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不在家,路朝歌的那些宝贝可就倒了霉了,但凡几个小的需要什么,就直接跑去他那里拿,而周静姝也从来都不管,这些东西对于路朝歌来说就是个小玩具而已。
而路竟择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他除了战刀就没有喜欢的,那个天珠也是路朝歌从皇甫家那边弄来的,现在送给别人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路朝歌玩了一段时间他就有点玩腻了,他最喜欢的手把件还是金条。
他觉得那玩意拿在手里最有感觉,有一种我是暴发户的感觉,主要是金条能当钱花,天珠说白了就是个小玩意而已,你拿出去真未必能当银子花。
第二天一早,李存孝就去了路朝歌的府邸,拿归拿,但是不能说拿走就拿走,怎么也得和周静姝说一声。
“二婶。”李存孝找到周静姝。
“阿孝,什么事?”周静姝给路嘉卉擦了擦嘴。
“我二叔是不是有个手把件天珠。”李存孝问道。
“确实有一个。”周静姝想了想:“我记得是在他的书房桌子上,你要啊?”
“李家那个姑娘李素娴。”李存孝说道:“就是那个可能成为我媳妇的姑娘,她喜欢手把件,我这不是要去冀州那边了嘛!我要去李家看看,但是我也不知道送人家什么好,我想着那件天珠还是挺稀罕的,我就想拿走。”
“这姑娘喜欢的东西倒是和你二叔有些相似了。”周静姝笑着说道:“你的婚姻大事是咱家最大的事,你自己去找吧!你二叔的手把件有不少,你看上什么就拿什么就是了,讨姑娘欢心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过在意,若是你太拿她当回事,她就有可能不把你当回事。”
如今,可没有‘舔狗’这个词,而周静姝要和李存孝说的就是这些,路朝歌确实是媳妇奴不假,但是媳妇奴和舔狗可是两个概念,对自己媳妇怎么好都不为过。
而且,当年路朝歌去周家提亲的时候,周静姝就很明确的表示她接受了路朝歌的心意,而不是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甚至为了表明对路朝歌的心意,他在众人面前,也不会故意躲避和路朝歌的亲密,这就是路朝歌为什么只是媳妇奴,而不是舔狗的原因,爱而不得还被利用了之后还无怨无悔的那叫舔狗,而人家路朝歌是爱了得到了,也没被周静姝利用过,甚至给路朝歌生了一儿一女的,人家两口子这才叫爱情。
“二婶,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李存孝明白周静姝什么意思:“李家的不行还有裴家的,若是裴家的也不行,我也有别的选择,我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给咱们家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麻烦。”
“你二叔来信了,信上说裴家的姑娘很不错。”周静姝点了点头:“他送给了裴锦舒一块路家的玉佩,也就是说他对这位姑娘很认可,你喜欢做生意,她能帮到你很多。”
“二婶,我二叔有没有提到过这个裴锦舒对裴家是什么感受?”李存孝问道。
“裴锦舒对裴家没什么感情。”周静姝说道:“这些事,家里人知道就行,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就行。”李存孝点了点头:“若是她对裴家有感情,那这个女人就不能要,天大地大咱们家事最大,若是让一个女人毁了我们家,那才是得不偿失。”
“你知道就好。”周静姝笑着说道。
“二哥,你也要成亲了吗?”路嘉卉躲过了周静姝塞过来包子:“那我嫂子漂亮吗?”
“你没见过他们的画像吗?”李存孝笑着问道。
“忘记了。”路嘉卉笑嘻嘻的说道:“有我好看吗?”
“谁能有我家大宝贝好看啊!”李存孝说道。
“嗯呢!”路嘉卉笑着点头:“我爹爹也这么说,我才是最好看的。”
路嘉卉确实不丑,但说好看到比她娘亲还漂亮,那可就有点扯淡了,毕竟才六岁的小包子,奶呼呼的很可爱,但是和漂亮其实也不太搭边。
不过,人家周静姝那颜值在那摆着呢!
这孩子长大了肯定不会难看,至少也能达到好看这一级别,当娘的基因那么强大,女儿继承下来的肯定少不了。
“裴家的姑娘不错,李家的那位我们都没见过。”周静姝说道:“但是,从他们传回来的消息看,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姑娘,李家培养出来的嫡长女不会差的。”
“二婶,家族嫡长女,是不是每个家族都会倾尽全力培养啊!”李存孝问道。
“当然了。”周静姝说道:“家族嫡长女在家族中的地位是仅次于嫡长子的,就算是联姻,人家最喜欢的也会是嫡长女,不管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但是嫡长女的身份在那摆着呢!这代表着一个家族的颜面,若是你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们家人可能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你觉得别人会不会说什么呢?那家族脸面还要不要了呢?”
“你的身份,不管是多大的家族,都必须让家族嫡长女嫁给你,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周静姝继续说道:“你看看你二叔,他若是在要纳妾,那些想要和我们路家搭上关系的家族,也必然会拿出家族嫡长女,哪怕是做妾,能进路家门的也必须是嫡长女,不然连登我们路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确实是这么回事。”李存孝点了点头:“果然,一个嫡字就能代表很多东西了。”
“没错。”周静姝说道:“咱家皆是嫡出子,所以也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你和你二叔脾气秉性像了七分,对那个位置也没什么想法,所以你可以肆意人生,也不用有那么多的顾忌,你大哥对你全心全意的好,你也不用担心你大哥会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享受生活就是了。”
“我知道,二婶。”李存孝说道:“这世上最重要的不过是亲情,我才不会因为那点破事就祸害了自己的家。”
“去拿天珠吧!”周静姝笑着说道:“你二叔有一块把玩了好几年的金条,你要是喜欢可以拿走。”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拿路朝歌的东西,李存孝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我跟二哥一起去。”路嘉卉跳下椅子,拉起李存孝的手:“二哥,我们快走。”
“你怎么那么着急走啊?”李存孝被路嘉卉拽着往前走。
“我娘还让我吃包子,我都吃不下了。”路嘉卉嘟着小嘴:“再吃我的肚子都涨破了。”
说着,路嘉卉还挺了挺自己的小肚子。
这件事还真不能怨周静姝,这小丫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吃过饭没多久就会饿,周静姝以为是自己姑娘没吃饱,所以才让她多吃一点。
“那你和我二婶说啊!”李存孝说道:“你什么都不说,你躲能躲多久啊!”
“等我爹爹回来就好了。”路嘉卉说道:“我就是太想我爹爹了。”
“你现在容易饿也是正常的。”李存孝太知道这种感受了,他这么大的时候,他也和如今的路嘉卉一样,吃完饭时间不久就会饿,他二叔告诉他,这是长身体的征兆。
“你现在六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李存孝将路嘉卉抱了起来:“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像你一样,吃完饭没多久就会饿,然后自己去找吃的,你大哥其实也一样,你三哥也是,只不过你们没发现,等会回去了,我和你娘说一声,省的以后让你吃撑了。”
“嗯!二哥最好了。”路嘉卉说道:“我知道我爹爹藏好东西的地方,我一会告诉你。”
听了路嘉卉的话,李存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二叔有什么好东西可藏的,那天珠价值连城,他都随意的扔在桌子上,也没听说路家有什么需要藏起来的东西啊!
就算是调兵的令牌,路朝歌都是很随意的放在书房内的,那东西对路朝歌来说也没达到要藏起来的地步。
“你爹还有什么好东西啊?”李存孝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有一次偷看到的。”路嘉卉想了想:“我爹偷偷藏起来的,别人都不知道哦!”
两人来到了书房,那天珠就让在桌子上,也不用费什么是就找到了,路嘉卉颠颠的跑到书房一角,将一摞没什么用的书挪开,就见这一摞书的下面有一个暗格,拽动暗格上的那个不起眼的绳头,暗格就被打开了。
“二哥,你快来看。”路嘉卉招手喊道:“这就是我爹藏好东西的地方。”
李存孝拿了天珠,又拿走了路朝歌常年把玩的那根金条,跑到了路嘉卉这里,就见暗格中放了一个盒子,不太大盒子,不过看着盒子的材质,还真像是装宝贝的。
将小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张银票还有一些散碎银子。
看到里面放的东西,李存孝顿时就笑了:“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你爹往这里放东西的?”
“我跟我爹爹去买菜回来之后啊!”路嘉卉个子矮,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他把买回来的菜放到后厨之后就跑到这边来了。”
“还是放回去吧!”李存孝合上盒子:“你和任何人都别说,你爹攒点银子不容易。”
“好。”路嘉卉压根不在乎里面放的是什么,反正自己二哥说不让说那就不说呗!
将一切恢复原样,两人离开了书房,可他们两个前脚走,周静姝后脚就来领到了书房,将暗格里的银子给拿了出来,找路朝歌的私房钱,是周静姝平时的乐趣之一,路朝歌也极力配合自己媳妇,在很多地方都藏了银子,不过那都是一些散碎的银子,三两五两的,就让自己媳妇找着玩,别看银子不多,但是周静姝每次找到,都能高兴好一会。
“夫君,这一年多的私房钱,又落我手里了。”周静姝扬了扬手里的银票:“今天就找她们去大买特买,把我夫君的银子都花个干净。”
“对了,怎么也得给我夫君留个字条不是。”周静姝来到桌子前,拿起毛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将写好的字条放在了盒子里,又将盒子放回了原处。
做完这一切,周静姝拿着银票也离开了书房,然后带着路朝歌藏起来的私房钱,去找自己的闺蜜购物去了。
李存孝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把路嘉卉送到了宫里,让他和李凝语两个人玩去,他则要回家收拾一下,包括北上之后要用的东西,晚上还要去参加鹿鸣宴,他对这种宴会也没什么兴趣,吃饭、作诗,一点意思都没有。
宫里,曲灿伊带着人忙活着今晚上鹿鸣宴的事,这位李朝宗最信任的内侍,如今在宫里的地位仅次于就那么几个人,但是人家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该干的一点不少干,不该干的人家什么也不干。
“笔墨纸砚要多准备一些。”曲灿伊检查了一下准备好的纸张:“今夜众多金榜题名的读书人,可要在陛下面前一展诗才,一定要记下来,没准就出了一首能够收录到《中原诗词集》中的好诗呢!”
“可惜王爷不在。”曲灿伊说道:“要是王爷在,今天晚上才会更热闹,王爷的诗才举世无双,他写的每一首诗都会被收录到《中原诗词集》中,可惜可惜。”
“若是王爷在这里,还哪有那些读书人展示自己的地方。”李朝宗带着谢灵韵走了进来:“布置的不错,今晚上有歌舞吗?”
“有的。”曲灿伊赶紧行礼:“毕竟,过了今晚之后,这些读书人就要严格约束自己,所以给他们看一些歌舞。”
“嗯!”李朝宗点了点头:“你看见太子了吗?”
“殿下早上说是去萧家了。”曲灿伊说道:“殿下不是要离开长安城一段时间嘛!殿下想多陪陪萧家姑娘。”
“越来越像他二叔了。”谢灵韵笑着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刚搬到怀远城的时候,朝歌天天往静姝那跑,一个看不住,人就找不到了。”
“也就是摊上了静姝这样的好姑娘。”李朝宗说道:“这几天你看见静姝了吗?”
“刚才宫外传了消息,说是拿了朝歌的私房钱去逛街了。”谢灵韵笑着说道:“朝歌这攒了一年的私房钱又没了,第一次是被存宁给翻出来的,第二次是竟择翻出来的,这次是静姝自己翻出来的,就不知道他回来之后,看到私房钱又没了,他会是什么感受。”
“我听说,前段时间,郑洞国的夫人派人去了江南。”李朝宗笑着说道:“把郑洞国的私房钱给收了,你说他们这些将军,怎么就那么喜欢藏私房钱呢!”
大明的这些将军,收入确实相当高,可这帮人又没有什么不良爱好,最多就是叫上一帮人去喝酒,这可能是他们平时最大的花销了,而最喜欢干这件事的,为首之人就是杨延昭,他是有事没事的就叫一帮人去喝酒,杨家的条件相当不错,尤其是他媳妇家,那条件在凉州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们家里虽然有儿子,但是在支持自己姑娘这方面也是不遗余力的,毕竟杨延昭可是大明国公爷,还是禁军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