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是我们这边的陆经理从邮局往项目部赶,中途不知道为什么被这几个人盯上了!
也不知道是图钱,还是有人看不过我们,拿着木棍就冲了上去。
这是目前我所知道的,后面我们这边的工人正好有从那边路过的,帮了一点忙。
我安排人把人带到了第一公安局,这是我所知道的。”
听他这么说,吴生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样定性,或许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顾云龙就加大了声音:“那以陆总的看法,你觉得这是哪边的人?”
陆之野装作愚钝:“我们不知道呀,要是知道的话,还能把人往公安局扭送吗?
对了,说起这件事,我还想让大院这边出面,好好查一查呢!”
这下子所有的压力,都在吴生身上了。
他干笑两声,赶紧接话:“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也不知道这第一公安局是怎么办事的,回头可要好好和他们开开会!”
顾云龙看着俩人不停地打马虎眼,想到郑老的叮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随后面不改色的说道:“确实该好好查一查!
我这次暗自访查了几天,发现了一个鹏城存在的重大问题。”
他的话音刚落,陆之野就起身,准备离开,这些话可不是他能听的!
谁曾想,顾云龙直接说道:“不用走,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直接坐下来听一听吧!”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秦队长点头哈腰的走进来!
顾云龙挑了挑眉:“正好人都齐了,坐下来!”
秦队长赶紧拉了个板凳坐下,像小学生上课一样,坐的板板正正!
“我手底下的人最近访查,发现了一件足以动摇根基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察觉到?
随着鹏城这边给出越来越多的福利政策,无论是外资访华,还是港市那边来投资,你们给出的权利都很大。
也让出了很大的利润,就是想留下这些投资!
这一点本没有错,可是现在就有一个错误的拐点,他们太过猖獗!
把国外那套开放的风俗,带到了现在这个社会!
鹏城就目前的发展来看,还不足以接纳这样开放的风俗!”
吴生和秦队长都是面皮子一紧,陆之野倒是惊诧的挑眉,这个顾云龙有两把刷子呀。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随着越来越多的有钱投资者涌入鹏城,许多少女走上了歪路!
红灯胡同,也在暗自发展强大。
更有一些人为了拉投资,直接把自己的女儿献上。
太过高速的发展,使得人民的思想跟不上,盲目笼统的学习国外那一套,到最后只会损人不利己。
秦队长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吴生,随后轻声说道:“确实是这样,我们最近抓获了好几批淫秽事件。
哪怕抓在街上游行,都没办法让他们熄了心思。
另外,交通事故也多了很多,以前这些人没有涌入鹏城的时候,顶多是牛车和自行车碰撞!
现在道路狭窄,这些车子过马路,很容易和自行车发生碰撞。
咱们鹏城大部分的工人阶级都是骑着自行车,如此一来,受伤的也很多。
最严重的一起,竟然把骑自行车的小伙子撞死了!
我们按照法律把人带过来以后,那人只是这些老板的司机!
最后以老板赔钱,家属不再追究为结果,草草结案。
对于这些人来说,一条命就可以用钱来解决!
我认为这个观点很不对,哪怕真的出事,被关进去的也是他们的司机。
可没有这些人的纵容,司机也不能在上下班的大马路上把车开的飞快!”
说起这个,秦队长就气的不行,他暗自骂了不知道多少句。
每次上报上去,上面的人总说,双方都已经达成和解了,他们在追究有什么用?
可看到那样一个生命消失在眼前,谁心里不难受?
这些人仗着自己有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好似马路就是他家的!
自行车打着铃铛正常拐弯,他们都不让!
关于这一点,确实该好好治一治!
顾云龙神色凝重地看着秦队长:“除此之外,还有吗?”
秦队长又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无外乎就是这些人,仗着自己要投资,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
吴生听的后背起了层层冷汗,他没想到,陆之野没有拆他的台。
秦队长这个二愣子,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
顾云龙的脸色越来越冷,到最后,愤怒地拍着桌子说道:“查,必须得查,还要严查。”
吴生赶紧把倒好的凉茶推到顾云龙面前:“就是该彻查。”
顾云龙喝了一大杯茶,才把火气压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撸掉吴生,下面的人也没办法解决问题。
他思索片刻,就对着众人说道:“从今天起,我们不能光注重经济发展,而不注重百姓的思想!
长此以往,下去经济上去了,思想却成了井底之蛙!
所以从今天起,无论是鹏城还是百岛和鹭岛,所有的投资人,都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
凡是在地届上闹出事情的人,立马终止合作。”
吴生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这样对我们的损失很大呀!
他们投资了方方面面,就连工厂也新建了不少!
如果贸然终止合作,不仅是地皮闲置,就连他们招的内地工人也要停工。
这恐怕会出更大的乱子呀!!”
吴生这话倒是说的有道理,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要么不干,要干就让他们从头干到尾。
顾云龙看了一眼陆之野,总觉着这小伙子有什么好的办法,于是身子往后一靠,饶有兴致的对着陆之野说道:“听说陆同志最近不仅和港市的人合作,就连外国许多人,也都和你交好。
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呀?”
陆之野憨厚的挠了挠头:“顾同志,你说这话真是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商人。
说的好听了,我是这些人的合作者,说不好听了,我就是他们和大院之间的传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