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设备出现在什么时候，有什么特征？”
杨肆康立刻询问起来，他的脑海中闪现出了鲁梅她们那个实验场的那些夸张的结构。
虽然按照这个实验场的情况来看应该不可能在东煌有塞壬留下的设施，否则以东煌的骨气，再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拿来用才对。
但是，考虑到这个实验场本身就很奇怪，所以他又觉得有些奇怪的设施似乎也很正常。
而对他来说，有用的意义远大于设备的技术来源。
“非常抱歉，这方面的信息我们无法提供。”
镇海遗憾地回答道：
“并非是我们要隐瞒相关信息，而是这些事情我们自己也不清楚。相关的资料早已经遗失，我们能简单地利用那套设备实际上也是依赖于研究人员们对残存的部分说明书的解析才办到的。”
“那么，那套设备有什么特点或者特别的地方吗？”
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立马转换了问题。镇海认真思考了一番，回答道：
“那套设备的外形看上去其实非常接近于超级计算机。要说特点的话，里边带有一套非常严密且被封锁得格外夸张的生物认证系统。而且整套设备处于彻头彻尾的技术黑箱状态。”
镇海看向他，叹了口气说道：
“实际上，我们之前就有考虑过跟您合作进行对那套设备的研究工作，想着看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独特的东西。毕竟您显然也很特殊，这一点在您从鲁梅小姐她们的实验场回来之后也被反复讨论过。”
“那么，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追问道。
“因为我们没办法确认这套设备是否是塞壬留下的陷阱。”
镇海叹息道：
“在无法确认其是否是塞壬留下的陷阱的情况下贸然让您参与对它的研究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认为比起无法确认是否存在的技术上的帮助，这套不知道来源不知道用法，且无法被我们现有的科技分析研究的设备是陷阱的可能很高。”
“比起冒险去探索，您的安全更加重要。”
杨肆康想了想，笑道：
“没有因为我们以前的合作出现过不愉快事项的原因？”
镇海坦然笑道：
“当然有这一部分因素的影响，但并非主要原因。”
他又喝了口茶，想了想道：
“既然无法分析研究，设备的技术水平大幅度超出了你们拥有的技术。但是同时你们现在又可以有限地稍微利用它，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们没有移动过它的位置？”
“是。”镇海坦然回答道。
“那么，它在哪里？”
杨肆康追问道，他已经对这套奇怪的设备产生了兴趣，打算去亲自看看。当然，前提是他有时间的话。
然而，镇海却给出了一个让他错愕的答案：
“这套设备被放置在了三峡水电站。”
“什么？”
杨肆康错愕地问道：
“三峡？等等，难以研究和分析，怀疑是陷阱又没处理。这套设备难道跟三峡大坝关联在一起了？”
镇海尴尬地笑了笑：
“是的，您猜得很准。”
杨肆康嘴角猛地抽搐。
三峡这个地点并没有让他觉得太匪夷所思，实际上他自己也有过相关的考虑。只是，那里居然已经有了东西，而且还是让她们没法处理的东西，这就让他很是惊讶了。
三峡水电站也好，三峡大坝这个主体建筑也好，这可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一套不清楚是否是塞壬留下的陷阱的设备，哪怕是价值很高也不可能比三峡的价值更高才对。
东煌居然没有把它处理掉，这就已经很可怕了，现在她们居然还敢在不了解具体情况的前提下拿来用，这就更吓人了。
“你们就不怕它真的有问题？”
“呵呵……”镇海无奈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冒这个险，可是它自己运行起来了，我们没办法阻止，也就只好尝试利用了。”
杨肆康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
“其实，我以前也有想过在三峡弄一套设备。可惜，那时候我们的合作并不愉快。”
他无奈地说道：
“现在看来的话，就算是没有那一档事，在三峡已经有一套未知设备的情况下我也不可能继续加码，肯定要改变甚至放弃计划的。结果来看好像也没差别了。”
镇海没有好奇地去问他原本的打算，而是问道：
“那么，杨指挥官您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你们有空的话可以问问能不能把相关的资料给我拷贝一份吧。”
他想了想，摇头道：
“如果是以前还好，现在的话的确是没有时间去跑一趟三峡。”
“那么，我会尽快请示，如果可以的话把我们这边的研究内容和成果拷贝给您？”
“好，就这样吧。”
镇海点点头：
“说了这么多，您今天特意过来应该不是冲着这个来的吧？”
杨肆康的态度表明他之前并不知道那套设备的存在，所以在讨论完这些之后镇海迅速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
“其实我今天过来找你们主要是想了解关于之前的袭击事件的细节问题，尤其是数据相关方面。”
“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问题了，长春和鹰潭虽然有时候不太靠谱容易捣乱，但是在工作方面她们还算认真。而且……嗯，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相对可靠的。”
“呵呵，至少在清理方面，既然有她们的参与就不会有残留，这样的话最令人担忧的部分就解决了。”
他笑道：
“所以，我今天特意过来的目的算是提前完成了。”
他说到这个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没想到之前的担忧虽然解决了，却又添加了更麻烦的新问题。
更麻烦的是，他心里明明对此非常好奇，很有兴趣想要去亲自看看，却偏偏是在这个安排不出时间来的时候。
他看向海面上，看着那四姐妹的互动，突然有了个想法：
“既然是训练反舰导弹发射器的用法，我让蛊雕来跟她们练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