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越想越胸闷,忍不住想叹气,明明一手好牌,可儿子硬生生把日子过成如今的模样。
外人或许会觉得问题出在女人身上,不顾一切将所有的错都按在儿媳妇头上,以此来削弱儿子在其中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可那父从不会如此偏激,他觉得一个巴掌拍不响。
没有丈夫的偏帮,媳妇儿哪来肆无忌惮对抗长辈的底气。
面对那娇的撒娇催促,那父那母只能无奈苦笑,可谁都没有开口给承诺。
直到后来嘟嘟睡醒,又是泡奶又是换尿布这才消停下来。
等那娇伺候完小祖宗,回头再想磨时,那父只说了一句:晚点我跟小钟好好谈一下再做决定。
不管去还是不去,既然闺女起了头,且说了是他们小夫妻一起讨论的结果,那父不顾成不成情有些事都要当面说清楚,以免相互间留下嫌隙。
那娇一瞬间很无奈,不得不承认这点又被钟文轩猜中了。
过了没一会儿,屋外传来安安爽朗的笑声,众人心里也跟着亮堂。
将安安交给那母,翁婿俩一个眼神就看懂彼此的意图。
随着那父的开口,两人一前一后默契的走出房间去了正堂,聊了许久才出来。
对于聊了些什么,那娇怎么问钟文轩都没详说,直言让她等好消息。
钟文轩作为男人,将那父考虑的一切都提前想好了对策,也先一步安置好了一些。
那父也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中,一点点更了解自己的女婿,以前说实话哪怕闺女再三描述,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大户人家的强势规矩和钟文轩从军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总让那祥担心闺女吃了暗亏不敢声张。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他们老两口生病住院期间,女婿没有丝毫怨言,二话不说妥善安置好妻儿,主动留院贴身照顾他们,并且承担医药费,每一样都在展示他的担当。
那祥还发现女婿强势的外表下,却丝毫没有男人固执傲气的一面。
他接受新时代的洗涤,提倡民主并且自觉贯彻民主。不仅对那娇哪怕是安安,他都始终将她们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不是一味的用丈夫或者父亲的身份去压人,而是凡事先询问缘由,在征求他们的意见后再下决定,力所能及的达成他们的愿望。
但是面对她们不切实际的要求或者错误,也不会偏娇、宠溺,而是遇事论事的分析,把一切摊开说,不让隔阂生根发芽。
随着那父的松口,钟文轩嘴角带上笑意,总算是可以跟媳妇儿交差了。
解决眼前的事,他马不停蹄又出去处理后续。
这趟出门他不仅定了请客的席面,通知了徐德义宴席的事,还借用公安局的电话给家里进行沟通。
正事找钟元德,家事找巫映雪,这是钟家人多年心照不宣的默契。
对于亲家的遭遇,巫映雪一时间有些恍然,她没想到那家那般人口简单之家也会出这样的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