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承宇说的很直白,但是周同还是有些不相信,或者说他心底是相信的,但是表面却不愿意去相信。
宴会也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结束,萧承宇本来就不希望唐婉顺来参加,所以自然也没有久留,吃完饭之后就带着唐婉顺回去休息了。
另一边,带着三万“难民”的白玉汤,在洛都和萧塬分开之后,他也没有在洛都久留,而是带着萧塬特批给他的装备,喜滋滋的离开了。
他甚至都没有再去金陵,而是领着着三万人直奔辽东,想要第一时间返回日之国。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三万人全部战死的准备,结果这次他们的三万人几乎就没有什么损失,他带来的那一万装备也还在他手中,萧塬又给他准备了一万的装备,简直就是赚翻了。
虽然她也知道,萧塬给他的这一万装备,就是大夏淘汰掉,根本不要的东西,但是对于日之国来说,依旧是一些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最让他感到开心的,就是萧塬允许他购买一千马匹,虽然也是从华夏商行购买,虽然花了比市价高了近三倍的价格,但他知道,等他将这些马匹带回日之国的时候,郑王绝对会喜出望外。
日之国其实也有马匹,只是本地的马匹就和他们的人一样,非常的矮小,和中原的高头大马不一样,郑王为这事烦恼过不知道多少次,说他拉车的马匹都比日之国的战马要好。
现在不光有了一万的装备,还弄到了一千的马匹,白玉汤自然是非常欢喜了,至于价格……他只能说,很多东西是你有钱也买不到的,所以对于这种东西,能买到就是赚到,不用在意花了多少钱。
和兴奋的白玉汤不一样,被囚禁在天牢里的霍王,却感觉有些憋屈。
他已经从李书恒那里得知,皇帝全程就待在洛都,就看着他的表演,结果自己就像是小丑一般,在洛都上蹿下跳,最后被玩腻了的皇帝一巴掌拍死在了地上。
没错,那个私下给他出主意的李书恒,就被关押在他旁边的牢房,那个蠢货还以为他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他也可以解释,结果皇帝根本就不听。
不过他也有些庆幸,因为皇帝似乎没有牵扯到李家,这也是李书恒来了之后非常安静的原因,他已经有了死意。
现在只是死他一个,如果他还敢乱来,到时候牵连到了李家,那就真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至于霍王府的人,除了霍王的家人之外,其余人都已经被处决了,当然不会正大光明的处决,听说是皇帝交给了一些外族人动的手,他们似乎是德安侯萧塬不知道从那里借来的,在洛都城外处决了霍王一系的人之后,那些外族人就离开了。
听说城外的那片树林里,整个土地都被染成了鲜红色,城中的百姓都远离了那边,并且开始有一些谣言传出来。
当然,这一切都和李书恒没有关系,他现在只是一个等死的人罢了,这些东西都是狱卒来给霍王讲述的时候,他顺便听到的。
至于狱卒为什么要给霍王讲这些,听说是云华特意安排的。
现在唐杰民之所以还没有从洛都离开,是因为他还在这里等人,在得知他就在洛都之后,孙文山已经启程朝着洛都这边赶来。
没办法,霍王的事情很大,牵扯到的人也不少,洛都这边至少是需要一次大清洗了,很多官吏都不能用了。
虽然因为太子的关系,让唐杰民没有大开杀戒,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有的。
所以这边很多事情都需要善后,而身边少了一些得力干将之后,唐杰民处理起来也感觉有些相形见绌,不过当孙文山到来之后,他就轻松了很多。
“陛下,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仅仅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洛都的事情就被孙文山处理的井井有条。
“嗯!”唐杰民端着茶,呷了一口,问道:“北边现在有什么进展?”
孙文山犹豫了一下,说道:“自从陛下您在洛都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周直那边的败势就止住了!按照他给兵部的汇报,说是在诱敌深入!”
“诱敌深入?”唐杰民轻笑一声,“丢了北地区二分之一的地盘,就为了诱敌深入?他打算诱到多深才算完?是不是要去京都?”
孙文山低着头没有回话,这种事皇帝自有判断,他根本就不想介入,或者说他很聪明,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皇帝显然也知道,现在不是处理周直的时候,“既然这边的事情你处理完了,那么明日就回京吧!”
说完,他又看向了身边的无名,说道:“徐勉呢?让他来见朕!”
无名闻言,赶紧对门口候着的内侍给了手势,那内侍立马小跑着离开。
不一会,暗夜卫指挥使徐勉就来到皇帝面前。
此时的房间内,孙文山早就离开了,所以徐勉进来就直接跪下,“陛下!”
“洛都暗夜卫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这边的工作?”唐杰民看都没有看他,只是看着桌上的地图,似乎正在研究着什么。
“洛都的分部已经开始重建,臣从别的地方调了一部分人过来,至于洛都周围的暗夜卫……臣已经安排安东民镇抚使去逐一排查了!”跪在地上的徐勉,头也不敢抬的回道。
霍王造反,在罗渡准备了这么多年,结果这边的暗夜卫连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这就是暗夜卫的失职。
不管是暗夜卫真的没有找到线索,还是说这里的暗夜卫被人收买了,都是徐勉这个指挥使的问题,所以他来了洛都之后,就一直在处理这件事。
“明日朕就启程回京了,你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回京!”唐杰民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若是处理不好,你就一直留在这里好了!”
“是,陛下!”徐勉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他知道皇帝这是对他很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