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科学家的脸上顿时露出天塌下来的表情，要知道他们研究的都是最尖端的项目，莫离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遇见了诸多问题。
随便一个问题，都有可能困扰科学界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这也是有些人抱着一大摞稿子的原因，他都将那些问题写成论文了。
好不容易等待莫离来帮忙指点迷津，结果莫离却只给他们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在他们看来，连问题都阐述不清楚。
“莫老师，我们已经成功的将光电效应运用到了一些非金属体上，极大的提升了我们的信息存储空间。”趁着其他人在低头精炼他们的语言，刘元抢先说。
“这只是迈出最简单的一步，我们研究那个的目的，应该是进行原子级别的编程。”莫离语气淡然的说。
“原子级别的编程？”刘元显然理解不了这一新奇的说法。
“我们通过控制原子外面的电子分布概率，从而进行信息存储，比如碳原子最外面的四个电子，我们完全可以将它当成一个字节的信息存储。”
“啊，一个原子就能存储一个字节，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刘元难以置信的说。
“你不管可不可思议，就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嘛，凡是理论上有可能实现的，你们以后都要想办法实现。”
“你们的思想本来就够贫瘠了，如果连能够想到的东西都畏手畏脚，科学家哪里还有什么未来。”
“是，阿离说得对，我们就应该大胆想象，小心求证，力争将所有的认知都变成现实。”刘元赶紧说。
“阿离，我们最近不是在搞量子通信项目吗，但是在通过gps定位的时候，总会产生很大的误差，我们实在想不到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
见刘元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明赶紧问。
“你们确定时钟同步了吗？”莫离问。
“用的是完全相同的时钟，有着极高的稳定性，一万年也不会出现一纳秒的误差。”
白明有些自豪的说，为了寻找这么精准的时钟，他可是费了不少的精力。
“我问的不是精准，是同步，你们考虑了相对论的效应了吗？”莫离问。
“就在同一个实验室呢，这么短的距离，没必要考虑这个吧？”白明说。
“相对论效应主要体现在速度和质量上面，在如此高的速度，哪怕只有十纳米，也能产生几纳米的误差。”
“哎呀，老白，你怎么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你连相对论效应对GpS的影响都不知道吗？”
刘元忍不住小声抱怨，感觉白明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问这种低级问题很浪费大家的时间。
“当然知道，我之前不是参与过导航卫星的建设嘛，只是，只是没想到在微观层面会如此明显。”
白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也就是钻进了研究的死胡同，否则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莫老师，自从你上次和我说E=mc^2是错误的之后，我就进行反复的测试，你看看这个实验数据。”
王威十分兴奋的将一大摞草稿纸放在莫离的面前。
虽然莫离强调只给他们十分钟时间，但是王威相信莫离对他的研究一定会感兴趣。
因为这个想法一旦被验证，莫离必然被送上科学神坛，就好像爱因斯坦跨过牛顿一样。
换做任何一个人，对于这种足以获得诺奖的成就，都会格外关注，所以王威认为莫离一定会看他的那些试验数据，而且他还已经分门别类，一眼就能看懂。
“这本就是事实，不值得这么高兴，你直接说结果吧。”莫离漫不经心的说。
王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莫离连如此大的荣耀都漠不关心。
“结果是，我们在进行能量转换的时候，的确少了一些能量，刚开始我们还以为是误差，后来发现，少的能量基本是恒定的，和被转化的质量没什么关系。”
“所以呢？”莫离问。
“结合到你的假设，我们可以认定少掉的这部分是机会质量。”王威说。
“机会质量？”白明不解的问，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当然，根据他们西方人的习惯，这个应该叫莫离质量，也就是具体物质变成能量之后，多出的那些可能性。”王威说。
“别别别，还是叫机会质量吧，莫离质量，太别扭了。”莫离被王威的这个想法吓得连连摆手。
一个连眼前的名气和利益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在乎身后名呢，更何况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自然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太多的痕迹。
“莫老师，你能不能说一下遗传嘌呤的问题？”一位遗传专家抓住机会赶紧问。
“这不是问题，这是设计者留给我们的意外，在关键时刻，它能帮我们逃出生天。”
莫离想到设计者送给彭战的意外的种子，就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
“就算是意外，我们该如何把握其规律呢？”遗传学家不死心的问。
“既然是意外，就是不可研究的存在，你们还是将精力用在如何解决人类的隐疾上面吧，不过好像没什么用，你们解决一个灾难，总会有更大的灾难等在后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莫离哲学味儿十足的说。
“莫老师，你上次提到过用引力波建造网络的设想，我们现在正在推进，不过进展缓慢，你能不能提一个具象化的思路？”一名年轻科学家问。
“引力波建造网络并不是网络的极限，其实更有效的办法是综合所有的连接方式，建立高效且无延时的连接，但人类恐怕等不到那一天。”莫离说。
“莫老师，你对光速不变，且是速度的极限怎么看？”
“光速只是我们认知世界的速度极限，并不是世界速度的极限，甚至可以说，光速就好像之前的以太一样，只不过它不是以物质形式，而是以速度形式。”
“以速度形式包裹？”众科学家一脸惊愕，很明显，这是一个他们完全想象不出的画面。
“我们被海水包裹，就会感觉四周都是一样的水，同样的，我们如果被光速包裹，就会发现，不管用什么方式测量光速，光速始终是不变的。”
……
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科学家们纷纷说中心中的困惑，而莫离总是从他们完全意料不到的角度，三两句就轻松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