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汉笑道:“别管怎么说,峰爷这招是真厉害。”
“要不,还不知道周飞得嚣张成什么样呢,这下他可麻烦大了。”
苏佳龙从认出魁梧大汉就是监控录像里发号施令的人开始,就已经在偷偷录音了,正好把这句关键的话录进去。
其他人谄媚的笑着说道:“峰爷的计策好,咱们钱大哥的手段好,你们说是不是?”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光头笑着说道:“对,是钱大哥带着我们去的,要不是钱大哥,我们还真下不了手呢。”
“那可是足足二百万的货,糟蹋了怪可惜的。”
“钱大哥”自然说的就是那个魁梧大汉。
只听钱大哥狂妄的笑着说道:“不是我跟你们说,那个周飞真的太不自量力了,还有那个南洪门的雷丰龙,外号叫小财神。”
“可是光有钱有什么用?别看他现在在澳门有些势力,只要我们扳倒了周飞,雷丰龙在澳门肯定就混不下去了,他的那些码头早晚会是我们峰爷的。”
苏佳龙听的咬牙切齿,若不是记得我反复嘱咐他不要暴露行踪,他早就冲上去给那几个狂妄小子一点教训了。
现在,他只能紧紧的攥着拳头,恨恨地低声道:“好小子,果然如飞爷所料的那样,你们这帮人简直可恶至极。”
“现在先让你们得意一阵,你们走着瞧,早晚我得让你们尝尝龙爷的厉害。”
该录的都录到了,有了刚才“钱大哥”和那些小弟们的对话,足以证明袭击北洪门的人不是真正的南洪门。
想到得把关键的证据交给我,苏佳龙连忙撤了回来。
当他得意的把证据摆在我的办公桌上的时候,就连我都有点意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
我看着苏佳龙,严肃的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你确定在跟踪那个姓钱的人的时候,没有被察觉?”
苏佳龙用力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
“那个姓钱的和其他几个小子正在打牌,而且我看到桌上摆着没喝完的啤酒,桌子底下已经堆了很多了。”
“飞爷,你再听听这些人说话,有的舌头都大了,这显然是已经喝多了,就算是我,喝到这个程度,有人靠近我,也是察觉不了的,何况是那几个。”
我“嗯”了一声,从录音中判断,那几个人确实已经喝了不少酒。
我又问道:“你确定了,这个姓钱的就是在监控视频里发号施令的那个?”
苏佳龙又点了点头:“飞爷,我当然确定了,而且话说回来,就算我没有确定,你听他们说话的内容,还不足以判断吗?”
我放下心来,拿出手机拨通了崔东实的电话。
苏佳龙就在我身边,看到我给崔东实打电话,疑惑的问道:“飞爷,给崔东实打电话干嘛?”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苏佳龙赶紧闭嘴。
电话接通了,崔东实显然也没有想到我这个时候会给他打电话,急忙问道:“飞爷,忽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我淡淡地说道:“东实,这几天关于我的舆论你都听说了了吧?”
崔东实不答反问:“飞爷是说北洪门的码头被袭击,损失两百万的那件事吗?”
“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没有听说,坦白说,我是想打电话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可是想到飞爷若真用得着我,就会直接跟我联系了,我就没敢冒昧。”
我“嗯”了一声,对他说道:“北洪门北袭击以及我遭受舆论压力暂时还用不着你帮忙。”
崔东实疑惑的问:“那飞爷找我干嘛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问道:“我是想问你一件事,就是北洪门和你们崔家有没有恩怨?”
崔东实有些惊讶的问:“飞爷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纵然有恩怨,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北洪门应该不会找我的麻烦了。”
我打断他说道:“你先别想那么多,只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崔东实陷入了回忆中,过了一会,才思忖着说道:“我依稀记得,当年我父亲的确提到过那么一嘴。”
“他说早年崔家曾欠着北洪门一笔走私款,用了三个地下赌庄抵债,林文木是当时的中间人。”
我心头一阵狂喜,急忙问道:“既然是抵债,那肯定有协议的,东实,你给我办一件事,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当初的抵债协议,这对我有很大的用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