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长听闻消息的那一刻,仿佛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气得浑身颤抖,差点仰首长啸,以此来宣泄心中那如汹涌波涛般的憋屈。
此前,他并非没有预想过东南军区在这场对抗赛中可能战败,毕竟信息团那神秘莫测的实力和层出不穷的诡异战术,始终像一片阴云笼罩在他心头。但无论如何,他都绝没想到,自己的部队竟会以一种如此耻辱至极、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输掉比赛。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吴师长双眼瞪得滚圆,通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额头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整个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那声音在狭小的指挥室内疯狂回荡,每一声都饱含着他内心深处的不甘与愤懑。“立刻给我联系三个主管,问问他们是不是不想在部队继续干下去了!居然擅自做主,直接认输投降!我平日里对他们难道还不够好吗?他们就这样把东南军区的招牌,砸得粉碎,碎得一文不值,啊啊啊……” 吴师长的吼声中带着无尽的痛心与愤怒,仿佛要将这满心的憋屈都随着声音喷发出来。
很快,通讯员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按照命令拨打那三个主管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始终毫无回应,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信息被彻底屏蔽,根本无法接通。
“吴师长,我怀疑这次让咱们的人投降,肯定是信息团在背后搞的鬼。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现在,我们所有的通讯信息都被他们屏蔽掉了,完全联系不上啊。” 通讯员焦急地向吴师长汇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无奈,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吴师长听后,先是猛地一怔,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直接打给导演总部询问情况。电话那头的大佬们,此时也觉得实在不忍心再对吴师长隐瞒,便如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原来,这一切都是信息团精心策划的一场诈骗战术。他们先是利用战机在东南军区行军途中低空飞过,投放大量宣传单,制造出演习已经结束、东南军区战败的假象。
接着,又巧妙地以东南军区师部的名义发送传真,成功欺骗了三个作战单位的主官,让他们误以为师部已经先一步投降。在这种误导下,那三个主官稀里糊涂地就做出了集体投降的决定。
“吴师长,这件事只能说明你们内部沟通出现了严重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你们为了防备信息团的信息渗透,完全断绝了内部联系。这固然在一定程度上防范了敌人的渗透,但也给了信息团可乘之机。他们正是抓住了这个空子,才实施了这样的诈骗战术,导致了如今这样的结果……” 电话那头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丝惋惜和无奈。
听到这详细的过程,吴师长只感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仿佛有一团火在胸膛中剧烈燃烧。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口老血 “噗” 地喷了出来,整个人眼前一黑,双腿一软,重重地倒了下去。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一刻,他满心都是悔恨,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还不如当初听从其他师长的建议,一开始就投降算了。没想到啊,这最后收尾的对抗赛,不仅输了,还创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方式……” 这痛苦的念头,随着他的晕倒,渐渐消散在寂静的指挥室内。
……
很快,东南军区集体投降的消息,如同一场迅猛的风暴,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七大军区。原本,大家都以为,这样一场汇聚了七大军区精锐力量的大规模对抗战,必定会是一场旷日持久、激烈胶着的持久战,至少得持续三个月以上。毕竟,七大军区的野战军个个都是身经百战、实力雄厚的劲旅,这场对抗赛无疑会是一场龙争虎斗。
然而,谁都没有料到,仅仅两周的时间,这场备受瞩目的大战就匆匆落下帷幕。而信息团更是凭借着各种令人匪夷所思、超乎想象的战术和手段,一路过关斩将,赢得了所有的对抗赛,可谓是大获全胜,“赢麻了”。
甚至,有一些军区直到比赛结束,都还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输掉比赛的。他们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懑,却又不敢公然向导演组提出抗议。因为他们清楚,在这场比赛中,规则就是一切,而他们已经输得彻彻底底。唯一一个曾经试图向导演组提出要求的师长,如今已经从师长的职位降为旅长,整天郁郁寡欢,精神萎靡不振,仿佛整个人都被一层阴霾笼罩,快要自闭了。
信息团,以绝对的优势,取得了全胜!
此刻,在朱和城内,信息团的基地里,一片欢腾。
东南军区战败的消息传来后,信息团的部队陆续返回城内。尽管平日里他们一直保持着低调的作风,但这场酣畅淋漓的胜利,还是让所有人都沉浸在无比激动和喜悦的氛围中。整个基地瞬间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到处都是热烈的讨论声和兴奋的呼喊声。
“哈哈哈,还有谁能与我们抗衡?在这场对抗赛中,我们就是无敌的存在!” 一个士兵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得意忘形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一个团挑战七个师,还赢得了所有的对抗赛,这样的战绩,放眼整个军区,谁还敢质疑我们的实力?我们就是最强的!” 另一个士兵也跟着大声附和,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自豪,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辉煌成就。
“我们一营最勇猛,在战场上那可是勇往直前,毫不畏惧!每一次冲锋,我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一营长顾勇兵拍着胸脯,大声说道,试图在这场 “自吹自擂” 中为自己的营队争得一席之地。
“屁!你们一营也就只是勇猛而已,在执行团长的战术方面,差远了。我们二营执行团长老人家的战术那才叫一个彻底,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光靠勇猛有什么用?请问顾勇兵营长,你们一营在对抗赛中有几次是硬碰硬的正面较量?” 二营的一个士兵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挑衅。
顾勇兵被问得顿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对抗赛的过程,发现确实如对方所说,真正硬碰硬的对抗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依靠团长制定的各种巧妙战术才取得了胜利。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有些郁闷,感觉自己刚才的吹嘘有些底气不足。
信息团的士兵们平日里训练就异常刻苦,个个都如同拼命三郎一般。而此刻,在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之后,他们自吹自擂起来更是毫无顾忌,不择手段。一个个都仿佛飘在了云端,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后脚跟都快不着地了。整个基地都沉浸在一片喧嚣和狂热之中,每个人都在尽情地宣泄着胜利的喜悦。
没过多久,士兵们就看到团长陈鹤,在两位美女长官 —— 艾雪参谋和关琳政委的左右拥护下,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离开信息团驻地。
“刚刚结束演习,团长,艾参谋,关政委三个人这是要一起去哪里啊?看这架势,怎么好像是去约会呢。” 一个眼尖的士兵好奇地猜测道,脸上带着一丝八卦的笑容。
“约会你的头啊!肯定是去参加战后大会。我可担心团长老人家在对抗赛中用了那么多心思和战术,会不会被七大军区的军官给揍了。毕竟,他就带着两个美女去,又没什么战斗力啊!” 另一个士兵担忧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不安的神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猜测着,心中都有些担心。他们甚至担心自己以后出门的时候,都得时刻保持警惕,留意周围的动静,就怕被那些在对抗赛中以各种耻辱方式被打败的野战军军官们伺机报复,被他们套上麻袋装起来狠狠揍一顿。
虽说,信息团赢得了所有的对抗赛,那种胜利带来的快感让他们爽到了极致,但静下心来,他们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在比赛中使用的一些手段,实在是不太光明磊落,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爽是真的爽,但咱们都是从野战军出来的,对自己的兄弟部队使用各种阴招…… 唉,算了,这都是团长的主意,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士兵而已。” 一个士兵自我安慰道,试图为自己内心的一丝愧疚寻找借口。
在朱和海城的会议室内,一场意义重大的战后总结大会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七大军区的军官们,大大小小的代表,包括军部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叶老,演习导演部的各位大佬们,全部都齐聚于此。整个会议室里气氛庄重而严肃,毕竟,这可是第一支转型部队与传统野战军之间的首次大规模对抗赛,其结果对于未来部队的转型方向有着至关重要的指引作用,自然备受各方关注。
此刻,吃了败仗的七大军区代表们,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以往那种见面就热情洋溢地套近乎、互相寒暄的场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没有了往日的吹嘘和炫耀,也没有了相互之间的讥讽和调侃,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他们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谁又能真正体会到他们此刻内心的痛苦和无奈呢?尤其是西北军区,这次换了一个新师长来开会,原师长李云飞因为在对抗赛中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精神出现了错乱,已经去旅部报到,并住进了心理干预科。这无疑是这场对抗赛给七大军区带来的一个沉重伤痛。
众人虽然面无表情,但他们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会议室 c 位上贴着的三个红色大字。
“陈鹤团长,艾雪参谋长,关琳政委。”
“玛德,不就是打了胜仗嘛,名字都贴在 c 位了,这完全就是特殊对待啊!我们的座位连个字都没有,只能随便找地方坐。” 终于,一位师长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懑。在他眼中,这三个名字就像是三根尖锐的刺,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刺眼和难受,仿佛是对他们这些失败者的一种公然嘲讽。
“信息团果然是军区的‘亲生儿子’,我们野战军就像是后娘养的。看看,人家名字都提前贴好了,还是 c 位。这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另一个师长也跟着小声嘀咕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味和无奈。
“这很正常,人家对外宣传可是对标白头鹰,待遇自然也是按照这个高标准来的。权力大得没边儿,所有部队都能成为他们的外援,甚至连生化部队都能随意调用。我们怎么比得过?” 有人无奈地解释道,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们地位太超然,权力太大了。你看,我们都早早到齐了,还要在这里等着他们三人到来。这架子,可真够大的啊……”
“领导都来了,他们还没到,啧啧,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老子真的不服气,在丛林之中,居然被他们投放毒气,就那样莫名其妙地阵亡了,想想都觉得离谱。这算什么事儿啊!”
“你这算离谱的?我们军区更惨,自己人给自己投毒,到现在我都好几天吃不下饭,喝不下水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啊……”
几个师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自己阵亡的方式,越说越激动,心中的怨气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虽说,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向导演组抱怨,但私下里,这股怨气早已在他们心中堆积如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看着这一幕,始终保持沉默的北方第一师长黄忠,心情格外复杂。作为陈鹤的大师兄,他在陈鹤的成长道路上,曾经倾注了大量的心血,给予了他无数悉心的指导和帮助。在他眼中,陈鹤就像是自己亲手培养的一颗幼苗,看着他逐渐成长壮大。
可谁能想到,在这次对抗赛中,陈鹤这小子带领的信息团,第一枪就毫不留情地瞄准了他的第一师,将其击败。倒不是说黄忠无法接受战败这个残酷的现实,毕竟战场上胜负乃兵家常事。只是输的方式实在是让他难以释怀,那些巧妙却又有些阴损的战术,让他心里憋着一股火,甚至想冲上去狠狠煽陈鹤这个小师弟一巴掌,以泄心头之恨。
“等他来了再说……” 黄忠暗自咬牙,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心里默默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此刻,陈鹤正带着两位美貌的手下,优哉游哉地坐在车里,不紧不慢地朝着会议室赶来。车窗外的景色如画卷般缓缓掠过,但他们似乎都没有心思欣赏。
“开慢一些,等领导们都坐满后,我们再过去。” 陈鹤一脸淡定地说道,仿佛对即将到来的会议和可能面临的情况都胸有成竹。
艾雪忍不住笑了一下,打趣问道:“怎么,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团长大人,也怕提前去了,被人揍啊?”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和好奇,想看看陈鹤的反应。
“团长,我觉得你的做法是对的。要是我们去早了,那些对我们有怨气的人,说不定真会动手。毕竟这次我们赢得确实有些…… 不太光彩。” 关琳一脸崇拜地看着陈鹤,小心翼翼地说道。私下里,她总是亲切地叫陈鹤 “陈鹤哥哥”。现在她已经从陈鹤的秘书,成功代替了王大志的位置,当上了女政委。在部队里,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毕竟其他领导都没有秘书,这里可不是公司。
这次,关琳心里很清楚,信息团在对抗赛中赢得并不轻松,而且使用的手段也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各种阴招层出不穷。尤其是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的老东家 —— 北方集团第一师,那些不讲武德的诡计,让她也不禁为陈鹤担心起来。