
卢克制这话一出口,立马引起共鸣:
“有道理,我也这么认为。张牧跟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他爬我头上,我无所谓。可李为先是咱们圈子里的,他绝对不能爬我头上。”
“是这个理,我一想到刚刚李为先那嘴脸,我就犯恶心。”
“玛德,以前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张牧那王八蛋。可现在和李为先比起来,张牧还挺可爱的。”
……………
“既然大家没意见,那我们明天就去张牧那买瓷器支持张牧。帮助张牧早点打开局面,把赵郡李家踹进粪坑里。买多少,自己定,咱们互不参与。”
卢克制说完,都已经起身准备离开,可还是被王为富拦下。
“老卢,我们不能明天就去买瓷器。现在张牧虽然难,可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咱们现在出手,他只会感谢我们。如果我们等,等他走投无路时再出手,他会感激我们。”
听到王为富这话,众人立马明白过来。
人就是这样,对方刚出现麻烦,你就伸出援手,对方只会觉得无所谓。如果等对方走投无路,无可奈何时再出手,那他会将你视为天人,感激一辈子。
………
人世间之事,非常奇怪。
以前世家商量点事情,那是七嘴八舌,不吵个三天三夜,根本达不成共识。
现在呢?王为富这话一出口,立马得到众人一致同意。
和王为富他们一样,此时的程咬金,尉迟恭,秦叔宝,房玄龄他们四人此时也在程咬金家喝茶。
四个老家伙沉默许久,最后还是急性子尉迟恭打开僵局。
“老房,你主意多,你说说看,这次咱们帮不帮张牧。张牧的瓷器店铺已经开张好几天,一个瓷器也没卖出去。咱们以前受过他的恩惠,没有他,咱们哪里有现在富裕的日子?现在他干事,咱们是该支持他一下。”
“老黑,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张牧开瓷器店铺的事,实际上是站队的事。”
听到房玄龄这话,刚刚还装深沉底气十足喝茶的程咬金直接傻眼。
“老房,啥意思?什么站队?”
“老程,你应该知道陛下让苏定方和牛进达秘密练兵的事吧?”
“对,知道,李道宗和柴绍家的孩子都参与进去了。怎么了?这跟我们现在面对的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