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否定我的存在?就算你解开了弑主的诅咒,现在可以压制住我,可是等到你们真正需要力量的时候,我还是会出现!”。
只见,就在莫明离开之后,在这魂石空间的一角依旧保留着一片虚无黑暗的区域,而在那区域之中一道若隐若现的巨大宛如魔神般的虚影遥遥浮现藏在于迷雾的背后。
那低沉到极点的声音略带着几分被压制的不满对阿黎用充满蛊惑的语气说着。
如果不是因为荭多管闲事的清除了炎枪重黎的弑主诅咒,如果不是莫明刚刚的那滴至诚之泪。
它说不定早就借此机会消灭阿黎的意识,然后,通过契约反噬莫明从而取得身体获得真正的自由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永远不会让你伤害到任何人!”。
阿黎见状转头面色一冷的看着那个方向仿佛能看破迷雾之后那魔神的样子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
很显然对于这个与她一同存在于魂石空间内部的存在,阿黎十分的熟悉,甚至可以说它也是属于炎枪重黎的一部分,是炎枪重黎这千百年来积累的魔念,也是阿黎一直以来的心魔。
“哈哈哈,伤害任何人?没想到凶名赫赫炎枪重黎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别忘了我是因为为什么才是诞生的,当年你和霸王项羽,人屠常遇春杀的人还少吗?”。
“那些都是战乱时代的事情,没有谁能幸免!”。闻言的阿黎听着它的话语面色不由的一沉有些不愿回忆的说道。
“是吗?可是我看他们杀的挺欢的啊,一个个都跟杀红了眼一样,杀俘,屠城......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杀戮才是人类的天性。
桀桀桀......为了制造更大的杀戮他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器灵!”。
就在阿黎心神动荡之际,那魔神之影的影子仿佛在这片空间被无限的拉长的继续发出充满蛊惑的说道。
听着那充满蛊惑的声音声情并茂的叙述,阿黎也是有些沉默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的时光,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厮杀声的战场上。
而这道魔念也是在那秦汉末年项羽一次次杀戮暴虐中诞生的,起初它还没有怎么影响到炎枪重黎和使用者。
但是,当炎枪重黎经过不断的战斗,不断的杀戮,最后它的隐患终于在元末明初的常遇春手中爆发,它失控了。
后面随着常遇春和炎枪重黎的契合度愈高,那藏于枪内的魔念对他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直到后期常遇春在魔念的影响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念,每次攻城拔寨之后必会屠城来缓解满足自己的杀欲。
而这股杀欲产生的杀戮恰恰是魔念最好的养料,因为这魔念也是炎枪重黎的一部分,它越强炎枪重黎也就越强。
简单说杀戮的越多契合度也会不断的提升,就如同没有极限一般。
“所以说,别抗拒了,莫明日后会遇到什么的难关,你应该很清楚。
神器草薙剑的威力你应该已经尝到了,你和莫明都需要力量,需要我的力量!”。
“只要你接受了我,有了我们两个的力量,莫明一定就能成为最强的御灵师,达到那觉醒之上的超觉醒。
那林晨钰也不过是只做到了身体部分器灵化而已,根本没有发挥出超觉醒真正的力量!”。
眼看着阿黎仿佛已经被自己说动了一般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那魔神之影好似如同附骨之蛆一般渐渐爬上了阿黎的身体仿佛要与其重合在一起似的。
“来吧,只要你接受我,莫明马上就能做到超觉醒,成为史无前例全身器灵化的御灵师,到时整个天和地都无法阻挡我们的力量!”。
“等到那时,是不是你就觉的又可以夺取莫明的身体了?就像常遇春那次一样?!”。
就在这道魔影在跟阿黎仿佛在描绘无敌世界的宏伟蓝图时,阿黎捏紧了拳头语气愤然的说道。
当年,常遇春就是因为自身即将步入超觉醒的境界,无法控制自己,他知道如果让魔念彻底入侵了自己的身体,到时他定然会成为一个举世无敌的魔头。
试想一下在那个时代一个掌握了超觉醒却沦为魔神之躯的御灵师在当时究竟是怎样的威胁。
况且,那时明朝才初初建立,朝野不稳,根本再经不起这样的动荡。
为了不让自己毕生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愿望因为自己而再度破灭,常遇春甘愿死在了炎枪重黎的枪下。
所以,这才阿黎这才染上了弑主的诅咒。
“我是不会让莫明受到你蛊惑的,哪怕我和莫明此生都无望超觉醒的力量,也不会让莫明成为你杀戮的傀儡!”。
阿黎冷哼一声很是决绝的说着。
只见,那想接触她的影子瞬间像是碰到了什么灼热的东西一般,顿时缩回了那片虚无阴影之地。
阿黎想到常遇春的惨剧,她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在莫明的身上重演的,哪怕这一生她和莫明都接触不到超觉醒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哼!”。只见,阿黎微微伸出手将那魔念死死的压制在那片角落形成封印,任凭对方再怎么蛊惑阿黎,如今对方都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虽然,这魔念是属于炎枪重黎的一部分,阿黎也没有办法消灭。
但是,在这一亩三分地之中阿黎才是唯一主宰,将其压制在一处地方还是可以的。
之前,阿黎做不到是因为有弑主的诅咒在时时刻刻的侵蚀,对她的影响太大了。
“哼,以为压制住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们早晚都会有需要力量的时候!”。
“只要当你们渴望的时候,就是我......”。
只见,随着阿黎将那魔念彻底封印之时,那魔念也是不甘的丢出了最后的狠话。
它坚信人类的天性之一就是不断的追逐力量,它肯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那一天不会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