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怕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骂不忠不孝,也可以躲一躲当做啥事都不知道,由我和你爹亲自出马,保管要回血汗钱。
反正我没事干,破身子一副没人敢动我,我可以天天去找你爹娘闹腾,问他们要钱,谁动我我就躺谁家门口不起。
你爹娘要撒泼打滚装傻充愣,我就把事情闹大,去大队告状,说他们骗钱、抢钱。
要是大队管不成,我就去公社告,还不行我就去县里、市里。实在软的不行,我写个“冤”字带条绳子直接去公安局上吊。”
孙佳静眼睛瞪得贼大,脑子一时间怎么也转不过来。
别人家这种事都是吵几句嘴,最多苛责儿媳妇回娘家要,婆婆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事要传出去,对两家谁的脸都不好看。
“虽然我这些年不插手查你们的账,但是你们两口子每个月收入多少、开销多少,这些年能攒多少钱我大致心里都有数。”
那母管理中馈多年,以前只是不计较,但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一杆秤一笔账。
看着孙佳静节节灰白的脸,那母继续道:“我记得前些年,棉布厂有个人偷了车间里好几人的钱,加起来有个好几十块,当下就被报公安。
没几天就给抓住了,还被立了典型拉出去游街,后来听说判了个啥偷窃罪,直接就给毙了。
我们这钱可比当初人丢的多多了,不能谁上下嘴皮一碰不明不白就没了。”
听到又是报公安又是枪毙,孙佳静不自觉的后脊背发凉,她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自己这个婆婆,这还是她那个性格温柔软绵、好说话的婆婆么。
要知道自己这个婆婆一向对自己不错,不算近半年,往前数那么多年婆媳两从未红过脸,要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接二连三替那家生下三个孩子。
三个选择个个致命,孙佳静当即越发慌乱。
“娘,你、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孙佳静不可置信又慌乱的说道。
“死路?这不是你选的吗?我给了你三个选择,你既拿不出钱又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这不是你逼我干的么?”
那母看着二人,眼神中带着疯狂,痛快的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儿子、儿媳妇不孝将我们扫地出门,生病住院都没见你们的踪影,差点连药费都凑不齐,到这般田地了,我对你们还有何指望,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真心换不了真心,人留不住、房保不住,难道我还要看着仅剩的存款也喂了白眼狼么!”
孙佳静死死地盯着那母,嘴唇都快咬出血,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此时她才知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已经彻底失去了公公婆婆的心。
她不甘的问道:“你到底想干嘛?这钱是我和那宏一点一点攒下来的,跟你们没关系,还有这房子当初你跟爹亲口说百年以后要留给我们。”
看孙佳静那贪得无厌的模样,那母都都气笑了。
“呵~这时候记性倒是不差,只是你忘了这房子从始至终都挂在你爹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