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后面带来的外来鬼，一共四个。
有的是和急性子一样，来打听鬼的。
有的却是想知道城内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商人的藏宝地”？
对于打听鬼的，江野知道的就是知道，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没有瞎编，也没有打太极。
不过对方要是想自己派鬼进去寻找，江野也能提供锦囊。
对于想要知道死城是不是“商人藏宝地”的，江野只能隐晦的给出一些信息。
比如，“富贵险中求”“危险与机遇并存”等。
还有的，江野会建议对方做一个“生意风险测试”。
对方说出想做的生意，然后由江野判定，建不建议。
至于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又是不是在套话……
江野就不管了。
反正他要收取报酬的。
报酬江野也分为三种，财力、鬼怪、江氏挂牌。
财力就不用说了，就是给钱。
鬼怪则是对方提供鬼才或者实力强硬的鬼怪，来他们【江氏】打几年工。
当当保镖或者帮忙做点事什么的。
江氏挂牌……
则是需要对方手下的产业，全部或者拿出一部分，遵循江氏挂牌所代表的规则。
哪怕只有几年。
……
入城的鬼怪想要出来，至少要待满一个月。
如果要做点别的，可能会需要更多的时间。
所以，不管那些外来鬼目前派不派鬼进去，江野都提前交代了一下。
——不会太快出结果。
需要等待。
至于等多久……
江野比了个数字一，“最少这个数。”
具体是多久，江野不能的。
他只能说：“要看他们的造化。”
也有外来鬼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但……
江野：“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合作。”
正是因为没有成功的案例作为招牌，他才没有开高价。
外来鬼们怀疑归怀疑，但集市上，确实有鬼曾看到过江野入城。
而且，还有急性子先一步和江野达成了交易。
再加上江野要的也并不是很多，以他们的家底，还是能接受的。
所以，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不过，蹲守在集市上的鬼更多了。
他们可以掏钱买消息，也可以接受钱打水漂。
但若是被骗子骗，还让骗子逃跑了……这样的说法他们接受不了。
也很没脸。
……
其实江野不是很担心那些鬼出不来。
因为被派进去的鬼，但凡在城内逛一逛，就会知道【江氏】的名头。
他在店铺里立下的那些新规矩，还是挺出名的。
若是让他公司里的鬼员工知道，这些鬼和城外的【江氏】有过合作，可能还会帮忙搭把手。
但就怕有蠢的，或者进去后，自作主张，在知晓了城内的规则后，拿钱给自己升级的。
人心都不可预测，更何况鬼呢。
又或者，在城内出了意外，直接嘎掉了。
所以，前期低价多合作几个，增加进城鬼的数量……
总该有那么一两个能成功的吧？
……
随着外来鬼们的合作和蹲守，
小小的【江氏】势力才成立没多久，就已经引来了集市上其他势力的关注了。
——大家都在围观，等待一个结果。
看那些得了锦囊进城的鬼能不能出来，看江野是真是假。
而这期间，【江氏】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吸引来了更多的鬼员工和店铺的加入。
一般的势力更是不敢随意招惹他们。
再加上江野收集来的钱和鬼才，【江氏】也是快速地发展了起来。
【江氏】挂牌所代表的意义，也在集市上传播开来。
不过此时，比起江野的身份，江氏挂牌所代表的意义已经不能引起众鬼怪的注意了。
本来他们这儿就不是靠做人类生意起来的。
就算有，也无非是吃了和卖进城两种做法。
而且，江氏挂牌所代表的意义，只作用于【江氏】旗下的鬼怪和生意。
本来也和他们没多大关系。
但江野的身份就不同了。
要是江野的身份是真的，那集市的势力，肯定会有所变动。
集市上的生意，和流动鬼怪，也会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想要入城做生意的鬼，慕名而来。
……
在【江氏】快速发展期间，内部也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比如，员工中多了很多其他势力和外来鬼的“卧底”。
因为那些鬼都是来打探江野的，十七就跟江野提了一下。
看江野有没有什么想法。
要是没有，他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
要么筛选掉，要么弄成编外员工。不接触核心事务。
不过，时间久了，很难说不会有能够混到内层的。
告诉江野，也是想要提前提个醒。
谁曾想，江野听完后，并不在意，“这个不用担心。”
江野道：“你找个时间，召集员工，弄一个员工大会。我来培训一下。”
大老板亲自培训员工？
好像没什么毛病，只是十七很难把这话和他们刚刚聊的东西联系到一起。
培训大家都会做。
基本上也就那些内容。
老板该不会觉得……培训完，大家就真的把江氏当做自己的公司了吧？
听上去未免太过荒谬。
也或许是，老板要在培训大会上宣布点别的事情？
虽然奇怪，但大老板就是大老板。
大老板既然发话了，十七也没得说，该抽时间的抽时间，该召集的召集。
只不过，等员工培训大会开始后，十七就发现——自己好像想的有点多了。
因为江野讲的好像都是些废话。
就一些……很普遍的、冠冕堂皇的话，以及好好工作、爱护公司、和同事团结友爱之类的口号。
事后还“布置了一个作业”。
虽然叫做作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作业，但所谓的作业，其实也就是刚刚开会时的那些内容。
让大家好好工作什么的。
总结一下，就是讲了一堆废话。
嗯，搞不懂。
虽然所有势力、公司，貌似都会有这么一场员工培训大会。
但十七还是没想明白，这样的培训大会，和他先前提的，有卧底混进来有什么关系？
也或许，是老板当初听岔了也说不定？
于是，员工大会后，十七又把这件事提了一下。
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作关系。
有疑问的地方，还是尽早说清楚比较好。
尤其是，江野事情办完就走，并不在这里长住。
交流成本本来就大。
要是再堆积问题，后续肯定会出问题的。
……
江野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顾虑。
也是，以往他都是自己当老板，自己培训。
也不用跟员工解释，他自己知道内情就行。
但十七不同。
他是合伙鬼，公司后续的经营都是他负责。
有这个顾虑也很正常。
江野也不可能把自己能力跟他详说，只能表示：
“我有我的方法。你之后观察看看就行。有问题再联系我。”
十七迷茫，十七恍然，十七点头。
虽然不知道大老板用的什么方法。
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了。
——若非他知道江野是真的从城内出来的，拥有异于常鬼的本事，就要怀疑江野在敷衍自己了。
而之后的观察，也确实应证了江野说的话。
那些卧底虽然还是卧底，但并没有做出实际有损公司的行为。
很神奇。
只能说，不愧是大老板，手段就是多。
……
……
江野并没有在死城外围多待，事情办完就离开了。
按照原路线，继续前往黑城。
期间，如果十七那边有什么事需要他出面，就再用【维修工】的名片召唤他。
值得一提的是，
系统发放的【黑城推介官交流会邀请函】上面，附带了黑城的路线地图。
和骷髅怪老爷子给他的一样，上面有两个亮点，分别可以定位江野和黑城。
不同的是，邀请函上的地图更加清晰、细节。
除了两个点，上面还有路线以及各种颜色的符号。
就像是简笔路线图。
很神奇的是，旁边明明没有符号的注解，但当江野认真地看向地图时，就会下意识地知道，那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红色正三角符号，代表着高级、危险城区。
路线中间的隔断长方形，代表着有不太好经过的天堑。
画着房屋的，代表着中型城市。
这邀请函上，似乎有着某种精神力印记，可以把信息同步到人的脑子里。
不愧是系统出品。
不过，随着江野在江氏顾问公司总部和死城外围之间挪动，他也发现了一件事。
邀请函上的地图，会随着他的挪动，浮现出不同的路线图和符号标记。
虽然目的地都是通往黑城，
但，如果他在惊悚世界各个地方来回挪动……是否能够依靠这种方法，获得惊悚世界的简化版地图？
只要找到两条路线中间，可以交汇的地方，比如同样的城市，或者同样危险的地区……
就可以把这些路线图串联起来。
不过，江野现在没有其他地方的地标。
来回挪动，要么自己走到另一个城市去，要么那个城市里有他认识的鬼，可以使用【维修工】的名片召唤他过去。
自己走过去，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而后者……
想要使用名片召唤，也要提前沟通好两方的鬼，否则去了很可能就需要自己走着回来了。
目前唯一的可能，就是推介官交流会了。
要是能成功，那就一通百通了。
【江氏】挂牌有了，地理位置也有了。
就是不知道，到了黑城后，邀请函上的地图还能不能用。
若是能用的话，就算没能和其他推介官做成生意，也能靠自己的脚去丈量。
反正他现在，也是在一步步拓展产业，去往不同的城区。
除了地图，
邀请函右下角，还有一个倒计时。
【距离交流会开始，还有35天】
——刚拿到的时候，倒计时是42天。
倒计时下面，则是一个预估赶路所需时间。
先前江野在顾问公司时，预估所需赶路时间是30天。
到了死城外围，上面的预估所需赶路时间，就变成了22天。
还……挺智能的。
不过都是惊悚系统出品的了，智能一点好像也没毛病。
毕竟副本任务都是惊悚系统发放的，其内部的计算系统应该很庞大。
“先去黑城看看吧。”
江野收起邀请函，拿出自己武装过的小三轮车。
脚下一踩，三轮车就飞快地冲了出去。
……
江野不知道的是——
在他离开离开死城外围后没多久，莽城——江氏顾问公司大本营所在的城市，就来了一批花一样的女子。
她们机灵又富有，很快就盘下了城内的许多店铺，做起了生意。
有花艺店，有烧烤店，也有各种花制作的食品店……
除了开店，她们似乎也很热衷于和江氏公司合作。
早早的就派鬼去江氏公司，询问能不能合作食品生意，能不能请江氏的老板，帮她们的生意做一做参考？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江氏公司附近地段好，她们还在江氏公司旁边，也开了一家花艺店。
这下直接成“邻居”了。
只可惜，江氏公司的老板似乎一直没时间搭理她们。
……
有了邀请函的路线图，江野前行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许多没必要去的地方，也能提前绕过。
因为离交流会开启时间不多，他也没有在途中的城市多逗留。
再加上改装后的三轮车……
江野比邀请函上的预估时间，还早到了两天。
此时，距离交流会开始，还有15天。
和死城城门的死气沉沉不同，黑城的城门既气派，又热闹。
高大的城门口，来来往往的鬼不少。
随便一个，都是不容小觑的角色。
有的鬼气外溢，周身三米没有其他鬼靠近。
有的鬼气完全内敛，眨眼间，就看不到鬼影了。
因为鬼气完全内敛，也很难被追踪到。
江野在路边观察了一阵，发现城门口处有一道半透明的光幕。
每个入城的鬼，都需要经过那道光幕。
有的畅通无阻，直接入城，有的却引得光幕变红，然后被弹了出来。
被弹出来的鬼坐在地上，有些纳闷的嘀咕着：
“不是吧？入城门槛又提高了？”
旁边，投来不少鬼怪的目光。
有的在笑，有的一脸鄙夷。
‘入城门槛……是什么？’
江野正想着，耳畔传来一道声音：
“朋友，是第一次来黑城吗？”
……
（ps：江氏大本营所在的城市，之前有提到过吗？太久了，有没有记得的。如果不是莽城，艾特蘑菇修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